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去掉杜相公外,余下的七位相公,再也沒有一位支持了,當(dāng)然他們也不會支持自己。 可晉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和諸位相公綁在一起,哪怕諸位相公不支持自己,也要營造出自己和他們是同陣營,他們支持自己的錯覺來。 就是營造出上一次早朝的效果,給群臣一種錯覺。 晉王心中興奮,接連開始對秀總管下達指示,在奪嫡之爭這個關(guān)鍵時刻嗎,太子沒有了杜相公后,失去禮部這最大支持者,太子基本盤已經(jīng)崩潰了。 這是對太子嚴(yán)重的打擊,會造成太子黨的震蕩。 畢竟一位杜相公的離去,帶來的影響太大了,對人心沖擊很猛烈,太子大勢已成的那一股勢,已經(jīng)直接消失了。 而且竇長生為自己帶來的好處還不止如此,那陳仁梅竟然自尋死路,竟然主動離開神都,跑去竇長生那里,為了在太子面前爭功,已經(jīng)是利令智昏。 現(xiàn)如今好了,商族使者死亡時,他可也是在啊。 作為六扇門朱雀殿殿主,武道二品大宗師,執(zhí)掌一品半神兵無影劍,這可是武道一品戰(zhàn)力,也是太子的臂膀,這和杜相公堪稱是左膀右臂。 如今連斷兩臂,太子黨已經(jīng)處于崩潰邊緣,距離分崩離析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余下支持者也就是長生谷長壽真人,還有如今朝著太子考慮的神侯了。 這兩位是武道一品,明確支持太子。 但此二者一個是宗門,另外一個是最近投靠,全部都不是太子基本盤,能夠錦上添花,絕對不可能雪中送炭。 晉王笑容更加燦爛,竇長生真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啊。 本來勢大難治,要把自己擊潰的太子黨,這才入神都幾日光景,就把太子黨擊潰了。 晉王用一根玉簪,扎起自己的長發(fā),緩緩站起身來,對著身旁秀總管講道:“商族使者死亡,孤心中悲痛?!?/br> “還不去備車,孤要去內(nèi)閣?!?/br> “為了人族,為了友邦,孤得去問一聲,這陳仁梅陳殿主,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讓外族使者先后死亡?!?/br> 禮部一事無需窮追猛打,杜北原到底是入閣拜相的相公,這一次最多讓對方致仕,剝奪一些殊榮,可對方作為武道一品無上宗師,今日丟了這一些,明日都能夠拿回來。 偉力歸于一身,咫尺之間,人可敵國。 柿子得挑軟的捏,陳仁梅是武道一品戰(zhàn)力,可真實境界只是武道二品,手中的一品半神兵,是足以傳承下去的,類似的替代者不少,繼承人有資格復(fù)蘇半神兵,這就是傳承底蘊。 陳仁梅不是不可代替的,半神兵才是不可代替。 所以人名為主,實則為奴為仆。 只要陳仁梅一事定死了,那么事件自會牽引到禮部,杜相公也就該致仕了。 晉王乘坐馬車,怒氣沖沖前往內(nèi)閣,一位秉持忠義,愛國愛民的英雄,瞬間已經(jīng)降臨于人世。 當(dāng)晉王前往內(nèi)閣時,陳王一手纏繞著佛珠手串,正慢騰騰的捻動佛珠,悠然自得的走到了東宮外。 看著東宮外駐守的甲士,陳王慢吞吞講道:“去通報太子殿下,六扇門王長恭捉拿冒犯商族使者兇犯陳仁梅?!?/br> 作為內(nèi)閣相公,天下間最有權(quán)勢的九人之一,普通甲士不認(rèn)識陳王,但統(tǒng)領(lǐng)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聽見陳王自報家門后,行禮后不敢怠慢,連忙派遣甲士去通報。 不久后,太子面無表情走出,看著陳王問道:“陳仁梅什么時候成了冒犯商族使者兇犯?” “商族使者是竇長生請出來的?” “也是竇長生動的手,這和陳仁梅有什么關(guān)系?” 陳王捻動佛珠,任由太子怒氣沖沖發(fā)言,卻是無動于衷,一直等到太子說完后,陳王也不回答,平和開口講道:“太子殿下包庇陳仁梅?!?/br> “臣已經(jīng)知曉,自然不敢沖撞太子殿下,入東宮捉拿陳仁梅?!?/br> “臣這就離開?!?/br> 太子眉頭一皺,看著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語,這位陳王再給自己耍無賴,可太子卻是無應(yīng)對之策,商族使者一事,完全已經(jīng)鬧大了。 心中對陳仁梅也極為不滿,平時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關(guān)鍵時刻出錯,這一下子把自己賠進去了。 商族使者死在城外莊園,陳仁梅作為現(xiàn)場實力最強,官職最高者,說和陳仁梅沒關(guān)系,誰會去相信? 太子沒有回答,可陳王也不開口,根本不給太子一個臺階下,說上一句保不住陳仁梅的話語,態(tài)度強硬和太子做戲,來上一出太子遺憾保不住陳仁梅的戲碼。 一旁太子舍人帶著陳仁梅走出,陳仁梅神態(tài)萎靡,顯然已經(jīng)被太子舍人勸服,不知道許諾了什么條件,主動開始走出,解除了太子的尷尬。 陳王目光看向陳仁梅,然后微微搖頭講道:“無影劍是一品半神兵,是朝廷之物,也算是朱雀殿的傳承,還請交出來?!?/br> “我為六扇門首尊,自當(dāng)保管這一件一品半神兵。” 陳仁梅聞言不由抬頭,看著面前溫和的陳王,伸手一抓就把劍鞘扔了出去,陳王抬手抓住后,檢驗一下后,點頭講道:“走吧,去內(nèi)閣?!?/br> “你的罪名是洗脫不掉的,謀害商族使者,我們?nèi)俗灞巢黄?,可冒犯商族使者,這是肯定的了。” 完全是避重就輕,也是推卸責(zé)任,一位禮部尚書致仕,再犧牲一位武道二品大宗師,這就是給商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