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當(dāng)然其中也有著根本原因,失去了rou身的法相,實力是跌落了,可那也是法相,拼命下實力也是不弱,根本不想兩敗俱傷。 竇長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地方,從儲物戒指當(dāng)中拿出了草席,鋪墊在地面上后,然后拿出了被褥,開始鋪好后躺在上面。 才剛剛躺下,竇長生就豁然做起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自己是脫離了官道,已經(jīng)是深入連綿山脈了,記得自己打聽過,這里根本沒有人煙,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一座山神廟。 有廟宇,肯定要有人。 荒山野嶺,山神廟。 竇長生自然不擔(dān)心出現(xiàn)野狐鬼怪的聊齋畫風(fēng),竇長生擔(dān)心的是自己走錯路了。 這一個發(fā)現(xiàn)后,竇長生臉色不好了。 自己有一點高看自己了,本以為高空之中,視野開闊,不會如山林一樣,容易迷了道路,分不清東南西北。 如今仔細(xì)回想起來,自己長時間御空,也是首次。 但自己是朝著一個方向飛,從來沒有改變過方向啊。 竇長生心中咯噔一下,自己是朝著一個方向飛,但自己飛起來前,在商隊當(dāng)中隱匿離開,是在林海中輾轉(zhuǎn)了一下,然后朝著東方御空飛行。 竇長生深深呼吸一口氣,完犢子了。 那里怕是出錯了。 這是黑歷史。 遺忘掉。 只要自己不說,誰會知道。 竇長生心中不甘,上一世在山林中就經(jīng)常迷路,記得野炊,露營,采蘑菇,從來出來找不到回去的路,幸虧是和眾人一起走,才一次沒丟過。 這一世都成武者了,怎么還這樣。 這一點一直沒發(fā)現(xiàn),竇長生仔細(xì)想想,如今穿越后臨近一年時間,自己都是在大城市中輾轉(zhuǎn),平時不是坐馬車,就是坐馬車。 小捕快時期的艱難日子,都是原身度過的,自己來不久就開始享福了。 竇長生重新躺下,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覺,明日忘掉黑歷史,尋找到官道后,下一次分辨出東南西北,直接朝東飛就可以了,總能夠到黑水關(guān)。 踏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還有著某種摩擦聲,像是有人拖拽著什么東西,在山神廟外石階上面行走。 聲音驚醒了竇長生,竇長生一只手,已經(jīng)按住了冰魄刀刀柄。 這運氣,真是不好。 荒郊野嶺,深夜來客。 這絕對不是善類。 嘎吱一聲,四處漏風(fēng)的木門,再一次被推開,一位身材矮小,卻是粗壯精悍的小個子,手中拖著長達(dá)十余米的蟒蛇。 蟒蛇猶如人腰粗細(xì),鱗片一片光滑,很明顯已經(jīng)吞吐靈機(jī),已經(jīng)是精怪了,誕生了基本靈智,下一步就是要化妖了。 妖族不是具體種族,而是形容精怪,花草樹木,猛虎獵豹不論植物還是動物,只要誕生靈智,就是妖。 人族腹地當(dāng)中,尤其是深山大川當(dāng)中,有不少妖族盤踞的,不過這是沒有傳承的野妖,想要修成大妖,相當(dāng)于人族宗師境界,實在是太難了。 有也會被圍殺而死,不會允許上三品妖族出現(xiàn)在人族腹地。 雙方四目相對。 立即摩擦出了璀璨的火花。 這一刻山神廟當(dāng)中,仿佛有著兩團(tuán)火焰在碰撞。 “遁地蜈蚣鄧臺合。” “天煞孤星竇長生。” 兩道聲音響起后,竇長生心中一沉。 自己這是千里送人頭啊。 千防萬防,沒有想到最后自己主動來送。 嘎吱一聲,才彈回去的木門,再一次被推開,長相兇惡,斷了拇指的王不餓,大步流星的走入山神廟,同時開口講道:“老鄧怎么回事?” 王不餓話語落下后,就看見了按住刀柄戒備的竇長生,一雙眼睛泛起綠色光芒,猶如兩團(tuán)鬼火正在跳動燃燒,冷笑著開口講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br> “好啊?!?/br> “真好啊。” “竟然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竇長生?!?/br> 心中一沉。 完犢子了。 小看這位竇長生了。 對方已經(jīng)盯上他們五毒蜈蚣了,殺了風(fēng)無災(zāi)還不夠,竟然追蹤到這里來。 自己只是和祝融法王見一面,耽擱離開呂城的時間,就被堵在了半路上。 王不餓目光兇戾,能夠這么精準(zhǔn),不知道是哪個好兄弟的杰作。 是鄧臺合,還是潘烈明。 或者是丁三淼。 一直算計兄弟的王不餓,自然也提防著幾位兄弟,如今疑心大起,三位兄弟在腦海中,看誰都像是內(nèi)鬼。 丁三淼沉默寡言,號稱是水毒蜈蚣,這種人最陰險了。 潘烈明一副脾氣暴躁,性格粗狂,不太聰明的樣子,肯定都是偽裝。 鄧臺合向來開口兄弟,閉口兄弟,如今一副要為風(fēng)無災(zāi)報仇的姿態(tài),絕對是包藏禍心,想要獲得潘烈明和丁三淼的好感,成為五毒蜈蚣的老大。 如今潘烈明和丁三淼未到,現(xiàn)身的遁地蜈蚣鄧臺合嫌疑最大,對方也是實力最強的,要是除掉了自己,鄧臺合上位成為老大,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鄧臺合神色肅然,渾身上下透漏著冷意,一雙眸子閃爍著殺機(jī),殺氣騰騰的開口講道:“老大出手吧,這一次能夠為老風(fēng)報仇了。” 竇長生抬眼看向開口的鄧臺合,神色一片平靜,未曾有任何慌亂,這一條命保不住了,沒有生還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