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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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對頭的對頭那就是好友。 天運子如今于玄牝之門當中閉關參法,修持三魂為主的陰神大道,一時半會難以出去。 倘若籠絡住厲飛魚,將其作為棋子。 不求將遼東泥腿子踩在腳下,能夠消耗幾分對方的濃烈氣數(shù)也是好事。 否則,真讓紀淵從容享受得天獨厚的大道垂青,占據(jù)遼東的風水地利。 安心地養(yǎng)精蓄銳,蟄伏隱忍個八九十年。 待到大運勃發(fā)之時,興許真有兩三成的微渺可能! 乘風扶搖九萬里,一遇風云便化龍! 尤其是,奪去自身成道的那份深厚祿命后,紀淵的氣運更上一層樓。 念及于此,天運子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憤恨心緒,連帶那團宛若驕陽的龐然光球,都跟著劇烈閃爍幾下。 “紀淵乃是朝廷中人,深受太子白含章的器重。 這種蛟龍也似的天驕人物,本身氣數(shù)與一國氣運緊密相連。 想當年,白重器馬踏江湖,破山伐廟,將武林、宗門、教統(tǒng)、野神……統(tǒng)統(tǒng)掃平! 那股龐雜無匹的浩瀚氣數(shù),如同鯨吞汪洋,悉數(shù)收攏歸于國運! 由此于短短二十年間,催生出譚文鷹、宗平南、顏興等人。 這般潑天的好處……實在叫我等‘余孽’眼紅。 如今景朝還有二十年的烈火烹油,萬一讓那泥腿子借著天時、地利、人和,趁勢而起。 只怕再難是他的對手!” 天運子心思浮動,尋思著前因后果。 他曾經(jīng)立下大愿,誓要貫通三教,獨成一家。 所以才會“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流”為神髓真意,自創(chuàng)《萬業(yè)尸仙論》。 滅圣盟三尊應運而生的年輕宗師,納蘭桀殺性絕倫,相傳是斗部某位真君轉世歷劫,以搏殺爭鋒聞名天下, 三千年來僅有的幾次罕見逆伐,諸如換血力斬真罡,四重天大圓滿戰(zhàn)平五境宗師等等。 多數(shù)都出自于此人之手! 江神宵根骨超拔,堪稱當世坐三望二的頂尖人物。 不僅天生佛骨、道心,還鑄成一座浩然文宮,放在百年之前,三教真統(tǒng)就算打破腦袋,都要將其收入門下! 天運子能夠同這兩大妖孽并肩而列,自然也非泛泛之輩。 除去那雙重瞳法眼窺盡破綻,還有對于業(yè)力因果的詳盡把握,令他修成燭照光陰的本命大術! 若非這位滅圣盟的右護法,過分輕視紀淵,未曾探清底細就動用此法,觸動那塊太平無事牌。 也不會付出極為沉重的慘痛代價,平白將修持不易的rou殼圣體與心神七魄折損殆盡! “氣運轉化道消魔漲,這是貧道坐關域外苦思十年,方才瞧出的一抹大勢。 白重器使盡手段,增厚景朝國運,意圖壓住江湖與化外這兩座天下! 可是物極必反,此為大道天理。 江湖武林滿目瘡痍,卻催生出貧道與納蘭桀、江神宵。 化外蠻夷阻絕關外,卻讓邊將擁兵自重、損公自肥。 可見凡天下事,絕無百利無一害的解法。” 天運子念頭轉動,他就是要利用物極必反這個道理,借他人之手,徐徐磨滅紀九郎的得天獨厚。 毫無疑問,厲飛魚可謂最合適的選擇! “屢次麻煩天運子道兄,厲某實在不好意思。 這般大的恩情、這般重的因果,叫我日后怎么還?!?/br> 紀淵做出一副受之有愧的感激模樣。 倘若不是置身玄牝之門,并無有形軀體。 說不得便要斬雞頭燒黃紙,當場結拜為異姓兄弟! “厲道友這話未免見外,相遇就是緣分,更何況你我還有共同的對頭。 俗話說,同仇敵愾。 只希望厲道友神功大成,勇猛精進,好壓一壓那紀九郎的銳氣?!?/br> 天運子聞言很是滿意,見到厲飛魚愈發(fā)親近自己,不由地大喜過望。 緊接著,宛如滾滾洪流也似的磅礴靈覺,掃過周遭的諸般法門。 這位滅圣盟的右護法心下一動,不解問道: “厲道友你怎么開始搜尋煉神觀想的相關傳承? 難不成也想走法武雙修的路數(shù)?這可有些違背血神門下的好戰(zhàn)本性!” 紀淵收攏心緒,不動聲色道: “天運子道兄對于血神的理解,有些狹隘了。 難以遏制的好斗,喪失心智的瘋狂,不分敵我的毀滅……這些的確是皈依黃銅王座的首選。 可一昧沉淪于血海,總有一日徹底失我。 對四神俯首,受虛空恩賜,本就要付出代價。 倘若不知節(jié)制,這種貨色怎么可能登得上序列頂峰,飛升為大魔!” 天運子適才閃現(xiàn)的一抹懷疑,頃刻消散不見。 那團驕陽也似的煌煌光球陡然一亮,傳出心音道: “厲兄果然是同道中人!比那些以為得到四神垂青,乃是天降機緣的蠢物,實在強出太多!” 天運子長嘆一聲,若非受挫于紀淵之手。 他也不至于完全被清寶天尊拿捏,舍棄七魄,專修三魂。 念及于此,那股時刻啃噬五臟六腑的恨意,又猛地灼燒起來。 厲飛魚的這番回答,得到這位滅圣盟右護法的由衷認可。 于是乎,連著稱呼都變得親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