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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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隱隱將紀淵視為胸懷坦蕩的正人君子。 殊不知。 高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紀百戶你且慢些,jiejie有點吃不消了,要……” 秦無垢似是被推宮過血戳中要點,觸電般劇烈顫抖。 原本興風作浪的龍子血脈,霎時如潮水緩緩退去。 迷離顛倒的脆弱心神,也開始恢復清醒。 “果然有些用處?!?/br> 紀淵暗自點頭。 他右眼可破五賊,拔除心魔。 左眼掌控rou身氣血變化,細致入微。 故而,紀淵每次掌心發(fā)力,按壓之處皆是氣脈流轉(zhuǎn)的要xue。 這才使得鑄成法體的秦無垢感到筋骨酥軟,肌體柔弱。 最終欲仙欲死,難以自持,以此化解龍子血脈的猛烈侵襲。 “你有這般手段,分明閱歷豐富,深諳風月,怎么還會是……純陽之體?” 秦無垢臉頰微紅,好似傍晚時分的春潮帶雨。 當清冷的性子占領上風,她心中不由百味雜陳。 摻著羞憤、嗔怒、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舒爽。 咦! 秦千戶居然有幾分反差潛質(zhì)! 見多識廣的紀淵眉毛一挑。 人前清冷,人后內(nèi)媚。 這可是上好的調(diào)教苗子。 “秦千戶說得什么話,紀某向來很守男德,絕非隨便之人。 這些技巧,都是看書自學成才?!?/br> 紀淵輕咳一聲,正氣凜然道。 秦無垢輕輕白了一眼,顯然不信這番說辭,緩了緩那股極樂愉悅,方才道: “你剛才的手段,哪個女子抵受得住。 分明是個脂粉帳里的狀元郎,偏生裝成清心寡欲的假和尚?!?/br> 紀淵比較謙虛,搖頭道: “哪里、哪里,千戶過譽了。 狀元絕談不上,勉強可以算是半個……探花。” 他前世被迫無奈的逢場作戲,免不了出入聲色犬馬的燈紅酒綠之地。 遇見過幾個花叢探店的風塵客,幾番交流學到不少手法。 “探花?總感覺紀百戶你話里有話,并不正經(jīng)。” 秦無垢神色慵懶,趴著不愿動彈。 好似泄洪過后的緊窄河道,已經(jīng)精疲力盡。 “千戶大人,你方才答應的那樁小事……可不能反悔?!?/br> 紀淵自然也不是白白出力,見到秦無垢消了霸王硬上弓的念頭,適時地提出要求。 受到龍子血脈驅(qū)使的女千戶,滿心都是調(diào)情撩撥,哪里能談得了正經(jīng)事。 幸好他精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借著赤龍眸的妙用。 直接用手上功夫,就把秦無垢治的服服帖帖。 “你當真是會折騰人,才辦完鹽幫、漕幫的大案,得罪了戶部一干大員,如今又盯上兵部。 非要把六部招惹個干凈才肯罷休么?” 秦無垢瞇起眸子,側(cè)過身子,輕聲說道: “你可得想清楚,人家是四品武官,比我這個千戶還要大一級。 而且兩個弟弟剛死,若無確鑿實證,便就上門抓人。 很容易一腳踩進坑里,到時候污蔑兵部要員的這盆污水潑下來。 連帶著黑龍臺的兩位指揮使,都會被參上一本?!?/br> 這位年輕百戶犧牲色相的條件,便是請秦無垢前去羅府,擒拿羅龍。 乍一聽,似乎沒什么大不了。 北鎮(zhèn)撫司緝捕抓人,再尋常不過。 但朝廷亦有法度,黑龍臺并非肆意妄為的專橫之所。 與掃蕩江湖幫派不同,光天化日登門拜訪兵部四品武官,倘若無功而返。 兵部、御史臺的折子,恐怕會像雪花般飄入內(nèi)閣。 到時候南北衙門下不來臺,宋、敖兩位指揮使更會難堪。 “若無十分的把握,怎么會勞煩千戶出面?!?/br> 紀淵淡淡一笑,似是胸有成竹,正色道: “我既然敢下論斷,羅龍便不可能清白無暇。 他那身四品武官袍所沾染的污點,一時之間難以擦掉。 只要入得府中,定是人贓俱獲?!?/br> 秦無垢略作思忖,嘴角含著笑意道: “紀百戶做事十拿九穩(wěn),這一點我自是清楚。 但你可知道,我若點頭答應,等于拿千戶之位陪你冒險? 存有一線失手的可能,咱們都要挨罰受罪?!?/br> 紀淵仍是臉色平靜,他藉由夜游神的諦聽微聲,掌握羅龍犯下的陰私罪證。 弒父殺奴,只要徹查下去。 憑借仵作驗尸、欽天監(jiān)觀氣,不怕沒有確鑿實證。 關鍵只在于,能否踏入羅府那扇大門。 “紀某認為,千戶并非言而無信之人?!?/br> 紀淵笑容和煦,一改往常的冷厲。 氣血炙熱,使得掌心吐出熱力。 越過男女之防,輕輕揉過秦無垢的小腹。 此處于女子而言,極為敏感。 稍稍一碰,好不容易緩過勁的女千戶。 當即咬緊朱唇,維持不住清冷之態(tài)。 “你這冤家,真?zhèn)€慣會纏人!” 她情不自禁扭了扭身子,打情罵俏似的喝罵一句。 “千戶此前曾說,我便是提一百個要求也會允了。 親口所言,怎能反悔。 況且龍子血脈洶涌如潮,同清倌人耳鬢廝磨,如何消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