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沒有啊!”蕭靈兒搖頭道:“我不每天都跟你待在一塊兒嗎?” “苒寶,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蕭靈兒越發(fā)覺得宋青苒可疑。 宋青苒說:“我就是在想一個假設(shè)?!?/br> “什么假設(shè)?” “有沒有一種可能,秦朝陽他其實記得你?” 這件事,寧濯答應(yīng)過秦朝陽不說的,他并沒有告訴宋青苒。 可宋青苒想著,既然她和蕭靈兒還有寧濯都記得,作為一個上輩子就買過復(fù)活甲的男人,秦朝陽沒道理會不記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蕭靈兒直接否認。 “苒寶你是不知道,秦朝陽在跟我成親之前有多討厭我,若是臣子可以揍公主,我早被他揍得面目全非了。” “就那天去花家聽學,還是我強迫他去國公府把我撈出來的?!?/br> “如果他記得我,早就想辦法入宮來找我了?!?/br> 嘆了口氣,蕭靈兒道:“我現(xiàn)在只想抓緊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完美一些,這樣等將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他才能看到我的轉(zhuǎn)變和與眾不同。” 宋青苒沉默了一下,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雖然搞不懂為什么前幾次循環(huán)都沒有記憶的她,這次會全部記得。 但既然已經(jīng)不止她一個人記得,那就不排除,所有人都記得的可能。 宋青苒心下有了主意,“公主,口說無憑,我們想辦法試探一下他?!?/br> 第469章 試探秦朝陽 秦朝陽自從上次被寧濯套了話,回家自省了幾天后,越發(fā)的謹言慎行起來。 永定侯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小兒子最近安靜乖巧得出奇。 以前可是屁股都坐不熱家里的凳椅,從賬上支了錢就要出門找狐朋狗友的。 現(xiàn)在自請搬到外院不說,還請了個武館師傅,成天在自個兒院里舞刀弄槍的。 永定侯才剛從賬房那頭過來,細問了問,小四這兩日都沒支過錢。 他越想越不對,抬腳去了侯夫人院里,找她拿主意。 “哎呀夫人,你說小四他腦袋不能真讓驢給踢壞了吧?” 永定侯急得團團轉(zhuǎn)。 秦朝陽不論是天資還是性情,都比不上幾位兄長。 但他是老幺,家中排行最小,永定侯和侯夫人投在他身上的寵愛只多不少。 正巧永定侯的妾室洛姨娘也在,聞言笑著道:“妾身倒以為,上次意外只是契機,四少爺這是話本里所說的,打通任督二脈了?!?/br> “還有這說法?” 不看話本又不懂武學的永定侯滿頭霧水。 侯夫人掀了掀眼皮,茶碗往茶幾上一擱,“行了,又沒給你惹禍讓你擦屁股,我看他這樣也挺好的,省心?!?/br> 永定侯心說你倒是省心了,我裝孫子的計劃可就泡湯了呀。 為了保住秦氏一族不像前面那幾家挨個敗落,他從繼承爵位的那天開始,就知道永定侯府要走低調(diào)路子。 無奈前頭幾個兒子一個賽一個的出息。 好不容易到了小四這兒拉低水平,他連請封世子的折子都擬好了,就等兒子弱冠之后,入宮請封。 好家伙,這下讓驢踢上一回,他還開竅了,這還得了? 永定侯決定親自去找小兒子好好談?wù)劇?/br> 秦朝陽跟著師傅練了兩場,正捏著毛巾擦汗,在一旁的石桌邊休息。 永定侯進來后,打發(fā)了師傅出去,在秦朝陽對面坐下。 秦朝陽詫異地看著他,“爹,您找我有事?” “小四啊……”永定侯緊張地搓了搓手,“爹就是想問問你,最近腦袋疼不疼?” “不疼?!鼻爻栒f:“我早都痊愈了?!?/br> 永定侯更著急了,“那你痊愈了還學這勞什子的武功作甚?” 怕驚嚇到小兒子,他又放軟了語氣。 “爹的意思是,這玩意兒沒什么好學的,爹改天就入宮給你請封世子,你當了繼承人,以后每月份例翻倍,賬上的銀子你隨便支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別讓自個兒憋屈了。” 秦朝陽又不是真的十歲小孩,哪里不明白,他爹是怕他學了武功,將來腦抽想學著寧濯上戰(zhàn)場立功。 自古以來,開國皇帝殺功臣的例子比比皆是。 可南涼開國太祖留下了三公五侯,還給的是世襲罔替的榮寵。 于是這幾個家族的后世子孫,吃著皇糧,仗著先祖的蔭庇,日益猖獗。 有在坊間欺男霸女侵占良田的,有賣官鬻爵的,更有甚者,與皇子勾結(jié),謊報天災(zāi)騙取朝廷賑災(zāi)銀的。 最后全都下場凄涼。 至于其中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被裕和帝設(shè)計,就不得而知了。 秦朝陽明白,他爹是不想步后塵。 秦家就算想走別的路子振興家族,也不能是在裕和帝執(zhí)政期間。 如果這個時候冒頭反被設(shè)計,得不償失。 思及此,秦朝陽開口道:“爹,我學武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br> “自保?” “對啊,爹總不想你兒子我走在路上挨了頓揍都無力還手吧?” 他是想起了上次蕭靈兒在城外被刺殺的事。 只差一點點,他就要再一次看著蕭靈兒死在自己面前了。 秦朝陽嚇破了膽,想著不管將來如何,不管她會嫁給誰,他都要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nèi)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