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寧凡頓覺臉丟大了,又問寧濯,“嬌嬌,你手上有沒有一種藥,能讓人把發(fā)生過的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寧濯聽出來他想做什么,無情拒絕:“沒有?!?/br> 在寧凡的哀嚎聲下,他幽幽道:“二哥若是不想把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有個辦法倒是簡單。” “什么辦法?” “娶了溫姑娘?!?/br> 第484章 阿白來信 寧濯走出院子時,看到溫姒還站在外面,他出聲道:“溫姑娘,我二哥想見見你?!?/br> 溫姒一聽,緊張起來,“三爺,二爺他……有沒有事?” 寧濯笑而不答,“你進(jìn)去就知道了?!?/br> 溫姒小臉上紅了紅,鼓起勇氣抬步往里走。 寧凡仍舊躺在榻上,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剩個腦袋露在外面。 聽到溫姒進(jìn)來,他下意識的緊了緊腹部。 “二爺,你、你可有大礙?” 哪怕隔著屏風(fēng),溫姒都不敢抬頭,問得小心翼翼。 “我有,那你負(fù)責(zé)嗎?” 寧凡想到那只鵝就來氣。 溫姒說:“等我兄長回來,我會同他說明情況,讓他親自登門給二爺賠罪的?!?/br> “你還想讓他知道?” 寧凡更氣了,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溫姒有些不知所措,“那二爺想如何,你說,溫家一定照辦?!?/br> “我說什么你都照辦?” 溫姒滿心歉意,“畢竟二爺是在溫家受的傷,溫家理應(yīng)如此?!?/br> “哦,那你嫁給我。” “好……?。俊?/br> 溫姒頭點到一半才驚覺過來,剛要開口,寧凡就打斷她,“你自己說了好的,不許再反悔了?!?/br> “還有?!睂幏怖^續(xù)警告道:“不準(zhǔn)把這件事告訴你兄長,否則我就把他的鵝給燉了?!?/br> —— 溫寧兩家一直懸而未決的親事,就這么因為一只鵝,定下了。 本來寧泊簡和沈禾同意,溫家也同意,況且溫姒還心悅寧凡。 按理說,這樁親事本該是板上釘釘?shù)摹?/br> 奈何寧凡是個鐵憨憨性格,他完全不開竅,也不懂男女之間所謂的“喜歡”到底是什么。 因此對于求娶溫姒這件事的意愿不是很強(qiáng)烈。 但在被鵝咬了一口,又被寧濯一通攛掇之后,寧凡便有了一個非娶溫姒不可的理由——他不能讓自己的一世英名被只鵝給毀了。 那就得提前堵住溫姒的嘴,不能讓她往外宣揚(yáng)。 嬌嬌說得對,把自己變成溫姒的男人,料她也沒臉往外傳這種事。 溫家之前一大筆存款栽在姚氏銀號手里,到現(xiàn)在還沒回過血來。 兩家親事一定,溫夫人便打算縮減開支,等這一季度的租子上來后,開始給女兒備嫁妝。 寧濯算了算時間,二哥二嫂的親事,比上輩子早了幾年。 —— 而另一頭,沒有蕭晏凌的干擾,蕭晏安和花驚雨的大婚十分順利。 夫妻二人次日要早早入宮謝恩。 蕭晏安去見裕和帝,花驚雨則是要前往鳳棲宮拜謁喬皇后。 蕭晏安那邊很順利,父子二人很快就把話題從蕭晏安的大婚談到了對五座城的收復(fù)計劃上。 而花驚雨被攔在了外面。 鳳棲宮的宮娥說,皇后娘娘正在禪室里焚香,外人不得打擾。 于是花驚雨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多時辰。 喬皇后召她進(jìn)去時,面上掛滿溫和的笑,“宮人們也沒去禪室通報一聲,本宮都不知道你來,讓你久等了。” 皇子大婚第二日,新婦本來就要入宮拜謝皇后的。 怎可能不知? 無非是提前打過招呼罷了。 花驚雨行了禮站起身,面色從容得體,語氣落落大方。 “焚香講究心境,心境到了,方能心靜忘我,娘娘顯然深諳此道,臣妾從前在娘家時,學(xué)藝不精,看來往后,還得常來叨擾娘娘,求您指點一二了?!?/br> 喬皇后唇邊笑意加深。 尋常的新婦為了謹(jǐn)言慎行,多半會來句自己多等一會兒應(yīng)該的。 然而花驚雨偏不。 這話要擱在一般人耳朵里,可能還真聽不出什么來。 但喬皇后是誰,能穩(wěn)居后位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人,設(shè)了禪室不代表她就真的與世無爭不問塵俗。 花驚雨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暗指她找借口焚香焚了半個多時辰,還“忘我”到假裝不知景王妃前來拜見,故意把人擋在外面。 后面那句要來跟著她學(xué),求她指點,純純就是為了惡心她。 斂下心緒,喬皇后笑道:“如此正好,最近太子老是來禪室待著,本宮看他都看膩味了,你來,我與你還能有些共同話題?!?/br> 言外之意,你不怕與太子傳出艷聞就隨便來。 花驚雨“呀”了一聲,“難怪王爺說,太子殿下最近格外勤勉,愈發(fā)有儲君之風(fēng)了,原來都是娘娘教得好?!?/br> 這話回的,就算她真的厚顏來請教了,太子若敢對她生出覬覦的心思,那都是當(dāng)娘的沒教好。 二人一番看似婆慈媳孝的談話,打得有來有回。 最后花驚雨給喬皇后敬了茶,沒留多會兒就出宮了。 喬皇后身邊的掌事姑姑皺眉道:“這位景王妃,好一張伶牙俐齒?!?/br> “可惜了,她嫁的人是景王?!眴袒屎蟠盗舜挡柰肜锏母∧?,淺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