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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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稱帝,貴為圣人的白重器,最終與玄天升龍道主約斗于金頂。 那一戰(zhàn)驚天動地! 爾后天下第一人的名頭,就此易主! 玄天升龍道主不敵,坐化隕落。 那尊烙印道則的七殺碑,據(jù)說也被拍得粉碎! 如今不知道怎的,竟然落到陰如雉手里。 “各自錄其名姓!” 九天之上的無量氣機肆意垂流,冷漠心音遍布斗界十幾座大城。 受到軍令傳召的千夫長領會意思,紛紛逼出一點精血,投向宛若大岳橫亙的七殺碑身。 “石龍!” “圖滄浪!” “雷無相!” “章獻忠……” 一道道名姓皆錄其上,如同上古大宗大派為真?zhèn)鞯茏铀O的魂燈、命燈一樣。 “真名錄于碑身,好似上了一道枷鎖?!?/br> 紀淵感到軀殼內(nèi)里的魂魄微微一抖,仿佛無形無跡的殷紅圓環(huán)taonong上去。 似有一點極其細微的血炎燃起,宛若附骨之疽,牢固地根植心神。 “是生是死,僅在七殺碑主的一念之間?!?/br> 紀淵不由覺得慶幸,還好他這一具化身乃是攫取九竅石人的氣機,糅合一道神念演化而成。 另有皇天道圖的隔絕內(nèi)外,并不受七殺碑的cao控。 踏!踏踏!踏踏踏! 十幾條氣息強橫的身影飛身而下,如同密密麻麻的冰雹雨點,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寬闊長街之上,那些親兵和披甲奴匆忙奔走。 “就你叫章獻忠?” 披戴元辰白骨鎧的石龍瞇起眸子,掃過牽馬行來的那道魁梧身影。 “不錯,某家正是?!?/br> 紀淵心神一凜,面對同為千夫長的石龍,他莫名感到撲面而來的睥睨氣焰。 甚至于面皮發(fā)涼,好似被刀鋒割過一樣! “大西軍中果然藏龍臥虎!此人眉心暗藏無匹刀意,絕非雄驚濤、宇文懷那種三流貨色!” 石龍面沉如水,搖頭道: “等下跟緊石某,不要落單。 天南大營的圖滄浪、雷無相,都想尋你的晦氣!” 說完,也沒管紀淵信或者不信,雙手負后揚長而去。 他對于這個肆無忌憚,殺人橫行的千夫長并無多少好感。 之前出言相幫,現(xiàn)在搭一把手,都只是因為同為大西軍的千夫長。 雖然說斗界四大營,都是你爭我奪,能者為之,并無什么袍澤情義。 可石龍這人生性穩(wěn)重,向來在意規(guī)矩分明,既然帝姬發(fā)號施令,那就要以大局為重。 像圖滄浪、雷無相這種無法無天的做事方法,他本就不喜。 再加上章獻忠乃大西軍營的千夫長,豈能叫天南大營的兩個雜碎隨手處置。 “石龍!大西軍中的十強武者!” 紀淵眉鋒揚起,并未表現(xiàn)出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的桀驁不馴。 他向后一揮手,將烏魔龍血馬的韁繩丟給親兵,大步跟上石龍。 真名錄入七殺碑后,那股宏大綸音震蕩斗界,硬生生轟開虛空。 皸裂紋路肆意蔓延,緩緩地擴張成為數(shù)座十丈來高的巨大門戶。 以供四大營的千夫長,及其率領的親兵、披甲奴通過。 “不愧是道器!可以穿梭寰宇,縱橫諸界! 當年玄天升龍道主想學霸王,不愿渡江而走,欲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那時的白重器,就與千年前的大炎高祖一樣,天運加身,命數(shù)尊貴,并非人力可以阻擋!” 披戴九蛟魔首鎧的圖滄浪一馬當前,走在天南大營的首位。 其人宛若出世的大妖魔,氣焰狂烈無比。 方圓數(shù)十步內(nèi),竟然都沒有誰敢靠近過去。 “自古傳言,神通才能逆天而行! 歸根究底,還是玄天升龍道主不夠無敵,未能突破六重天! 這才死在把持社稷神器的白重器的手里!” 雷無相嘿然一笑,仰頭望向那座鎮(zhèn)壓十方的七殺天碑,不無敬畏道: “帝姬大人將這尊道器煉化完全,以此破界,踏入玄洲,集結(jié)大兵壓往遼東關外……咱們的好日子恐怕就在后頭!” 圖滄浪轉(zhuǎn)過身軀,頷首贊同道: “你講得沒錯,雷老弟! 斗界終究只是玄洲一域之殘缺碎片,天生道則不全。 哪有玄洲位居寰宇正統(tǒng),受大道垂青,得天獨厚來得舒暢!” 雷無相深有同感,突破四重天開辟氣海后,就要攫取道則圓滿內(nèi)景。 正因為斗界殘缺不全,這一步往往會走得極為艱難。 因此走火入魔,受雷火擊打而死的例子,并不在少數(shù)。 “有帝姬大人的七殺碑鎮(zhèn)壓一地,抵抗天劫,你我這一次,說不定能夠再進一步,觸摸到五境那層門檻?!?/br> 圖滄浪深吸一口氣,寬厚大手五指攥緊,儼然是野心勃勃。 忽地,那身漆黑鎧甲上的九條蛟首猛然揚起。 數(shù)豎瞳爆出猩紅精芒,齊齊盯向旁邊一側(cè)! “石龍,你是鐵了心要護著這小子?” 圖滄浪扭頭一看,目光正好掃過大西軍營那邊。 見到石龍與章獻忠一前一后,似有幾分關系,他眼中頓時兇光大熾。 “圖老九,章獻忠的真名已經(jīng)錄到七殺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