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駙馬今日演的不錯,我差點都當真了?!绷何档恼Z氣帶了些嘲諷。 “是殿下您教的好?!崩顗m徽敷衍道。 “沒有外人在,你可以好好說話。”梁蔚此刻連夫君都懶的叫了,“李塵徽,你我此前素不相識,如今要你陪著我玩,你恐怕也不自在吧?!?/br> “臣不敢?!崩顗m徽知道這是試探,他立在床榻邊謹慎的答著話。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前些日子我把崔家得罪狠了,人家現(xiàn)在盯著我呢,我要是不與你演這場戲,明日就會有人參我倆藐視皇恩,我倒是不在乎這些,可也不能不管你啊?!惫鞯钕抡Z重心長,把話說的冠冕堂皇。 李塵徽心說,那還真是謝謝您嘞,把我送到風口浪尖上當公主府的活招牌。但他滴水不漏的表示了感謝。 “我昨晚既說要把你留在身邊,就不會食言,你今日做的很好,希望你日后也能同今日一樣?!?/br> “臣遵命,殿下還有何吩咐?” “還有,以后私下里你不用自稱臣,我聽著煩?!?/br> 李塵徽:“......” “臣...我知道了”梁大爺發(fā)了話,李塵徽豈敢不應(yīng),他乖順的站在一旁,像個垂首聽訓(xùn)的學(xué)生。 “你如今是我的人,只要你自己不作妖,在外人面前聽我的話,我就會護你周全,日后你在府中可隨意出入,想做什么就去做,找人支會我一聲就行。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就不會吝嗇?!?/br> 李塵徽聽了這話有些吃驚,他驀然抬頭,看到的是面色認真的梁蔚。 他這是......這是梁蔚被包養(yǎng)了嗎? 第6章 佳話 被公主殿下無端包養(yǎng)...寵愛的駙馬爺愣在原地,他怔怔的問:“殿下,那您能讓我的父親在朝中不受崔黨排擠陷害嗎?”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準是昏了頭,梁蔚能做到這些就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他竟還想得寸進尺,不知道這位喜怒無常的主會不會被他惹惱。 但梁蔚沒有生氣,公主殿下撩開礙眼的發(fā)絲,輕輕的笑了起來,“那是自然,我不會給他們攀咬你家的機會,畢竟你可是我的心愛之人?!?/br> 梁蔚把“心愛之人”這幾個字咬的很重,讓李塵徽有一種被她珍而重之的感覺。 但他立刻便清醒了,他如今與梁蔚只能是盟友,不可能再有別的什么關(guān)系。 幾日后,端陽公主與駙馬的兩情相悅的佳話已從城南傳到了城北,經(jīng)過幾波人的渲染,傳到朝臣耳朵里時,就已成了公主與駙馬連未來孩兒的名字都想好了。 一時間很多人都在好奇,那名不見經(jīng)傳的李塵徽是怎樣拿下了傳聞中皎皎如月的公主殿下。 但也有并不好奇的,就比如說此刻恨不得掐死梁蔚的崔閣老。 他這些日子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半月前,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崔景因被薛穎坐實了與鬼修勾結(jié)殺人斂財?shù)淖锩?,被皇帝下了大獄,讓崔家失了兩州的權(quán)柄,崔景死后,他就讓萬里靖盯著那批被梁蔚搶走的財物的去向,終于在和州找到了梁蔚派去送往漠北的銀車,萬山門的修士搶了東西,卻沒抓到活口。等他們?nèi)ズ谑胁榈臅r候,梁蔚的人早已撤的干干凈凈,再也尋不到一點蹤跡,只得鎩羽而歸。 而今,自己的兒子因著行刺案,被皇帝直接免了職,在家閉門思過,禁軍被奪走了巡防之權(quán),再過幾日那鎮(zhèn)北候的舊部常盛就要率兵入京。 他本來可以直接駁回這道旨意的,但皇帝好容易抓到了崔鄴的把柄,怎會輕易放過機會。梁珹用崔鄴的前程作為要挾,他也不能不管兒子的仕途,只得做出讓步。常盛可以率北大營進京,但要與禁軍一同巡防,皇上顧著太后的顏面,便準了。 但此后他在京城的兵權(quán),就會受到牽制,這對于崔家來說就是一記重創(chuàng)。 他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梁蔚,但梁蔚如今圣眷正濃,又占著公主的身份,他輕易動不了她。 “哼,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她死在宮里,如今她翅膀硬了,與鎮(zhèn)北候勾結(jié)來打壓崔家,像條瘋狗一樣咬著人不放,她簡直就是個妖孽!” 崔鄴被打了板子,現(xiàn)下趴在床上養(yǎng)傷,恨恨地出了聲。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用,現(xiàn)下要緊的是你要盡快養(yǎng)好傷,然后官復(fù)原職?!贝尴辱R下茶盞,撇了一眼不爭氣的兒子。 “那這事就這樣算了?爹,這些年她費盡心機,每一步都是想至我們于死地,如今她成了婚就能順理成章的入朝聽政,以后我們的處境只會更難啊 。” “你急什么,小不忍則亂大謀,梁蔚再怎么樣也是個公主,你難道還能直接殺了她不成?后面的事我自有打算,你就別cao心了。” 崔先瑜穩(wěn)如泰山,安慰了兒子幾句,便出了房門。 他在兒子面前不動聲色,但心中咽不下這口氣,梁蔚不是想與李塵徽做恩愛夫妻以此來讓皇上對她放心嘛,那就讓他倆做不成夫妻。 從前鎮(zhèn)北候遠在漠北,他鞭長莫及,而今項徹入了京,他只要拿捏住了鎮(zhèn)北候的獨子,量那項章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他眼底涼意更甚,他召來管家吩咐道:“遞信給宮里,就說我明日入宮拜見太后?!?/br> 崔鄴嘴里的妖孽此刻正在府內(nèi)花園里練劍,梁蔚劍法凌厲,二尺劍鋒在她手上如疾風驟雨般快出了殘影。劍氣掃過頭頂?shù)幕?,花瓣隨之簌簌而下,公主殿下衣袂蹁躚,在落英繽紛的花雨間明艷的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