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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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放下碗,起身請了兩人進來:“我們也是來這邊借宿,相逢就是緣分,小兄弟快快帶你父親一起進來?!?/br> “多謝多謝!” 陳鳶客氣一番,也不見外,攙著師父一起走到廟殿里頭的角落,籍著火光,看著照亮的這伙人一張張面容,黝黑、樸素,縱是那看上去是頭兒的漢子,身上也沒有血光兇氣。 與他們寒暄幾句,熟絡一些后,陳鳶笑道:“倒是佩服你們這些走山過梁的采藥人,逢林就鉆,也不怕遇上吃人的山精鬼魅,吸人陽氣的狐妖。” “小兄弟高抬咱們了,咱們也不是逢林便入的,多有怪事的山,咱們不去,常年青不過半的山也不走……不過要是遇上吸人陽氣的狐妖,呵呵,咱們男人多,陽氣足,就怕把那狐妖喂不飽!” 都是常年在外的漢子,知曉都是尋常人后,免不了話里帶點葷。 瘋老頭見徒弟跟那滿臉胡子的漢子聊的正歡,雙手插在雙袖里頗有些生氣的將臉偏開,可看到燃燒的火堆,頓時跑了過去,擠開一個采藥人,撅起屁股,又在那掏火玩耍。 升起的火星噼啪聲里,陳鳶繼續(xù)跟這伙采藥人聊著,問起對方走過多少大山,可聽過些神奇的草木、金石。 “……小兄弟要問這些,那我可就不困了,你問問他們,去年過雞冠梁子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一顆焦黑的老木,堅硬如鐵,還新生了嫩芽,后來下山之后,與人說起……哎喲,那叫一個悔啊,才知道那是雷擊木,逢雷打過后,未死重發(fā)新芽,那可就是寶貝了?!?/br> “然后呢?你沒去?” “又去了一趟,那樹連根帶土都被人挖走,不知去向。” 溫溫的火光照著眾人,本就忙活一天的采藥人,此時也聽的困乏,就著火光能照到的范圍,手肘當做枕頭,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陳鳶也打了一個哈欠,靠著神臺邊沿,闔上了眼睛。 此時,廟外風聲還在沙沙作響,比之前的風更大了一些。 還一個勁兒挑著火星子的瘋老頭此時停下手,抬起臉望去房頂,“有妖氣!” 陳鳶也睜開了眼睛,對于師父的預警,他可是從來都信的。 …… 廟殿外,靠后的山崖,一道長影籍著夜空朦朧的清輝,帶著些許翻落的碎石漸漸滑了下來,壓著下方茂密的一道道樹梢發(fā)出‘簌簌’的輕響,高高仰起的前半段身子,飛快的閃著蛇信,攀去了房檐。 密集的鱗片隨著粗長的身軀慢慢蠕動壓著積滿落葉的瓦片帶出一連串‘嘩嘩’的動靜。 難堪重負的梁木,發(fā)出扭曲的低吟,灰塵簌簌的墜去廟內(nèi)。 本就警覺的一幫采藥漢子,紛紛驚醒過來,聽到一聲聲不同尋常的動靜,不知不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長蟲!” 有漢子對蛇類爬過的動靜尤為敏感,當即說出了外面來的是什么。那為首的絡腮胡男人咬著牙,頗有些驚懼的看著響著瓦片擠壓聲的屋頂,頓時想起本地人勸說,心里不由一陣懊悔。 難道是今日采藥把它引出來了? 這可是把所有人的命都搭在這兒了。 第九十四章 蛇盤柱,柱曰:無古 “真是長蟲?!” “在房上!” 驚醒的采藥人,拿著鐮刀、藥鋤背靠背擠作一團,倉惶的看著廟殿的破落梁木吱吱呀呀的作響,這般動靜,那長蟲可是要多大才行? 他們看不到屋頂畫面里,滿是苔蘚的瓦片上面,密實的鱗片隨著長軀滑了過去,月色清輝里,碩大的蛇頭吐著信子,探出屋檐,帶著‘嘶嘶’聲,漸漸低伏,劃過廟墻與房檐的空隙。 里面緊張四望的草藥人,其中一個看到縫隙中劃過的一只瑩黃豎瞳,嚇得嗚哇大叫起來,鐮刀指著那邊,又蹦又跳,急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大伙靠緊,不要落單!” 為首的絡腮胡漢子壓著嗓音,話語出口時,口鼻間的氣息,化作薄薄的水霧,周圍空氣都變得陰冷許多。 “那邊的小兄弟,快些過來!” 漢子回頭朝剛才說話的年輕人低喝一聲,廟中相逢就是緣分,自己這般人多,晾那長蟲也不敢輕易下口,叫對方過來一起,總比一個人孤零零在那邊要安全的多。 他偏頭看去的方向,目光中的那位叫陳鳶的男子應該是嚇傻了,還呆立原地看著房頂,他正想再叫一聲,廟外樹林嘩啦啦拂響,好似外面那大蛇要進來一般滲人。 “能掀妖風,能凝白霜,已然成了精怪,按常理來講,此山非靈氣升騰之梁,該去往他處棲身修煉,或身居洞xue,不輕易出沒。 可屢屢在山中顯身,驚擾上山之人,可見山中有它在意之物,驅(qū)他人離開之意,你們直接跑出廟門,往山下去即可,定不會追來!” 陳鳶望著不堪重負呻吟的梁木,捻著指尖上凝出的霜水,從來時的茶肆老漢講訴到附近村寨打聽地名,腦中迅速串聯(lián)出這山中大蛇的目的。 尋常妖物,就好比之前的鳥妖,干凈利落的襲擊人畜,而眼下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卻慢吞吞的過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想將廟中的一行人嚇破膽逃離這座山。 可那邊的采藥人可不這般想了,這種情況跑出去就等于送死,哪里敢出去,想到這位叫陳鳶的男子能說出這番話,下意識的朝對方挪了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