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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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求知若渴的紀淵,哪里能夠放過。 兩人便如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陳靈臺郎都等久了,你們怎么還在閑談! 一頓早食,硬生生吃了一個時辰!” 最后是晉蘭舟過來尋人,方才結束了令雙方都感到滿意的“學術探討”。 “邵掌殿對于太古見聞、上古文化鉆研精深,令人佩服!” 紀淵真心實意道。 經過這次聊天,他對于這方世界的大致輪廓更清晰了一些。 太古仙道,上古正道,再到如今的氣血武道。 玄洲天地的修行環(huán)境日益衰退,形成了“末法之世”的共同認知。 仙佛絕跡,神話凋零。 只剩下百家尊武,儒、佛、道三座山頭劃分出來的武道五重天。 服氣、通脈、換血、真罡氣海、先天宗師。 以及虛無縹緲的神通之路! “現(xiàn)在似紀九郎你這般好學之人當真不多,我平日待在欽天監(jiān)通會殿,若再有什么疑難,過來問我就是?!?/br> 邵掌殿一本滿足,輕舒了口氣。 多久沒有體會過這樣酣暢淋漓的感覺了? 胸有千萬卷,卻無人知、無人說,何其憋悶。 幸而得遇紀九郎! 別過輕易被刷了一波好感的邵掌殿,紀淵與晉蘭舟來到辟邪殿。 其中空曠悠遠,兩旁墻面密密麻麻擺著竹簡、玉簡等物。 頂上時而傳出機括轉動,滑道摩擦的細微聲音。 “紀九郎,請坐?!?/br> 殿內堂上,端坐著一位青色官服,兩鬢微白的儒雅男子。 左右兩端,分別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天真童子。 從長相來看,陳靈臺郎年輕時應當頗為俊逸風流,能迷倒不少閨閣少女。 即便歲月不饒人,沉淀下來的氣質也如醇酒,一品就醉。 “見過靈臺郎。” 紀淵平視拱手道。 以社稷樓的內官級別而言,除去跑腿的屬官,秘書郎最次,靈臺郎居中,挈壺郎最上。 用黑龍臺南北鎮(zhèn)撫司類比,大概就是晉蘭舟為小旗,這位儒雅男子為總旗。 總而言之,地位都比紀淵高。 “你不用拘束,隨意即可。” 陳靈臺郎嘴角含笑,輕聲問道: “我聽晉秘書郎提起,紀九郎你想進欽天監(jiān)做一名練氣士?” 紀淵從容自若,席地而坐。 欽天監(jiān)推崇上古之風,殿內并無桌椅,只有低矮案幾。 “不錯,我雖是初入欽天監(jiān),并未接觸過練氣士,但從小就對天象星相、風水玄理、奇門易數(shù)頗有興趣?!?/br> 紀淵言之鑿鑿,說得認真。 “哦?紀九郎你可知天上有多少星宿,分別落于何方,又代表何意?” 陳靈臺郎饒有興致問道。 “在下不知。” 紀淵先是搖頭,爾后又道: “但可以學。” 陳靈臺郎啞然失笑,稍稍收斂表情道: “紀九郎,我知道你得罪了北鎮(zhèn)撫司的千戶,又惡了涼國公府, 只不過欽天監(jiān)是清靜之地,向來不插手朝堂斗爭、也不關心俗世恩怨。 這座社稷樓上可通天,下可入地,唯獨不能為人遮風擋雨?!?/br> 他以為紀淵表現(xiàn)得這么熱切,是想要借欽天監(jiān)的名頭、練氣士的身份,去擋一擋外面的明槍暗箭。 其實,陰德厚重之人,無論去哪里都會很受歡迎。 即便真?zhèn)€進欽天監(jiān),放著沾沾好運、蹭蹭福氣,也沒什么不妥之處。 最多不傳授道法、道術,掛個名罷了。 可陳靈臺郎并不喜歡,紀淵這種機心過重的功利表現(xiàn)。 “那就作罷,當我從未說過好了。” 紀淵心如明鏡,大概猜到陳靈臺郎的心思變化,卻未分辨什么。 他若是解釋,反而顯得刻意。 況且,自己想進欽天監(jiān), 本就目的不純,只為了薅一薅那七百萬的道蘊。 “紀九郎你也別惱,世人皆知,練氣士的門檻高,并不好進, 即便學了幾分道法、道術,宗師之下,殺伐手段弱得很,根本不是同境界武者的對手。 你天生的橫練筋骨,堪稱兵家大材,未來可期,何苦緣木求魚。” 陳靈臺郎接著寬慰道。 紀淵有些無奈,他興之所至動了入欽天監(jiān)的念頭,并沒有說一定要達成。 社稷樓的龐大道蘊,到底出自何物、出自何人,自己還未弄清楚。 即便當了練氣士,也不敢說一定就有所收獲。 “晉秘書郎相信也跟你說過,練氣士很重天資,也就是上古時期所謂的‘靈根’。 就像你們講武堂入門之前會稱量骨相,測試武骨一樣?!?/br> 陳靈臺郎似是擔心紀淵被打擊到,繼續(xù)喋喋不休道: “比如晉秘書郎,他就是‘乙木靈根’,從幼年起就與草木親和, 成年后自行領悟了一門‘小靈植術’,能夠加速植物生長,常被太醫(yī)局請過去培育靈藥、靈草。 再比方我,為‘癸水’、‘戊土’雙相靈根,能召風雨,破山石。 聽起來很厲害,實則讓一個換血武者來cao弄大氣,出拳轟擊,也可以做到這些,就是費力不少?!?/br> 紀淵開始還嫌啰嗦,后來就當增長見識了,任由陳靈臺郎像和尚念經一般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