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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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正中的供桌上,是兩個嶄新的靈位,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妻子。 家中老仆捧著手帕過來。 “老爺……還是算了吧,你身子骨也撐不住的,再拖下去,老奴怕……” 燒去紙錢的身影,年約五十左右,須髯早已斑白,他看著盆中燃燒殆盡的紙錢,咬緊了牙關。 “要不了多久了……原本想折磨他們一家,嘗嘗撕心裂肺之痛??上Ы袢瘴曳ㄐg被破,劉府必定請了修道中人相助,待我壓下傷勢,明日晚上親自登門與斗法!” 老仆看去堂中擺放的兩尊靈位,嘆了一口氣。 老爺與城中劉家交情不深,但也有來往,兩家公子常聚在一起喝酒逛青樓,可兩月前,兩位公子因為爭女人打了一架,打斗中,碎了的花瓶被劉家那位公子在混亂里摸在手中胡亂揮舞,劃開了自家公子的頸脖。 他陪著老爺趕去時,人已經失血而亡,不到兩日,夫人因喪子之痛在家中上吊,跟著一起去了。遇到這樣的厄難,別說老爺,就他在府里服侍多年的老仆,也忍不住落淚。 后來,他看見老爺拿出了珍藏的箱子,里面有一道黑符,用于劉家。 早些年,他聽夫人無意說起過,老爺年輕時候有過奇遇,被高人收為外室弟子,得了些許妙法。 想來那黑符就是高人所贈。 果然,不出幾日,聽說那位劉家公子便昏睡不醒,只是老爺每次用符,臉色都會變得極為難看,一日比一日蒼老。 老仆垂著眼淚,開口想要再勸。 對面的老人咬緊了牙關,腮幫繃緊,沙啞的聲音擠出牙縫。 “我兒去了,老妻也去了,劉家小兒豈能讓他獨活!滅門之痛,老夫讓劉家也嘗嘗。再不濟,老夫回滄瀾山門,懇請門中師兄弟來幫忙報仇!” 風跑過檐下,帶起星星點點的火光飛去夜空。劉府西廂側院,在前照亮的燈籠過了月牙門,劉員外快步走近房檐,還未到門前,聲音已在喊。 “院中高人,還請一見!” 老人聲音不算響亮,但在安靜的院落內,格外清晰,令得屋里睡覺的趙老頭等人醒了過來,待聽到第二聲,知道這是劉員外的話語,一個個急忙穿著衣裳開門出來,陳鳶也被吵醒,不過并未出門,就坐在地鋪上打著哈欠,他這是還未睡醒。 外面,趙老頭見是劉員外過來,急忙披了件單衣出門,邊走邊拱手見禮。 “員外,深夜過來,是有什么吩咐不成?” 這話一出口,劉員外愣了一下,倉促過來,沒想好說辭,難道說之前這邊有高人顯圣,自己特地趕來相請? 斟酌了片刻,老人還是將趙老頭叫到一旁。 “趙班主,今夜你這邊可有什么異象?” 異象? 趙老頭表情怔了怔,睡的正香甜,哪里察覺得到不同,旋即,搖搖頭:“還請員外明言?!?/br> 員外目光掃去檐下站著的戲班,衣服陳舊不說,多數人外眉斜眼,一群歪瓜裂棗,難有什么高人形象。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說道:“就在剛才,東廂那邊出了事,忽然刮起了大風,陰冷異常。那位道長見勢不妙嚇跑了??珊髞?,忽然出現(xiàn)一道青光劃過,將那異象消除,我夫人說,那青光起于此處,便過來問問,若有高人在此間,劉某正好拜會!” 老人輕描淡寫的將誤請假道士的窘迫遮掩過去,可相請高人的事,讓趙老頭有些犯難,他印象里的高人,多是走江湖的綠林俠客,豪杰之士,那種青光沖天的景象,想也沒想過,這讓他如何接話? 這時,檐下有人開口:“員外,咱們之前早就說了,那道士是假的?,F(xiàn)在可信了嗎?” 劉員外望去那人,身材魁梧高大,雖說穿的簡陋,可端的威武,之前白天喝斥對方時,怎么就沒感覺出來。 既然找不出高人是誰,但肯定在其中,只要將這戲班照顧周到,不信那高人在危難之時,不出手相救。 陳鳶靠著門框,外面說的話,他都聽得清楚。 那青光出于這里,可有修為的只有他,道行還很淺薄,只能算半只腳踏入修行,拿得出手的法術,也就變個紙蛙。 他回頭看去屋里掃過一圈,目光最后落在箱上金甲綠袍的木偶。 關公木雕,隱約有些暗淡。 難道是二爺? 陳鳶趁沒人注意都在外面說話,走近木雕仔細端詳,看著小爐里燃盡的香若有所思,隨即重新點上一炷香,插去爐中。 青煙裊裊。 視野之中,那木雕隱隱有光芒凝實,神態(tài)變得栩栩如生。 “果然如此?!?/br> 陳鳶壓著心里的興奮,照著驅使紙蛙的法訣,對著木雕催使,可惜動也未動一下。 油燈搖曳,照著他身影坐到地上,聽著外面嚷嚷的吵雜,心里想著。 或許。 是我修為太淺…… 第七章 起壇 提升修為…… 瘋老頭傳授的這法門,就算不用后世的眼光,都能感覺的出是一門邪門法訣,跟后世影視、小說中的妖魔沒什么區(qū)別,至少陳鳶是這么覺得的。 需大量血食。 哪有那么多錢……這幾日在伏牛鎮(zhèn)買了幾只雞鴨,就花費了小半月的工錢,再往高處走,不知何年何月了。 不過路,終究是人走出來的,到時候總有法子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