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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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湯林瞇起眼睛,瞳孔收縮,映出前方景象,沖去的士兵像是一團(tuán)黑氣包裹,緊跟發(fā)出慘叫,有人捂著腦袋鮮血淋漓,跌跌撞撞栽倒。黝黑的木棍在黑氣里揮舞,劈在一個士兵肩頸,隨后一道身影沖出,一躍而起,踏著后面另外幾個士兵肩頭,飛速延伸庭院。 護(hù)衛(wèi)在湯林身邊的一個親兵舉刀迎了上去,全力劈出一刀,就聽呯的一聲,半空飛縱而來的身影,手中黝木砸在他刀口上,硬生生砸出一點火星的同時,壓著刀背貼到那親兵胸口,巨力推著對方連人帶刀一起飛了出去,炮彈般砸翻端有黑狗血的士兵,盛著半盆的木盆碎裂飛舞,與鮮血一起墜下。 降下來的徐懷遇手中黝木一架,單手將湯林雙臂揮砍的一刀穩(wěn)穩(wěn)接住,“徐某早已不是軍中校尉,真君賜我法寶,也賜我些許法力?!?/br> 單臂向下一壓,湯林就感雙臂吃力,虛弱的向下墜,身子也跟著漸漸往下,幾乎蹲在了地上。 “真君仁義,不喜亂殺無辜,否則他早已回來,將爾等殺個干凈!” 幾乎半跪地上,雙手握刀橫在頭頂?shù)臏忠а琅χ?,此時雙手都在瘋狂的顫抖,以往他聽過一些關(guān)于修道中人的傳聞,眼下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尋常人與修道者之間存在的差距有多大,面前這位徐懷遇,他是清楚的,想不到短短五年,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呃呃呃…… 湯林低聲怒吼,快要堅持不住時,緊咬的牙關(guān)松開,他大吼:“黑狗血!” 那邊,最后一個端著木盆的親兵猶猶豫豫的看著地上的校尉,又看了看徐懷遇,“啊!”的大吼一聲,沖上前將黑狗血撲了過去,初次面對這樣的場面,或許手有些軟,竟淋在了湯林身上。 那邊湯林,和徐懷遇都愣了一下,前者心里直罵娘,索性錯開頭頂?shù)镊钅?,在地上滾了滾,一把將徐懷遇抱住,他身上有黑狗血,可破其法術(shù),那對方自然就用不出來了。 “快搶他手中法器!” 周圍兵卒聞言,齊齊沖來。徐懷遇被他抱著腰身,使勁那黝木砸在其后背,那黝木供奉香火多年,早蘊(yùn)有法力,否則陳鳶也不可能拿給他防身。 “?。 ?/br> 被敲了幾下,湯林吃不住這種力道,疼的松手,反手勾著背脊?jié)M地打滾兒慘叫,這一幕嚇得沖來的士兵剎住腳,遲疑的不敢上前。 徐懷遇借機(jī)向后退了退,催動黝木上蘊(yùn)著的法力,庭院里掀起一陣大風(fēng),老樹搖晃,落葉帶著泥土、細(xì)石漫天紛飛,一眾士兵埋頭遁地護(hù)著腦袋,好一陣飛沙走石停歇,這才敢抬起臉來。 庭院里,哪里還有徐懷遇的身影。 “他跑不了?!?/br> “黑狗血果然有效?!?/br> “先救校尉!” 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手忙腳亂的將地上還在慘叫的湯林?jǐn)v扶,然而一動他,慘叫聲更加凄慘,一摸他后背,這才發(fā)現(xiàn),脊骨已被打的斷裂,往后怕是成一個廢人了。 就在兵卒將人抬離院落時,陰影處,一道身影一瘸一拐的走出,正是消失不見的徐懷遇,他哪里有那么強(qiáng)的法術(shù),可以憑空消失,不過借著掀起的大風(fēng),趁亂躲了起來。 看著追捕的兵將,還有捕快消失院門,他小心的靠近過去,確認(rèn)走遠(yuǎn)后,才松了一口氣,忍著使用法術(shù)過后的眩暈和嘔吐感,走去門房那邊。 門房老頭被劈了一刀,從臉上一直拉到頸脖,死在了地上。 “這幫雜碎……”徐懷遇靠著墻壁頗為痛苦的緩緩坐下來,這處院子是廟里一個信徒的宅院,頗有些家資的,只是老伴舊疾纏身,是被張氏三兄弟醫(yī)好了病根,從此老兩口連帶家中子女都頗為信奉真君。 后來城破,慶王打進(jìn)來殺了皇帝,更是將廟觀推倒,城中信徒哪里肯干,守著廟觀與官府、士兵發(fā)生了沖突,老兩口在沖突里被士兵砍傷,傷重不治死了,其余信徒也有死傷,被驅(qū)趕散去。 徐懷遇在混亂里,將妻兒托付給一個信徒幫忙安置在城中其他地方住下,這幾日里,自己則到處東躲西藏,想不到還是被官府的捕快發(fā)現(xiàn)蹤跡,追到了這里來。 “公孫隸?。 ?/br> 他看著老人的尸體,死死咬緊牙關(guān),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地上,事情到了眼下,他未曾想過要組織信徒與朝廷對抗,那樣無疑是讓他們送死的,畢竟那日死傷的人實在太多了,足有百余人。 可看到無辜的老人慘死屠刀下,心里那股憤怒,終于有些壓抑不住了。 “打退胡人,天下好不容才太平幾年,你弒君……你讓其他諸王看到機(jī)會,你想讓更多的死……” 徐懷遇靠著墻壁低聲叫罵,想到太平日子往后可能就沒有了,這座城里,京畿周圍的信徒、百姓不知會有多少死在戰(zhàn)亂里。 “當(dāng)你娘的皇帝!” 他狠狠罵上一句。 第二百三十章 大亂將至 “當(dāng)你娘的皇帝!”他狠狠罵了一句。 徐懷遇緊抿雙唇,隨后慢慢起來,將滿臉是血的老人抱在懷里,一瘸一拐的走到院里,替他擦干凈血跡,換了一身體面干凈的衣裳,埋在了院中。 “我對不起你……連累老人家了……” 徐懷遇對著隆起的土包,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做完這一切,他沉默的走去宅院的涼亭,走上二層,一腳踏在護(hù)欄鏈接的長椅,風(fēng)吹來,撫著額間的發(fā)絲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