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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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敢喝這龍血,定是心虛!我看你像是城外大寇的jian細!受死!” 一掌打出,彷如虎吼,直接轟碎紀淵的天靈蓋。 砰! 血色彌漫。 化為一個大大地“死”字。 這時候如果再配上一句話—— “勝敗乃兵家常事,少俠請重新來過”。 那就更有通關(guān)游戲的味道了。 縣衙,廂房。 紀淵徐徐睜開雙眼,暗罵道: “你大爺?shù)摹羰俏椅涔ι性?,哪里輪得到你來逞兇????/br> 那一縷心念消散,皇天道圖之內(nèi),墜龍窟的流光縮影化為灰色。 再想進入探索,又要重新消耗道蘊。 “我今夜倒要看看,過不過得了墜龍窟這一關(guān)?!?/br> 紀淵沉下心神,投入大團青白色澤。 恍如薪材,烈烈焚燒,騰起明亮光彩。 這一次,他的身份發(fā)生變化,場景也有所不同。 【雙仙觀】 營關(guān)城東,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觀。 碧瓦青墻,飛檐挑角。 雖然處于鬧市,卻有幾分仙氣。 紀淵甫一睜開雙眸,發(fā)現(xiàn)天色漆黑。 月明星稀,涼風(fēng)陣陣。 低頭再看,他穿著一身漿洗發(fā)白的樸素道袍。 手腳稚嫩,皮rou細滑,顯然年紀不大。 “清風(fēng)童兒,你怎么又在偷懶打瞌睡?” 一位老道忽然喝道。 “觀主……” 紀淵像是嚇了一跳,故意縮起脖子。 那老道須發(fā)如雪,卻面容紅潤,全無老態(tài)。 兩眼之中,精光四射,有種電光打過的凌厲感覺。 “你這童兒好吃懶做,每次叫你打坐練功卻就犯困。 再有下次,罰你抄經(jīng)百遍!” 老道呵斥道。 “知道了,觀主?!?/br> 紀淵像模像樣表演道。 這人莫非就是雙仙觀主,后世史料提及過的持詔方士? 他正想勾動皇天道圖,映照命數(shù)。 心頭卻莫名震動,冥冥之中有些不好預(yù)感。 “莫非這老道士根腳非凡,來歷驚人?” 紀淵眼瞼低垂,繼續(xù)裝成老實乖巧的小道童。 等到墨色再深幾分,約莫亥時過半。 練功結(jié)束,打起燈籠回到屋內(nèi)。 雙仙觀的小道童,睡得都是大通鋪。 七八個孩子,皆是十三四歲左右。 賣相都挺不錯,唇紅齒白,面皮清秀。 “清風(fēng),聽說你個瞌睡蟲,剛才又被觀主罵了一通?” 幾個年紀大些的道童,正穿著單衣趴在被窩里頭打鬧聊天,見到紀淵推門進來,連忙取笑道。 “晚上睡得早,白天起得遲,清風(fēng)你該不會是懶豬投胎吧?” “哈哈哈,平常吃得還多……” 紀淵對于這些小屁孩的調(diào)侃,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他一邊還嘴兩句,一邊脫去道袍。 同時支起耳朵,聽那幾個性子頑劣的家伙閑扯。 “我昨日跟著丹塵師兄出去采買,米行的掌柜不僅沒有收錢,還說以后每個月都送一百斤米給咱們道觀?” “北城的周家米行?那掌柜不是出了名的鐵公雞?怎的這么大方?” “他打得好算盤,想問觀主求一道護身符。北城最近鬧僵尸,慣會吸人精血,好幾家都遇害了,連猛虎幫都遭逢大難?!?/br> “真的假的?猛虎幫主……我還沒有做道童的時候見過,他一掌可以把這么大的石磨打成四分五裂?!?/br> “那又怎么樣,照樣叫僵尸吸得干癟,只剩一張人皮!還有城南的義莊,最近也發(fā)生很多起詐尸的怪事!” “不太平啊!幸好咱們?nèi)肓穗p仙觀,觀主可是國師門下,煉的是長生丹,畫的是降妖符!” “睡了,睡了,明天還要做早課……” 屋內(nèi)的燈火吹滅,恢復(fù)一片安靜。 不多時,個個都進入夢鄉(xiāng)。 “猛虎幫被滅了?死后果然發(fā)生詐尸! 幕后黑手莫不是趙如松?他乃營關(guān)守備,那條墜龍落在他的手里,食龍rou,分龍血……” 紀淵之所以耗費道蘊,反復(fù)進入墜龍窟。 為的就是探清這座小洞天,找到中樞所在。 營關(guān)那么大,真要慢慢搜索,還不知道找到什么時候。 平安過了一夜,第二日。 天邊泛起魚肚白,還未亮得通透。 那些道童便就早早地起來,按時灑掃,做起早課。 雙仙觀內(nèi)規(guī)矩森嚴,誰若是犯懶?;杏^主靈素子知曉。 輕則打上十幾記戒尺,罰抄經(jīng)文; 重則逐出道觀,甚至就地打殺。 以往有幾個不懂事的師兄,惹怒觀主之后。 就被打斷手腳趕出門去,凄慘無比。 “清風(fēng),快過來搬東西?!?/br> 紀淵縮著脖子,低眉順目,沒有再露出破綻。 他和另外一個道袍師兄,把幾個大木箱子搬進道觀的內(nèi)院。 “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 似清風(fēng)這樣的道童,通常只能在外院活動。 內(nèi)院是禁地,只有觀主靈素子的幾位親傳弟子才可進出。 “行了,將東西放在這里?!?/br> 內(nèi)院的大師兄趾高氣昂,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