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而在這時,發(fā)生了一件讓無懼瞳孔驟縮的事。 原本那些躺在遠處已被閹|割了的裸|體男人們,正朝著他們走近,目露兇光。那是半妖去世前用自己最后的力氣給他們施了迷|藥。 她要讓這群傀儡殺死他們兩個人。 無懼暗罵一聲。 而無懼此刻被壓得根本起不了身。懷蒼又失了神智,一直瘋狂地想要吻他。 而且無懼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馬上就也要失去最后一絲清醒了。 于是在他被壓得動彈不得卻又生死存亡之際,無懼做了個決定—— 他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而后洞內(nèi)便是一聲聲慘叫。 而無懼也終于失去了最后的清明。終是和懷蒼瘋狂地糾纏在了一起。 一夜腥臊。 懷蒼醒來時,口中還在喃喃著“師尊”。 而后他又忽然覺得不對勁,自己怎么可能和問雪—— 他忽地睜開雙眼,瞧見的卻是洞內(nèi)的一片狼藉。 他昨夜...... 他想起來了,自己中了那半妖的妖毒,而后燥|熱無比,失去了理智,隱約之中好像還看見面具少年露出了臉??上М?dāng)時他神志不清,并未看清。 他穿好衣服,站起身來環(huán)顧洞內(nèi)。 這......洞內(nèi)居然......全都被冰雪凍住了! 只見兩只死透了的蜥蜴尸體被凍在地面上,而那些之前倒在地上的男人正做著面目猙獰地姿勢想要朝懷蒼走來,但因著冰封,他們只是如詭譎的雕塑一般立在那。 洞內(nèi)冰封,可懷蒼卻沒事,他的身上不知被誰施了一層隔溫法訣。 無懼? 懷蒼一時間覺得腦仁疼得不行。 他醒來后并沒有看見無懼。 突然,他的余光瞥見了一個銀色的東西。那是—— 無懼的面具? 不,不是,只是個面具碎片。 但那個碎片已然被凍在地上。 懷蒼默念法訣,將這冰雪消融。 那些原本站著的裸|體男人全都一個個應(yīng)聲倒地。顯然,在昨晚之前,他們都已經(jīng)被閹|割而后殺死了。 懷蒼拾起那塊銀色的面具碎片,而后站起身來,若有所思。 他昨夜對無懼......居然做了那樣的事! 他在意亂情迷之中把無懼當(dāng)成了問雪,狂熱而猛烈地送去自己的熾熱。 他以后要怎么面對無懼? 而這個問題他其實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 因為至此以后,他也再沒見過那個面具少年。 無論懷蒼怎么尋他,都尋不到。 都尋不到...... 懷蒼終究還是落得一個人。 第九十七章 如夢初醒 前塵往事,從不是過眼云煙,而是一直深深埋在懷蒼心底最柔軟的深處。 百年已過,如今再那樣真實地重溫一遍,恍如隔世。 現(xiàn)實不過須臾,而如今早已歷經(jīng)百年滄桑的魔尊大人,在夢里仿佛再一次擺脫了歲月永無逆流的詛咒,又變回了師尊那個乖巧溫順的好徒弟,變回了那個眼神里滿是希望與清明的少年郎。 他的眸子里沒有被滄桑年輪洗滌過的痕跡,他的嘴角也從不掛因著孤獨而帶著陰鷙的笑。 他不是魔尊。他只是懷蒼。問雪的徒弟,懷蒼。 醒來時,懷蒼正躺在藥神殿的躺椅上。 讓懷蒼沒有想到的是,他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居然是獵炎。 見懷蒼睜開眼,獵炎有一瞬間的欣喜,但很快又轉(zhuǎn)了臉色。 獵炎道:“睡那么久,還以為你死了呢!” 懷蒼問:“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奔{川道。 服下一個作用不明的藥丸,而后昏迷了一個時辰聽起來似乎確實有些令人擔(dān)心,可是懷蒼知道,這和他在夢里重溫的那些光陰歲月簡直就是彈指一揮間。 “怎么樣?有什么感覺沒?”藥神意味不明地帶著些笑意看著懷蒼。 他這么一說,懷蒼突然覺得一陣惡心,好像胸口一陣翻涌。 “嘔——”懷蒼干嘔了一聲。 獵炎“我靠!”一聲瞪向藥神道:“他怎么了?” “快接住他吐的東西!”藥神立刻道。 獵炎:“???” 慌亂之際,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獵大少爺還真的伸手去接懷蒼吐出來的東西了。 不過好在,并沒有什么令人受不了的消化物。 “這是什么?”獵炎看向手中懷蒼吐出來的珠子道。 藥神捏過那珠子仔細瞧了瞧。 獵炎皺眉道:“你怎么有這種癖好......”說著還往懷蒼身上擦了擦手。 懷蒼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站起身來,對藥神道:“這就行了嗎?” 藥神意味不明地打量了懷蒼一番,舉了舉手中不再晶瑩剔透的紅色的珠子道:“你吐出來的和你的本色不一樣?!?/br> “什么?”懷蒼沒明白。 藥神沒再答話,而是將那珠子放進了之前拿出來的那個小盒子里而后收入懷中。 懷蒼道:“現(xiàn)在你可以救我?guī)熥鹆藛??”懷蒼沒有意識到,夢醒之后的余溫下,他習(xí)慣性地將問雪喚做了師尊。 “已經(jīng)服過藥了?!彼幧褚粨]袖子,躺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躺椅上。 懷蒼望向納川。 納川點點頭,“魔尊剛剛昏迷時,他已經(jīng)令守宮熬好了藥給雪神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