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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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來人在門口下跪:“鷹羽祭師回來了。” “大祭司呢?” 撥闊爾皺了皺眉頭,在侍妾攙扶下從毛毯上坐起身來,耳垂上的金環(huán)都晃了晃。他擦過手指上的水漬,將手帕丟到地上,大步走去下方。 正中間類似朝堂的大廳,掛在頂上的火盆搖曳著火光,狼庭中的君臣、貴族大多已經(jīng)趕來,看著中間披頭散發(fā)頗為狼狽的呼毒衍小聲議論著什么。 “怎么只有他回來?” “看這樣子,恐怕前線出事了?!?/br> “大汗來了?!?/br> 見到撥闊爾從閣樓下來,眾人紛紛單膝下跪問好,呼毒衍身為祭師,禮節(jié)與他們不同,只是握拳按在肩頭,微微躬了下身。 “呼毒衍拜見大汗?!?/br> “大祭司呢?”撥闊爾看到他這番模樣,心里其實已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次東征攻打飛雁關,再次殺入晉國的北地,他其實是不愿意的,五年前那場戰(zhàn)事,雖然打進去了,可到的后面,樾劼人也死了不少,導致這幾年實力大減,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又被大祭司帶上幾萬人馬殺到飛雁關。 做為大汗,沒有左右軍事的能力,心里早已不爽了。 眼下見大祭司沒回來,這鷹羽大祭司又是這番模樣,除了心疼出征的軍隊外,心頭也有絲絲的期待什么…… 果然,那邊呼毒衍突然跪了下來,說出了令他算是好消息的話。 “大祭司……被晉國修道中人殺死了?!?/br> 大廳之中,大小軍臣、貴族頓時‘嘩’的喧嘩起來。 在他們記憶里,大祭司可是法力高深的存在,他們小時候便看著大祭司,到如今老了,大祭司依舊還在,亦如幾十年前的模樣。 不管有沒有法力,都沒人敢質疑。 可陡然聽到無所無能的大祭司被人殺死了,第一個感覺那就是呼毒衍在說謊,可是當對方從懷里摸出那張有蒼狼刺青的人皮時,全都倒吸了一口氣。 首位上的撥闊爾也差點沒坐穩(wěn)摔下來。 那是大祭司胸口上的刺青,再過幾十年,他都不會忘記的,當即讓侍衛(wèi)將那人皮呈上來,一寸一寸的檢查,又叫來了神帳中留守的祭師,八個鹿頭祭師,三個鷹羽,還有三十多個灰羊,聽到大祭司身亡,俱哭了出來。 不用撥闊爾詢問,就已知道了答案。 他目光看向呼毒衍,身邊的那幾個祭師也齊齊看過去,問起大祭司如何被殺的經(jīng)過。 “我拼盡全力將大祭司帶出來時,大祭司還活著……不過也只剩最后的彌留……大祭司說,讓大汗好生經(jīng)營樾劼,防范晉國來攻,如有機會,一定替他報仇!” 這些話有真有假,何況人也死了,只能由呼毒衍說什么就是說什么,就算有祭師懷疑,可也拿不出證據(jù)來,只得在心里想想。 而且他們還是不會去相信,呼毒衍的那點修為能暗算大祭司。 “大祭司已經(jīng)死了,還在關心樾劼。”撥闊爾壓著心里的激動,臉上是一副哀痛的神色,他揮了揮手,讓人將那張人皮帶下去,“大祭司的尸身已帶不回來了,便已這張皮代替尸身,明日舉行神祭大葬,為大祭司祈福?!?/br> 剩下的祭師俱點頭同意,神色哀傷的看著侍衛(wèi)將人皮帶走。 “呼毒衍,你下去休息吧,你將大祭司帶回來,這份功勞不僅在我這里,神帳那邊,都會為你記下?!?/br> “謝,大汗!” 呼毒衍單膝跪下,躬身低頭間,垂亂的發(fā)絲下,他嘴角勾了起來。 不久,他退出王帳,跟著諸祭師去往神帳時,遠在東南的方向,成群的牛羊正在這片霞光里在幾個牧民驅趕下回去圈里。 呼喝的聲音里,有驚呼從遠處傳來,一個打著孩子的部落婦人指著遠方,一道身形青黑,裸著上身的人影發(fā)足狂奔,胸膛赫然一片血rou模糊,令得看到這一畫面的牧民發(fā)出驚呼來。 然后,有光芒照到了他們臉上,有著清風拂面的柔和,也有刺人眼眸的難受,不少人紛紛抬起頭,就見那披頭散發(fā)狂奔的身形后方天空,一道金光飛來。 “那是什么?!” “難道是天神從云間下來了?” 帳篷外,聚集了黑壓壓的牧民,用著樾劼語說著一個個驚異的猜測,草原上的牧民大多是信仰神靈的,紛紛跪去了地上。 下一刻,更多的金光從東南面飛來,卷起巨大的氣浪,形成大風,將他們連人帶帳篷齊齊掀翻在地。 …… 與此同時,呼毒衍步入神帳,在接受兩個祭師的醫(yī)治后躺下睡覺,然而待人一走,他起身悄然離開了這間帳篷,走去神帳深處,那是屬于大祭司的帳篷,里面有著許多來自南面晉國的典籍,也有來自西域、草原先人記載的羊皮卷軸。 “只有我能成為大祭司,帶領你們走向更加輝煌的道路?!?/br> “……琿邪,把與白狼神溝通的法術藏在哪兒了呢?” 呼毒衍在一個個書架上翻找,終于在靠首位左側的一個晉國書架下方抽屜,翻出了一卷羊皮,就在他展開時,有祭師走了進來。 “呼毒衍,你做什么?!” 來人也是一個鷹羽祭師,自然不怕呼毒衍,且敢直呼他的名諱。 回答那祭師的,空氣中綻放的一頭巨大狼頭,一口將其腦袋吞沒,鮮血嘭的從斷頸噴涌而出,濺在四周,將白帳染出斑斑點點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