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江暮繞過桌子，拽起魏皎的胳膊，拉著她往樓梯走。魏皎像只行李箱，由著他牽東拖西，但嘴上不饒人：“這兩個月憋壞了？沒其他的玩具嗎？這么急。”

    他把她摔到床上，解著褲子說：“你呢？玩具那么多，非跑這么遠(yuǎn)來往我床上送，這么欠我干？”

    “放開我！”她奮力掙脫，可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他一邊鉗制著她一邊粗魯?shù)孛撍澴?，魏皎哽咽著喊罵：“你是懦夫！混蛋！你只有強(qiáng)jian我最擅長！”

    “我強(qiáng)jian你？”他掰開她腿，她手肘撐著床往后退，被他抓著大腿拽回來，他又一次生硬地劈開她身體。“不是你自己滿世界找我，跑到我床上的？”

    魏皎捂著臉，身體被他頂上頂下地晃動，安靜得像只認(rèn)命的羔羊。

    江暮隱隱能從rou體的撞擊聲中辨出她忍耐的啜泣聲，心與身體都是guntang的，真好，她又在他身下，她哭，她哀怨的呻吟，卻怎么都不會推開他。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江暮腦中轟地一聲巨響。

    她嗚咽著說：“與你無關(guān)，這是我給自己的一個儀式。我需要個句點(diǎn)，你盡管發(fā)泄你的欲望，明天……??！”

    江暮使了大力向最深處撞，魏皎還想說什么，卻只能發(fā)出夾雜欲與痛的叫。

    第112章訴說者

    老蔣關(guān)了書鋪門，自己搬個椅子坐在大門外借著門燈看書。遠(yuǎn)遠(yuǎn)的瞅見徐明明活蹦亂跳跑來，忙迎上去，笑得僵硬。

    “明明呀，來看書？那個……”老蔣局促地晃手，說：“書鋪里殺白蟻呢，改天吧。”

    徐明明伸著脖子往二樓窗玻璃探，說：“我不看書，我來送江老師，聽jiejie說他準(zhǔn)備走了，周末爸媽給我安排滿了課外補(bǔ)習(xí)，不知道有沒有空再來呢。”

    “這……”老蔣不知所措了，徐明明對江暮的傾慕他見了幾乎全程，不忍讓她拂意，可里面的動靜，少兒不宜。

    “你滾開！不要，我不要！”魏皎尖銳而慘烈的聲音穿透玻璃傳下來，老蔣面色尷尬得很，趕緊拖了徐明明走，可徐明明已經(jīng)聽見了，怔怔地望著聲源的來處，問：“有女孩在江老師房間？”

    話音沒落，就聽光啷一聲，像是rou體撞在玻璃上的聲音，窗簾擠出一個人形。罵聲更大更激烈了，伴隨著嚎啕的哭聲：“滾！放開我！我恨你，我恨你！”

    老蔣沒辦法，且覺得江暮實(shí)在過分了，伸脖子喊一聲：“小江，明明來送你了?！?/br>
    上面的喧鬧戛然而止。

    “明明？是個女孩的名字?！蔽吼ɡ湫σ宦暎裆救坏仵饣卮策?，撿起自己被扯落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她走向房門，江暮在她身后問：“你去哪？”

    “回去了。我來，是想著這回能不能和你好好聊一聊，結(jié)果是不能，你無論如何不讓我好好說句話?，F(xiàn)在你也發(fā)泄過了，這個句號不算圓，但總算有一個。不見了。”

    他命令：“回來?！?/br>
    她不聽，游魂似的輕飄飄的步子走出去。樓梯下到一半，就看見穿肥大校服的女孩，一臉稚氣，帶著難掩的傷心落寞坐在她等待江暮的位置上。

    江暮從后面追上來，她冷然回頭，瞪著他譏笑：“學(xué)生，你可真喜歡學(xué)生，這么小你都不放過?！?/br>
    江暮臉色難看得很，心里一個發(fā)狠就薅了她的頭發(fā)往回拽，魏皎正下樓梯，猝不及防扭了下腳，整個人跌在江暮懷里。他暴戾地把她推搡回二樓，她還要往下沖，可樓梯狹窄，怎么都越不過江暮那道堅(jiān)實(shí)的墻。

    “回去等我，你要聊，我跟你聊?！?/br>
    魏皎深深凝視他一眼，說：“聊你為什么不辭而別，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你為什么現(xiàn)在又死抓著我不放，你一直以來在忙些什么，你就這么從大學(xué)辭職以后做什么?？梢詥幔俊?/br>
    江暮不出聲了，躲避地垂下頭去。

    又是一聲冷笑，魏皎推開江暮走下樓去，他牽住她的手，除了牽她的手他什么都不會做。

    “魏皎……”他用蚊蚋般的聲音喚她。

    她甩開他，徑自走出書鋪。

    徐明明心碎了，她花一中午的時(shí)間斟酌餞別的措辭，想說三年后江暮還獨(dú)身，她就要追他。她以為那日滿屋的煙味和酒氣，就是江暮思念那女孩的極致，當(dāng)下看著他頭頂?shù)年庼玻鄣椎幕薨?，才明白他是非她不可的?/br>
    騙子，說什么十八了就考慮。

    江暮拉了徐明明對面的椅子坐下來，沒有任何表情，比痛哭還讓人心疼。

    當(dāng)著徐明明和徐晶晶，他不抽煙，但此時(shí)旁若無人地從兜里掏出了煙盒，漠然笑道：“沒想到吧，我真面目是這樣的。”

    徐明明反應(yīng)了兩秒，才明白他指的是方才那些暴力手段。她想說，不對，我哭喪著臉是在心疼你?？山?jīng)他提醒，她后知后覺意識到，那個跋扈殘暴的江老師，是獨(dú)獨(dú)展示給那女孩的，少為人知的一面。

    徐明明奪門而出。江暮冷冷瞥了眼，就帶著老蔣冰箱里的酒回到房間。屋里還留有性愛的余息，他在床上躺下來，有個東西硌了下，翻出來一看……一枚金色鑰匙吊墜。

    老蔣聽到一聲酒瓶砸在地上的巨響，搖頭嘆了口氣。

    徐明明跑出小巷，四下張望，終于在不遠(yuǎn)處的路邊尋到那道身影。

    走近，聽到她對著電話里的人說：“真的結(jié)束了?，F(xiàn)在啊，去找個地方睡一覺。我沒事，你明天來車站接我好不好？是沒事啊，但想讓你接不行嗎？”

    “你沒事，江老師有事！”

    魏皎被驚了下，啞然看著徐明明，半晌對著電話說：“江暮的小朋友。掛吧，晚點(diǎn)再聯(lián)系?！?/br>
    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