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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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陳鳶話語停了停,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目光落在那尸體腹部,指尖隔空一劃,浮腫的皮rou裂開一道口子,腥臭黑水‘嘩’的淌出,一團(tuán)青黑的血rou一并落在地上輕輕扭動。懸著的僵尸被驚動,偏過浮腫的腦袋,還未張口叫出聲,就被陳鳶掌刀切開了頸脖,腦袋‘咚’的一聲掉了下來。 “用僵尸養(yǎng)出鬼胎……”飛鶴盯著地上蠕動的胎盤,以及里面的似人非人的東西,只感覺自己多年斬妖降魔的經(jīng)驗(yàn)都有些不夠用了。 完全違背了常理。 呵呵呵…… 陡然有笑聲前方響起,四周墻壁幽藍(lán)的火焰猛地竄了起來,化作尋?;鸸獾念伾?,將周圍照的通亮,一個個木架吊著的僵尸在視野中延綿展開。 遠(yuǎn)處有著夯土堆積的高臺,兩側(cè)有著架起的火盆轟的燃燒,熱浪滾滾,扭曲空氣。 正中的站著一個老人,正是秦家老人,旁邊還有一個中年男子,該是秦家長子,秦同善的兄長,面色猙獰的正望來。 “你們該死在雷鼓山,為什么不死在那,非要回來!” “兄長!”秦同善見到父兄,顧不了周圍尸骸,急急忙忙穿行上去,望著高臺:“爹,我妻兒在哪兒?” “想見她娘倆啊?!?/br> 老人笑呵呵看著焦急的兒子,笑著偏頭朝旁邊的長子輕聲道:“同闋,把你弟媳帶出來吧,讓他夫妻團(tuán)聚?!?/br> 一旁,名叫秦同闋的男人,一臉陰沉的轉(zhuǎn)身下了臺子,走去臺側(cè),一把將木架上蓋著的白布扯開,露出的是幾乎半裸的女子,搖搖晃晃的掛在上面,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她半個身子,肩頭、眉心、下腹,俱被鐵釘用符箓穿透,鮮血順著嘴角直流而下。 “楹兒?。 ?/br> 秦同善愣了一下,然后,發(fā)瘋似得沖了過去,手不停的搖著妻子的腳踝,“楹兒,你說話啊,為夫在這里!” 他又看去對面的兄長,眼睛唰的一下紅了。 “秦同闋,你對我妻子做了什么?!” 對面的男人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的可怕,秦同善只得看去高臺上的父親:“爹,楹兒可做錯了什么?孩兒做錯了什么?” “你們都沒錯。” 陰沉沉的兄長這時(shí)開了口,他伸手拂過弟媳的小腿,話語蘊(yùn)有怒氣:“遷墳若沒有出事,你若不回來,你妻兒都不會有事,甚至?xí)衲阋粯樱狡桨舶驳倪^完一輩子……可回來做什么?伙同這兩個道士破壞了遷墳大事,我和爹只能自保了?!?/br> “爹……到底怎么回事?”秦同善幾乎崩潰了,他嘭的跪去地上:“不就是遷墳啊,棺材里的老祖宗活了……道長已經(jīng)說了,會將它降伏,而且剛才已經(jīng)降伏了,可……為什么那具僵尸,會是二伯,爹啊,你告訴孩兒,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因?yàn)榻捣?,秦家才要從頭再來??!”這個時(shí)候,高臺上的老人歇斯底里地大吼,“原本那具尸體可讓我秦家由商賈到官宦門庭轉(zhuǎn)變,就因?yàn)槟?,還有那兩個道士,一切都白費(fèi)了!” 老人目光通紅,他原本的計(jì)劃里,用兩個道士的血加上秦同善的血,加上雷鼓山‘雷鳴驚鼓聞’的特殊地勢,改善秦家氣運(yùn)更上一層樓,沒想到兩個道士還真有一把刷子…… 當(dāng)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知道一旦事情不成,必定會反噬,只得虜了二兒媳,用來布陣,以求自保。 “還有……” 老人看著下面痛哭流涕的秦同善,說出了就連陳鳶、飛鶴、孫正德都驚呆了的話。 “我不是你父親,是你二伯?!?/br> 秦同善臉上還掛著眼淚,聽到這話,整個人傻在了原地。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人尸蟲 秦家的隱秘是讓人猝不及防的。 陳鳶只能用一句:“這轉(zhuǎn)折太他娘的驚心動魄?!眮硇稳荩薜酪詠?,碰到過不少事,溫馨的、詭異的,像這么比妖魔鬼怪還要來的可怕的人心,他算是見識到了。 隨著高臺上老人說出這句話,相貌竟微微有了些變化,令得他的話語更加真實(shí)了。 “你父親雖為長兄,可惜為人木訥老實(shí),若是他這般下去,秦家如何能富貴?某一日,我無意得了一本秘術(shù),當(dāng)看到其中一篇,需讓至親之人下葬,改變家族氣運(yùn)……我給你爹一起商量,將半死的老娘這個累贅用來填墳。親兄弟啊……他居然想揭發(fā)我,跑去告官……那我只能讓他代替娘了。” 徐徐的話語在高臺傳來,臺下跌坐發(fā)呆的秦同善,目光呆滯,一連串的打擊,讓他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呆呆的看著還在滴血的妻子,口中不停的呢喃:“……僵尸是我爹……它是我爹……” 某一刻,他陡然站起來,呢喃的嘴唇里,是“啊——”的歇斯底里嘶吼,發(fā)瘋似得沖向高臺,被秦同闋一腳蹬飛,猛地從袖里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將自己兄弟捅死。 匕首遞出的剎那,一道法光打來,他手掌吃痛,匕首掙脫飛了出去,竟絲毫不怕,目光兇戾的看向抬手拂袖的年輕人。 “等會兒你一樣會死!” 陳鳶手中指訣一勾,將癱坐地上的秦同善蹭著地面被法力拖拽回來,目光看著對面猶如瘋魔的父子倆,確信兩人身上修為連練氣都不到,跟尋常人無疑,難怪飛鶴一時(shí)沒察覺出異樣。 只是沒想到眼下竟如此狂妄,難道他倆看不出自己還有飛鶴的修為?誰給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