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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shù)在線閱讀 - 第17章

第17章

    “九郎,你何必為難我呢,把我踩下去,林百戶就會罷手么?咱們都是苦命人,求活而已?!?/br>
    開始打感情牌了?

    真當我是未經(jīng)世事的毛頭小子,那么容易心軟?

    紀淵扯了扯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淡淡道:

    “這幾位兄弟聽差辦事,身不由己,我也不要你們的命,各自留一筆買命錢下來,就可以離開?!?/br>
    刀子似的目光接連罩住那幾個被嚇破膽的緹騎。

    他們連忙掏出身上的錢袋子,雙手捧著,放在地上。

    “把人也帶走?!?/br>
    紀淵彈動了一下指甲。

    他腳底下還躺著兩個受傷昏死的倒霉鬼。

    片刻后。

    屋子里就剩下他和許獻,以及一片狼藉的血污痕跡。

    “我也可以給買命錢!九郎,你高抬貴手饒我一次,以后林百戶那邊再有什么動靜,我保管給你通風報信!”

    許獻只差跪下懇求了。

    當那幾名緹騎倉皇離去。

    七分膽氣三分兇惡并存的紀淵,所帶來的壓力更為巨大。

    “許總旗,我今日可以當無事發(fā)生,但要你一樣東西?!?/br>
    紀淵瞇起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留駐天京這么多年,從未外放立過功勞,自然沒有進武庫的資格。

    可你已經(jīng)是內(nèi)煉層次,想必家傳淵源,我不多要,只求那門吐納導引的呼吸法?!?/br>
    許獻瞪大雙眼,一股怒火就自心頭涌起,直沖胸膛。

    內(nèi)煉呼吸法!

    那可是幾千兩銀子都難買的真本事!

    “嗯?舍不得?”

    紀淵揚起眉毛。

    許獻脖子一縮,幾欲噴薄而出的憤恨情緒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熄滅了。

    “好!我給!”

    第11章 虎嘯金鐘罩,萬物皆可改易

    “好!我給!”

    許獻兩眼通紅,幾乎要把牙齒咬碎。

    他心在滴血!

    一門內(nèi)煉呼吸法,放在外城可稀罕得很!

    那些開館收徒的武師,多半都是外煉層次水平。

    為何?

    因為武道一重天服氣境界,講究銅皮鋼骨鐵臟腑。

    外煉容易,水磨功夫熬個幾十年。

    再愚笨的天資,也能大成。

    可內(nèi)煉卻不一樣,講究吐納導引,調(diào)理臟腑,滋養(yǎng)內(nèi)氣。

    這些細節(jié)若無人指點,或者天賦太差理解出錯,反而會把自己弄得五勞七傷。

    故而,一門完整的呼吸法必須要圖文詳細,行氣路線不能有半點錯漏。

    更要有名師指點,親身教學。

    對于那些生來不凡的將種勛貴,家中收錄的武學秘笈眾多,自然不算什么問題。

    但是,在景朝馬踏江湖,鎮(zhèn)壓地方二十年之久的大背景下。

    沒有靠山、師承的泥腿子,想得到一門內(nèi)煉呼吸法難如登天。

    “紀九郎,你就算得了這門《金鐘罩》,又能怎么樣?

    內(nèi)煉大成,進入服氣境界,不照樣還是個小小緹騎!

    那姓林的位列百戶,官職大了好幾級,他想拿捏你,易如反掌!”

    許獻滿臉不甘心,無能狂怒。

    即便從懷中掏出一張四四方方的羊皮卷,嘴上還不忘打擊。

    他的內(nèi)煉呼吸法并非來自黑龍武庫。

    那里的武功,無論上品、下品,都得用功勛兌換。

    每年都留駐天京的貪生怕死之輩,怎么會有立功的機會。

    要知道,抓捕盜匪,偵破命案,這些差事兒可不會被計算在內(nèi)。

    再者,北鎮(zhèn)撫司誰人不知。

    許總旗面對邪異詭怪,剿殺江湖余孽的膽子沒有。

    但借著北鎮(zhèn)撫司名頭撈油水的膽子不僅有,而且還很大。

    “你居然時刻帶在身上,也不怕丟了?”

    紀淵沒有伸手接過,反而挑眉問道。

    沒見過哪個會把家傳武功,隨身攜帶?

    “你懂什么,這門內(nèi)煉呼吸法,乃是懸空寺流傳出來。

    據(jù)說為一位首座親筆寫就,佛光普照,禪意靜心,每每觀之,雜念頓消,到我手里已經(jīng)傳了三代?!?/br>
    許獻強忍住怒氣,冷哼道。

    “近二十年來,圣人不上朝,天京城內(nèi)城外,邪祟鬧得厲害,若沒點驅(qū)魔除妖的東西,晚上夜路都不敢走!”

    敢情你是把這玩意兒當護身符了?

    紀淵嘴角扯動了一下,腳尖挑起落在地上的腰刀,把那張羊皮卷拿過。

    這般小心謹慎的舉動,落入許獻眼中。

    讓他露出一絲苦笑,搖頭道:

    “看來我和姓林的都小瞧你了,紀九郎。不愧是九邊闖蕩過的遼東男兒,膽大心細,非比常人!

    東西給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紀淵似笑非笑,喝住后退的許獻,輕聲道:

    “許總旗,你打壞我這屋子里的桌椅,還沒賠呢?!?/br>
    許獻愣住,直呼出門沒看黃歷,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撞上這么一位煞星。

    他雙手顫顫巍巍摸出一摞玩意兒,遞過去道:

    “身上沒帶那么多銀兩,唯有一些寶鈔,還請九郎暫且收下,若不夠,我后面再補給你就是?!?/br>
    紀淵掃了一眼,瞥見印著繁復(fù)花紋的紙張上,有“大景通行寶鈔”的字樣。

    每張面額一貫錢,也就是白銀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