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師尊，你......”獵炎睜大了眼看向問雪。

    “對不起，懷蒼。原來你是恨我這個?！眴栄┱f。

    “師尊，你明明——”

    不等獵炎說完，問雪又打斷：“獵炎?！?/br>
    問雪望向獵炎的目光里是旁人看不懂的復(fù)雜意味。

    “師尊，他......”獵炎用力咬了咬嘴唇，瞪了懷蒼一眼，帶著怒氣離開了長生殿。

    望著獵炎離開的背影，懷蒼嗤笑一聲，“你們感情可真好?！?/br>
    “......”問雪抿唇，輕閉上雙眼。

    “怎么？雪神都不想看我嗎？”懷蒼勾起一側(cè)嘴角，目光里皆是陰鷙。

    問雪睜開雙眼，“懷蒼......”

    “住口！”懷蒼怒吼一聲。

    “不要叫我，的名字?！?/br>
    因為懷蒼一聽到問雪喚自己，他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原諒他，想要去擁抱他，想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問雪嘆了口氣。

    “都給我出去?！睉焉n掃視了殿內(nèi)一眼，不無威脅道。

    “......”

    那些還愣著看戲的神官賓客都趕緊自覺滾出了大殿。

    “你還不走？”藍(lán)顏珠君身邊那人拍了下藍(lán)顏便趕緊出了大殿。

    “??？哦......”藍(lán)顏珠君也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殿。

    看著殿門被隔空關(guān)上的藍(lán)顏珠君還摸不著頭腦，雪神是懷兄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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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師尊，是我的

    大殿內(nèi)，只剩下懷蒼和問雪。

    懷蒼一步一步走到問雪面前。

    “我給你一個機會，向我解釋?！睉焉n站在問雪面前，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問雪白皙的額前。

    問雪微低著頭，“懷——”

    不等蒼字出口，懷蒼一把掐起問雪的兩顎，逼視著問雪。

    “我讓你，不要叫我?！睉焉n盯著問雪那張清癯秀氣的面龐，陰鷙道。

    問雪幾乎是被懷蒼的這一舉動給嚇住了，瞳孔微微放大。他用雙手想要輕輕掰開懷蒼掐住自己下顎的手。

    懷蒼的力氣，竟已這般大。

    對上問雪驚恐的目光，懷蒼心下一顫，他狠勁一松手，問雪差點沒站穩(wěn)。

    懷蒼下意識想要去扶問雪，卻一狠心，捏緊了拳頭。只是袖手。

    好在問雪沒摔著。

    不過，他也太弱了吧？

    “怎么？你不是要當(dāng)天帝了嗎？這點力氣都受不住？”懷蒼冷道。

    問雪站起了身子，眉頭輕皺，“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怎么變成這樣？你不清楚嗎？”懷蒼嗤笑一聲，“百年前，你看中我的天資，收我入為徒，對我虛情假意，只為在我飛升之時搶了我的天雷劫，對我天選之神的身份取而代之！”

    問雪抿著唇，閉眸搖頭。

    “不是......”

    “不是？”懷蒼邊說邊往大殿高臺之上走去，“那是什么？是什么讓你不顧我們這么多年的師徒情分，要一腳踹我墮魔，還將我送入魔界！”最后一句懷蒼是怒吼著出來的。聲音中還帶著些沙啞。

    問雪抬起頭，望向站在高臺之上的懷蒼，嘴唇微顫，“對不起......”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消弭我這百年來所受的苦，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消除你對我?guī)淼膫?？?/br>
    “就為了這個？”懷蒼指向身旁的長椅。那是天帝天后的專座。

    “不是......”

    懷蒼冷笑一聲，“何必如此費力，你本可以坐的......”

    “什么？”問雪沒聽懂懷蒼的意思，抬眸望向懷蒼。

    “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懷蒼走下臺來。

    “你，還要向我解釋什么？”懷蒼站在問雪面前，一甩衣袖負(fù)手身后，下顎微抬道。

    問雪沉思片刻，慢慢抬起頭，望向懷蒼。

    薄唇微微張開。

    “沒有?！?/br>
    “是我害你墮魔，我沒什么，好解釋的?！?/br>
    懷蒼一怔，他沒想到，問雪竟是半句也不肯多說。

    “那好，那我問你?！睉焉n邊說又邊開始在大殿內(nèi)踱步。

    問雪也不看他，只是空洞地望向前方。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墮魔之后是不是你將我送入魔界？”

    “是?！?/br>
    懷蒼一怔。他寧愿，問雪說不是。哪怕騙他，懷蒼也愿意信。

    “好?！睉焉n自嘲般地嗤笑一聲。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幫獵炎飛升了？”

    聞言問雪一怔，想不到懷蒼會問這個。

    問雪抬頭望向懷蒼踱步的身影，“是。”

    余光瞥見問雪微動的神色，懷蒼意味不明地勾起一側(cè)嘴角。你果然那么在乎他。

    懷蒼嗤笑一聲，“好，好。”

    “最后一個問題。”懷蒼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向問雪。

    “我墮魔之后，你可有，”懷蒼抿了抿嘴唇，“來找過我？”

    問雪愣住了。沉默半晌，卻是沒有回答。

    懷蒼突然嗤笑，“行，我知道了，他們都說你在神界一待就是百年，日日雪神殿里養(yǎng)著。我還問什么呢？”

    “懷蒼......”問雪微蹙著眉走上前來，目光中說不出是難受還是心疼更多。

    “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不要叫我......”懷蒼抬起頭望向面前的問雪。一雙凌厲的丹鳳眼中卻是憋淚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