第489章
待在宗政瓔身邊,他不用想她,本來蠱蟲是不會發(fā)作的。 怎料,他為了隱藏身份而泡的藥水,刺激到了蠱蟲,最近鬧騰得厲害。 第395章 二師兄你看到了什么? 宗政瓔昏迷三天,又裝病裝了幾天。 眼見時機成熟,她把自己“恢復(fù)”的消息放了出去。 果不其然,齊皇沒多會兒就讓魏公公前來傳話,說想見見她。 宗政瓔看著魏公公,一聲“知道了”說得平靜,眼底卻有興奮在翻涌。 齊皇的身體每況愈下,本來就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前幾日強撐著來看她,回去后就再也下不了榻。 遲遲沒有取血,是因為她還在“病中”。 如今她恢復(fù),齊皇必然不可能再等。 整理好儀容,跟隨魏公公去往帝寢殿之前,宗政瓔給許硯遞了個眼色,意在讓他就等在偏殿。 —— 齊皇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上朝,如今的朝堂,是暫代丞相一職的季長峰和二皇子宗政宇一同監(jiān)管。 廣闊而冰冷的帝寢殿內(nèi)彌漫著濃重的草藥味兒,哪怕開了窗也經(jīng)久不散。 宗政瓔進去的時候,看到有個小太監(jiān)正端著托盤跪在地上。 托盤內(nèi),剛煎好的藥,齊皇一口沒動。 他滿心煩躁,聲音含怒,“人來了沒有?” 魏公公急忙回道:“陛下,九公主已經(jīng)到了?!?/br> 齊皇聞言,像是緩了口氣,語氣軟和了不少,“寶兒,來父皇跟前。” 他沖她直招手。 宗政瓔沒有忤逆,順勢從那小太監(jiān)的托盤內(nèi)將藥碗端起,伸手挑開明黃紗簾,抬步走到龍榻前坐下。 齊皇比前幾日更為憔悴了,面如死灰,眼窩深陷,喉嚨口嗬嗬作響。 “父皇,怎么不喝藥?” 宗政瓔輕輕吹了吹小碗內(nèi)的藥,舀起一勺喂到齊皇嘴邊。 齊皇偏開頭沒喝。 等宗政瓔收回手,他才轉(zhuǎn)回來,目光落在她身上,虛弱地道了聲,“這藥喝大半年了,起不到任何 用?!?/br> “可是父皇,不喝藥,病情會加重的?!?/br> 宗政瓔垂著眼,認真地吹著還在冒熱氣的湯藥,孝順寫了滿面。 齊皇問她,“寶兒,倘若有一味藥,不僅能讓父皇好轉(zhuǎn),還能讓父皇延年益壽,你可愿為我尋來?” 宗政瓔翹起唇角,“盛京城里誰人不知,父皇視兒臣如珠如寶,兒臣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以前兒臣想要的,父皇都會滿足,如今父皇想要的,兒臣自然也當盡力。” 她頓了片刻,語氣傷感起來,“只是兒臣心中掛念著母妃的遺骸,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怕是……” “你別聽外面的傳言瞎說!”齊皇叱道:“朕的確是讓人起了你母妃的陵墓,那是因為國師看過了,你母妃的陵墓方位與朕相沖,須得給她挪陵,朕方能有好轉(zhuǎn)之機,只要你為朕尋了那味藥,朕馬上就讓人給她挪墓?!?/br> 宗政瓔一臉懵懂,“父皇說的藥,究竟是何物?” 齊皇正要開口,外面魏公公的聲音突然響起,“陛下,六皇子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求見。” 齊皇眉心擰了擰,“不見!” 他現(xiàn)在只想馬上拿到宗政瓔的血入藥。 “陛下……” 魏公公急得都快哭了,“六皇子說……說發(fā)現(xiàn)有人暗中謀劃,意圖逼宮?!?/br> “什么!” 齊皇臉色鐵青,“你讓他進來。” 宗政瓔適時站起身,“兒臣告退?!?/br> “你別走?!?/br> 齊皇看著她,渾濁的老眼內(nèi),狠戾漸生。 但終究是怕宗政瓔被逼急了做出極端的事來,他馬上又用溫和的語氣道:“你就在這兒陪著父皇可好?” 宗政瓔沒說話,又默默坐了回來。 齊皇打的什么算盤,她一清二楚。 無非是怕皇子們真的準備逼宮,到時候皇宮大亂,會有人趁機將她劫走。 魏公公出去沒多會兒,六皇子宗政麒便邁步走了進來,撲通一聲在紗簾外跪下,“父皇……” “老六,你剛才所說,可是真的?” 齊皇的聲音中氣不足,先前因為太過激憤,已經(jīng)耗費了大半的氣力。 這會兒聽來嘶啞又干澀,像是隨時會一口氣上不來。 “兒臣不敢有所隱瞞?!绷首又逼鹕韥?,顫著唇道:“二哥和四哥,確實借著職務(wù)之便在暗中策劃想要逼宮謀反?!?/br> “哦?你哪來的證據(jù)?” “父皇,兒臣手里有他們往來的書信。” 六皇子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來。 還沒等齊皇讓魏公公去接,六皇子就自己撩開紗簾遞了進來。 齊皇剛要伸手,六皇子突然眼疾手快,亮出袖中的匕首,直直抵在齊皇脖子上。 宗政瓔驚叫一聲,藥碗落在地上,她瑟瑟發(fā)抖地在角落里縮成一團,一臉害怕地看著六皇子。 六皇子挑著半邊唇,眼神陰森而詭異,“九meimei,你最好識相一些,呆在那別動,你身上的寶血對我而言可有妙用呢,我暫時不會殺你,不過,你若是不知好歹非要弄出點動靜來,我也不介意現(xiàn)在就放干你的血。” 宗政瓔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渾身抖若篩糠。 外面魏公公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剛要往外喊人,門外就涌進來一大批披甲執(zhí)銳的羽林衛(wèi),將所有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