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一番周折之后,他才得知原來自己當了那么多年的現成王八,腦袋上的綠帽都快長草了。 虧他還特地出宮想法子救老二,結果老二就是這么對他的! 四皇子氣得渾身發(fā)抖,在陶家發(fā)了一通火之后,火速沖回皇宮里,拎著自己的劍就要去宗人府宰了宗政宇。 最后被宗人府的人押送去了建章宮。 宗政驍還沒出頭七,宗政宇又因為牽涉其中被關押,齊皇這些天正焦頭爛額。 眼下見著四皇子又來鬧,頓時雷霆大怒,“你又想作什么妖?” “父皇——” 四皇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二哥他太不是人了。” “虧我這些年鞍前馬后為他效力,他卻在背地里給兒臣戴綠帽子?!?/br> 這一句,讓齊皇的眉心狠狠跳了兩下,“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兒臣沒有撒謊?!?/br> 四皇子抹著淚,把二皇子在宮外有個相好的事說了出來。 還說這些年二皇子要出去找相好的,都是他幫忙打掩護,從未出過紕漏。 三皇子出事那天晚上,二皇子并不在宮里,因為又是他打的掩護。 二皇子出去私會去了。 如今二皇子被構陷入獄,他原本想著出宮去把那位相好找來給二皇子作人證還二皇子一個清白。 怎料,自己出宮見到的人,竟然是父皇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陶蜜。 這巨大的信息量,砸得齊皇老臉陰沉下來。 “你此話當真?” 四皇子指天發(fā)誓,心都在滴血。 “陶蜜自己都在兒臣的逼問之下承認了,兒臣還讓人給她驗身,她、她早已非完璧,此事若有半句虛言,兒臣將來便不得好死?!?/br> 齊皇怒得面部肌rou狠狠抽動。 陶蜜和老四是他親自指的婚,老二卻視圣旨如無物,竟敢背地里與陶蜜私通。 簡直是把他這個皇帝的臉面摁在地上踩。 “父皇,兒臣無端戴了那么大的一頂綠帽,簡直無顏見人了。” 四皇子還在哀嚎。 “行了!” 齊皇厲喝一聲,“你先出去,此事朕自有定奪。” 四皇子見他父皇臉色徹底冷下來,不敢再多言,忙起身走了出去。 —— 次日上朝,齊皇直接收回了允許薛海為宗政宇自證清白的成命,讓魏德元宣旨。 二皇子宗政宇,狼戾不仁,殘害手足致死,今決定廢其皇嗣身份,貶為庶人,流放銅雀高墻,永世不得回京。 這道圣旨,簡直猶如平地起驚雷,炸得薛海驚魂失色。 “皇上……” 他不明白,自己對整件案子的調查才剛剛起步,齊皇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齊皇冷哼一聲,“朕心意已決,禁止任何人再為宗政宇求情?!?/br> 私通的事不能暴露出來,否則是打皇室的臉,也是打他這個賜婚皇帝的臉。 所以需要火速判決,盡快讓宗政宇離京。 至于宗政驍的死…… 齊皇瞇起眼,看來這宮里有“鬼”,他得好好查一查。 …… 宗政宇被判刑的消息,宗政瓔同樣第一時間得知。 她正坐在書案前練字,聞言小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江喻白問她,“你上輩子的繼承人是親生的還是……” 宗政瓔抬眸看他,“你猜?” 江喻白收回視線,“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如今的北齊皇室里,好像沒有更合適的繼位人選了,按照這勢頭發(fā)展下去,后面那幾位,也會很快落入你的網,你想好扶持誰了嗎?” 宗政瓔擱下筆,站起身朝著他走去,雙臂自然而然地抱住他的腰。 “回答你兩個問題。” “第一,我上輩子只有過一位夫君,叫江喻白,他死在了我登基大典當日,后來我親自給他刻了碑,將他的棺槨送入帝陵,與我合葬。” “第二,我沒有打算讓宗政家任何人接手北齊江山,下一個接手的人,是你的兄長,蕭晏安?!?/br> 她仰起頭,眉眼彎彎地說出江喻白此生聽過的最霸氣的那句話—— “北齊的江山,我送他,換他的胞弟與我遠走高飛,逍遙天下,可好?” 第491章 月光,在他懷里 那樣震耳欲聾的霸氣宣言,仿佛要將他上輩子幼時關在地宮里所缺失的那部分愛全部給彌補回來。 江喻白早年被守墓人打磨得傷了病了從不知道喊疼的一身硬骨,此刻如同泡在涓涓溫流中。 所有的局促不安和兵荒馬亂都被撫平。 他喉結微動,深陷在眉骨下的瞳仁里,柔光繾綣。 抬起手,這一世第一次主動抱她。 沒有綺思欲念,只是兩塊相互丟失彼此已久的炭火,于風雪中重逢,重燃溫度。 以前總覺得她清冷又遙遠,似天邊月。 如今這抹月光,就在自己懷里。 小小的,暖暖的。 宗政瓔得到了回應,滿心歡喜。 少時不知光陰貴,也不管能否收回來,只一味地以最能傷到對方的方式,說最絕情的話,做最絕情的事。 他們遍體鱗傷的兩年,他用命作彌補,她孤獨終老懺悔余生。 這一世,她不要重蹈覆轍。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時,每一刻,她都要遵循自己的內心,喜歡便說,喜歡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