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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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真君已重回人身,眼下不在洛都?!?/br> 片刻,林子里有著低啞、昏沉的聲音傳出:“他去了何處?” 話語里,隱隱還有一股蛙鳴。 “你不信他人,想要尋真君評理,那就跟我走吧,貧道已經(jīng)打聽清楚,真君去了蒼郁山!”云龍擰開水袋灌了一口,休息了片刻,起身落去附近樹梢:“若真君言你有罪,貧道便一劍斬了你!” 言罷,道人縱身踩著晃動的枝葉飛去北面,而身后的林野,樹木陡然開始東倒西歪,好似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行,踩出沉悶聲響。 天光照下,林間隱隱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疙瘩蠕動,泛出絲絲紫色煙氣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蛤蟆 四月的陽光照著延綿起伏的山巒,蒼翠的林野在風里輕搖慢舞,山間有著沁人的清香彌漫。 對于生活蒼郁山腳下的百姓、香客而言,這十多日來有著詭秘的氣氛,十五天前靈云寺忽然閉門謝客,到的再打開,里面已換了方丈、主持,也有原來的僧人,不過不再大肆收取香油錢,反而大開方便之門讓百姓隨意進出。 當然,百姓之間也有市井流言傳說之前的方丈是胡人,還擄了不少女子,賣到草原上去,被高人破除后,原來的方丈和一些胡人假扮的僧眾,也都消失不見。 一時間靈云寺香客漸漸稀少,沒了往日熱鬧,在山中密林里成了一座幽靜寺院,留下長長一段令人好奇的傳說。 蒼郁東麓。 會陽峰上承云門里,門中弟子錯落盤坐廣場陰陽之陣,映著正午的陽光吸納吐氣,遠處的閣樓,陳鳶點燃一炷清香插去香爐,對面的書柜的一個個木雕神態(tài)威嚴,目光如有神光的望來,陳鳶拜了三拜。 然后,張飛木雕聞了聞,隨后扯開嗓門兒,揮了一下蛇矛:“好了,儀式過了?!闭f著騎著黑馬就跳了下來,喚著二兄關(guān)羽木雕去外面溜達溜達。 頃刻,滿書柜形態(tài)各異的人杰木雕一收剛才威嚴神色,一哄而散,大呼小叫的喚上各自相熟的,去房間或外面樓道,做各自有興趣的事,看的從旁路過的門中弟子目瞪口呆,卻也不敢阻攔,貼著墻面小心挪著腳躲開。 “現(xiàn)在感覺如何了?” 陳鳶拿著鑿子坐在桌前,神色專注的一點點削著一個長身上的鱗片,說話的對象,則盤在床架上的一條小白蛇,兩眼一黃一紅,吐著信子竟有一絲可愛。 “妾身已無事了,真君,你能不能再給妾身講講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 “今日沒空,改日吧?!?/br> 陳鳶其實不喜歡這個故事,倒不是說白娘子不好,而是覺得許仙太過懦弱,沒有一個男人的擔當,有時想想就覺得丟男人的臉。 不過小白蛇倒是喜歡聽,大抵是同屬于蛇類的緣故,又向往人身、成仙一類,那日在佛寶殿聽了一些,在承云門暫住的這段時間,不時打聽,陳鳶一開始不過將故事隨口說說,哪知小白蛇聽入迷了,一有空就黏在身邊哀求繼續(xù)往下講。 “其實啊,我最大疑惑,為什么白娘子是產(chǎn)子,而不是產(chǎn)卵呢?你也是蛇類,應(yīng)該知曉原因吧?” “這……妾身哪里知道?” 掛在床頭架上的小白蛇口中信子都吐的飛快,不知是不是害羞,也不再纏著講故事了,飛快縮回架上,將頭伸去靠墻那邊。 陳鳶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追問,這問題本就是故意說的,就是打斷小白蛇的糾纏。旋即,他吹去手中長長的木雕,木屑飛灑開來,看著手中有人手腕粗的龍形雕刻,掐出指訣點去龍首。 靈篆神威·顯法! 龍眼有法光亮了亮,房里頓時響起若有若無的一聲龍吟,陳鳶手中握著的那條木龍霎時動了一下,獅鬃飛舞,龍須撫動,長身扭了扭,身上一片片細鱗齊齊舒張,四肢在掌心撐了一下,唰的投去天空,像是生出云氣般,繞著陳鳶蜿蜒游動。 可惜只是尋常之物,不能像人杰、森羅殿里的木雕有著自己的靈性和能力,只能按照陳鳶的想法,做一些事。 他雕琢這條龍出來,其實也想驗證自己重回人身后,法力是否有精進,香火之力和自身修為能否融會貫通,自身已進入金丹境,而香火還在源源不斷,從真君廟那邊傳達自身,若能以香火補足自身境界,那就不需要再吸血食修煉了。 這條路要是走通了,那可就比尋常修道中人,不知快上多少倍。 “你在房中待著,我出去透透氣?!标慀S也有好幾日沒出門,師父也不知跑到哪里去,索性起身一拂袍袖,那條木龍徑直飛去桌面,重新化為呆呆的木雕。 其余什么也不帶,跟屋里的一眾人杰打了聲招呼,便下樓出去,途中遇到的承云門弟子,頗為恭敬的向陳鳶問候一聲,就算門中長老,對陳鳶的態(tài)度,也是和善的。 畢竟之前引天雷差點滅了滄瀾劍門的狠勁兒,以及一人挑了靈云寺,放在他人身上可是做不出來的。 再加上,聽聞其師父乃是天師府失蹤的六代祖師,與自家門派也算親近的。 陳鳶自然也一一跟招呼過來的弟子,以及門中長老禮貌回應(yīng),這段時日都住在蒼郁山,哪能做出一副高人模樣? 才出敬仙閣,一個年齡頗小的弟子過來行禮:“真君,掌教請您過去?!?/br> 陳鳶是皇帝親自敕封的,這些小輩弟子只能這般稱呼,那邊,陳鳶笑著點點頭,拱手還去一禮,便跟在這小弟子身側(cè)隨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