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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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勁漸漸上來,凌清故窩在楚時月懷里睡沉過去。楚時月將凌清故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看著凌清故因醉酒而微紅的臉頰,楚時月小心翼翼的留下一個吻后,立馬跑到窗邊吹風(fēng)冷靜。 陽光從窗戶灑到床頭,照醒了凌清故。剛想抬手遮擋,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人抓著。 楚時月怕凌清故醉酒睡覺,晚上會踢被子,所以睡得很輕,感覺到凌清故在動,立刻就醒了,端起桌上的醒酒湯,拿起勺子想喂凌清故。 “師尊,醒酒湯。” “我手沒斷?!绷枨骞暑^疼的厲害,受不了楚時月這磨磨唧唧的喝湯方式,直接拿過湯碗一飲而盡。 “您手沒斷,我的手要斷了?!背r月低著頭嘟嘟囔囔。 凌清故拿湯碗輕磕了一下楚時月的頭頂:“說什么呢?” “師尊您看?!背r月抬起被凌清故咬傷的手臂:“您把我咬成這樣就算了,剛酒醒就又開始兇我,您說您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嗯?!绷枨骞庶c點頭,抬腳把楚時月這坐不坐,跪不跪的姿勢調(diào)整到自己滿意后,緩緩開口:“我向你道歉,我納戒中的藥和法器你看中哪個就拿哪個?!?/br> “真的?”楚時月眼睛亮起來。 “真的。”凌清故把納戒取下來,放到楚時月手里。 楚時月輕輕摩挲著凌清故的納戒,準(zhǔn)備起身,就被一道威壓壓回了原地。 雖說凌清故與楚時月同為化神期修士,但楚時月一年前剛踏進化神期,而凌清故已經(jīng)在化神巔峰百年。單單三個小境界的差距,就不是能隨意跨越的。 “師尊…”楚時月軟軟的叫著凌清故,后者直接無視他。 楚時月xiele氣:“師尊,您好歹告訴我,怎么才能不跪啊?!?/br> 凌清故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第九十九章 道侶 楚時月瞅著凌清故這個眼神,突然想起來,自己當(dāng)初與凌清故約定,一個月后要向凌清故坦白。 而現(xiàn)在要抓的人都已經(jīng)魂歸天地,自己卻還什么都沒有說,難怪凌清故會生氣,是自己食言了。 “師尊,對不起,時月騙您這么久,著實該罰?!闭f著,抬手就要給自己一巴掌,凌清故閃身到楚時月面前,攔下他的手,厲聲道。 “誰允許你自己動手的!” “時月知錯?!?/br> 凌清故眼底帶上失望:“你除了認(rèn)錯,就沒有別的要和我說的了嗎?” 楚時月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再瞞的必要,低聲訴說著他這一年的經(jīng)歷。 一年前楚時月是在一個山洞里醒過來的,醒來后他發(fā)現(xiàn)那個山洞被人下了結(jié)界,而當(dāng)時的楚時月沒有一點修為。 就在楚時月還沒有弄懂為什么他會活過來,卻又要餓死的時候,一個渾身包裹在魔氣里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那個人說我現(xiàn)在還活著是因為師尊跟天道做了交易,以永不成仙為代價,換我生還?!背r月拉著凌清故的衣袖,眼中噙淚。 凌清故沒有甩開楚時月的手,但也沒有施舍給他一個眼神,冷聲道:“繼續(xù)?!?/br> 楚時月咽下滿腔的苦水,繼續(xù)道。 那人解釋完后,開始往楚時月體內(nèi)注入魔氣,讓楚時月的修為迅速提升至大乘巔峰。 楚時月沒能有機會看清他的臉,只記得他在走之前說自己生來就是帶來厄運的,日后必成大禍。要想不成為禍端,就必須要殺掉忌屠。 楚時月沒有蠢到直接相信那人說的話,他找忌屠,只是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如今...線索也斷了。 楚時月愧疚道:“因為事情不明朗,我怕…再招來什么禍患,就想著先處理好,再去找您,就私自斷開了自己與再生的聯(lián)系?!?/br> “讓您多等了一年,對不起師尊。我以為我能處理好的,結(jié)果…呵…我果然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凌清故靜靜聽完,輕輕摸了摸楚時月的頭頂,拿過他手中的納戒,從里面取出一對布老虎,遞到他面前。 楚時月隔著淚水看到布老虎,心臟一顫,雙手接過兩只布老虎,破涕為笑。 “笑了?!绷枨骞拭r月的腦袋,楚時月伏在凌清故腿上,擺弄著布老虎。 “時月,你很棒。這不是安慰,是夸贊。你能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靠自己建立一個宗門,還能尋找到已經(jīng)在外百年的人。” “你沒有什么事都做不好,相反你做的很好,每一件事都很好?!?/br> “時月?!绷枨骞士粗r月的眼睛:“你不是一事無成,你是藏鋒守拙。待時機成熟,利劍出鞘?!?/br> 楚時月不想連累他,他能明白,也可以接受。 從前那個動不動就愛哭的小豆丁,如今長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楚時月眼眸微動,一抹淚痕,將雙膝改為單膝跪地,與凌清故齊平。隨后把布老虎仔細(xì)放在床上,握上凌清故的手。 “師尊,我還要向您坦白一件事。” “嗯?” 凌清故看著楚時月這個樣子,大概猜到接下來楚時月會說的話。 也好,自己冷落了他這么久,就一次性說開吧。 楚時月嘴角輕輕翹起,視面前的人如珍寶,虛虛的握著凌清故的手,生怕把他弄疼了一般。 楚時月這些話,早已經(jīng)在他心里重復(fù)了上萬次,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