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乙女游戲的女騎士(繁-西幻NPH)、我,天煞孤星,愛好交友、靈顯真君、師尊好兇、師尊飛升我墮魔
只不過……陽鼎既在,陰爐尚缺。 他是爛臭反胃,難以下咽。 你卻養(yǎng)得白嫩肥美,勾起本王的饞蟲。” 白骨尸骸聲音如銹刀擦亮,狠狠刮過四面墻壁。 那陣編鐘大樂亦是宏亮,宛若潮水升漲不斷上揚(yáng)。 好似天地共鳴,蕩起隆隆回音。 震得楊娉兒、徐懷英這兩人的三魂七魄,無不搖蕩! 原本腐朽風(fēng)化一碰就碎的森森白骨,汲取絲絲縷縷的殷紅血線,漸漸生出一層皮膜來。 寬闊的大廳,濃重陰氣徐徐沖散,彌漫出一股暖融陽和之意。 這不合常理的駭人一幕,看得徐懷英大驚失色。 內(nèi)心涌現(xiàn)難以抑制的恐懼,發(fā)顫說道: “死而復(fù)生!你這是還陽禁術(shù)?。俊?/br> 那具森森白骨并不作答,拿起杯盞。 虛虛張開五指,猛地一抓。 嗚嗚,嗚嗚嗚! 氣流撕扯,好似急速旋轉(zhuǎn),發(fā)出鬼哭神嚎的刺耳音波。 猶如五道劍氣瞬間斬殺,半個(gè)呼吸都不到的時(shí)間,便就削下徐懷英右臂之上的細(xì)嫩皮rou。 正在還陽的森森白骨極為滿意,抬手拈起薄如蟬翼的rou片,放入嘴里,細(xì)細(xì)咀嚼。 “果然沒有說錯,三魂淪喪,七魄沉溺,根本不夠新鮮,壞得徹底?!?/br> 這具尸骸冷冷哼了一聲,像是大為不悅。 無視痛到想要滿地打滾的徐懷英,面無表情咽下剩下幾片血rou。 “盡管味道差了些,勉強(qiáng)將就也能下咽。 你這后輩見識還算不錯,看出本王使得是還陽禁術(shù)。 想必……出身不凡? 本王瞧一瞧,唔,福運(yùn)氣數(shù),稀薄得很哪。 水云庵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真?zhèn)€毫不留情。” 森森白骨戲謔笑著,也不在意徐懷英能不能聽得懂,自顧自放聲大笑。 它困于這座陵寢之中,每隔百年清醒一次,吃些陽間血食聊以度過。 平時(shí)則以【梟神奪食】風(fēng)水反局,吸納方圓百里的陰煞之氣。 借此穩(wěn)固陽魄、陰魂,不被幽幽歲月無情磨滅。 “死人還陽,必遭天譴!你就算吞了我倆,也難過雷劫!” 徐懷英咬牙切齒,右臂皮rou翻卷。 血淋淋的,深可見骨。 但又因?yàn)槭苤朴谌?,三魂七魄僵硬如死?/br> 他半點(diǎn)都無法動彈,像極了一只困入琥珀的飛蟲。 這頭不知什么來歷的老怪物,看似是吃rou。 實(shí)則在一口、一口生生啃掉自己的魂魄。 森森白骨并不理會徐懷英的嘶吼,慢悠悠道: “你這后輩,大約有三分富貴的福運(yùn),不愁吃喝,名門世家, 可惜,氣數(shù)不足半成,連命格都未形成,日后也沒什么前程可言。 算不上俊杰英才。 本王瞧你也是個(gè)眼高于頂?shù)奶摳⌒宰印?/br> 與其流于平庸,磨去銳氣,不如成全本王?!?/br> 它嘿嘿笑著,語氣中充滿些許遺憾,不由想起適才所見的那個(gè)貴胄天驕。 其人頭頂周天,腳下七星,氣數(shù)濃重,運(yùn)道猛烈。 倘若能夠再進(jìn)一步,氣運(yùn)封王,撥轉(zhuǎn)命盤。 就如蛟蟒化龍,不可限量! 一旦恰逢天下烽煙,亂象顯現(xiàn)。 便可以趁勢而起,建下功業(yè),分得一縷滔天大運(yùn)! 如此人物,即便放在天驕輩出、妖孽橫空的上古大世,也很少見。 會被各大宗門爭搶收入門墻,列為真?zhèn)鞣N子! “這等無上的美味,才是【梟神奪食】所需要的真正祭品…… 可惜了,本王行動暫時(shí)受限,離不開這座陵寢, 只能先品嘗一下你們這兩道小菜,稍后再去尋那個(gè)大餐。” 此時(shí)那具白骨架子,已經(jīng)吸收大半血線,表面生出一層薄薄的猩紅皮膜。 乍一看,像是被剝掉人皮的血rou之軀。 喀嚓,喀嚓。 骨節(jié)碰撞,宛若精鐵振動。 這一具上古遺留的坐化尸骸,緩緩地起身。 右手拿著杯盞,如同盡興醉酒的主人。 緩緩走下臺階,來到兩面坐席當(dāng)中,好與賓客一起同樂。 它那副骨頭架子搖搖晃晃,猩紅的皮膜一收一縮,好似呼吸吐納。 那顆頭骨低垂,俯視一臉恐懼的徐懷英。 下頜張開,怪笑道: “你唯一值得稱道之處,也許就是這張皮了?!?/br> 徐懷英感到冰冷的指頭,輕輕劃過面皮。 森森白骨的空洞眼眶,亮起兩團(tuán)幽幽綠芒,直欲把心神吸扯進(jìn)去。 “我是真武山的嫡傳,祖師祠堂點(diǎn)有長命燈,你若……” 感受到生死一線的大恐怖,徐懷英色厲內(nèi)荏道。 “真武山?道門……本王縱橫天下的時(shí)候,玄門十宗都不放在眼里。 你家長輩再厲害,下到陰世,那也是一盤點(diǎn)心罷了?!?/br> 森森白骨胸臆舒暢,雙手捏住徐懷英三魂七魄幻化出來的rou身形體。 用力向內(nèi)收攏,像是捏緊一顆成熟飽滿的果子。 殷紅的汁水一點(diǎn)一滴被擠出,流入張開的下頜骨中。 魂魄宛若扯爛的棉絮,撕成一片又一片。 這就像是車裂酷刑,一股無形的音波炸裂,迸發(fā)出凄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