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久前還一口一個我太太呢,叫的多親密,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想出軌了? 裴寂眉心蹙了蹙,“所以呢?” “還所以呢?” 祁昀對他的渣男語錄格外震驚,不過到底是朋友,他也不能把話說的太難聽,免得丟他面子,于是斟酌再三才道:“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忠誠!無論有沒有感情,只要結(jié)了婚,那就得對彼此負責(zé)。要是想一出是一出,想干嘛干嘛,那這世界遲早要亂套?!?/br> 他盡量說得義正言辭,并且深切希望裴寂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等了一會兒,裴寂終于開口:“你說得對。” 聽到他附和,祁昀松口氣,只是一口氣沒喘勻就見他站起身。 他立馬如臨大敵,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你要干什么?” 裴寂沒回他,而是徑直朝吧臺的方向走去,留祁昀一個人愣在原地。 他捏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攥緊,猶豫著要不要把裴律出軌的證據(jù)給拍下來,不然被蒙在鼓里的那位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祁昀一邊思考著這么做到底地不地道,一邊打開手機相機立在桌上,還時不時地朝二人的位置看上一眼,確保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后,才窩在沙發(fā)上郁悶地朝肚子里灌酒。 他祁昀這輩子最瞧不起出軌的男人,即便是他的朋友他的合伙人也不行。 溫宥安沒想過會在這里碰到裴寂,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不過很快她就鎮(zhèn)靜自若地同他打招呼:“好巧?!?/br> “算不上巧?!?/br> “嗯?”她眼底劃過不解,似乎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 不過裴寂并不打算替她解疑,問服務(wù)員要了杯伏加特,順便問她:“要來一杯嗎?” “……不了?!?/br> 剛剛只是小抿了口,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感覺到不舒服了,要是再來一杯伏加特,她怕是沒辦法走出這個酒吧。 裴寂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扯了抹淡淡的弧度,不過消失得很快,快得讓她誤以為是錯覺。 她搖搖頭,將注意力從他身上收回,轉(zhuǎn)身從人頭攢動的舞池里尋找陳僖儀的影子。 不知是酒吧的燈光晃得人頭腦發(fā)暈,還是她的酒量實在太差,那份不適感愈發(fā)嚴(yán)重,從凳子上下來時,她身形晃了下,便不受控地朝一旁倒去。 預(yù)想中的疼痛始終沒有來臨,溫宥安緩了緩,才意識到身后的溫度從何而來,她仰起頭,正對上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眸子。 那雙眼睛的主人此刻眉頭緊鎖,沉聲問她:“不舒服?” 不舒服?溫宥安將他這個問題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好像除了渾身燥熱也沒什么…… 愣是再遲鈍,她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我好像被下藥了?!?/br> 裴寂沒回這個問題,而是問她:“還能走路嗎?” 溫宥安試著站直身子,最終還是老實道:“裴寂,我腿軟沒力氣了。” 酒吧的燈光很暗,剛好將慢慢爬上耳尖的那一抹紅給遮住,被打橫抱起的那一刻,溫宥安認命閉上了眼。 知道她不好意思,裴寂失聲笑道:“我外套在椅子上。” “嗯?” “可以拿過來蓋頭上。” 溫宥安臉又紅了幾分,不過還是強裝鎮(zhèn)定:“謝謝?!?/br> 另一邊角落里,祁昀剛想瞇會兒,就被一道略帶慍怒的男聲喊得清醒了不少,他捏了捏眉心循著聲源望過去,結(jié)果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咳咳~咳咳~”他一邊拍著胸脯順氣,一邊氣急敗壞地指著男人罵道:“我說你怎么突然想找我喝酒了,合著裴寂,你踏馬拿我當(dāng)打p的掩護呢?!?/br> 一方面是真憤怒,一方面是酒意上頭了,祁昀說話有些不過腦子,劈頭蓋臉將眼前的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這么做對得起你老婆嗎?要是不喜歡,你踏馬離婚啊,擱這兒搞什么婚外情……” 罵完,祁昀還不解氣,對他懷里的人語重心長道:“姑娘,這個男的有家室你知道嗎?是,他是長得不錯,還有錢,但找對象也不能只看這些吧,你要是跟了他,那你不就成了小三了?這是要遭人唾罵的……” 他聲音很大,也沒想過刻意收斂,所以沒過多久就聚了一群看熱鬧的人過來。 裴寂短暫無語過后,擰著眉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 祁昀一下子炸了毛,拔高聲音道:“我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 “……” 如果不是懷里抱了個人,裴寂早就動手了。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只好讓溫宥安把外套先拿開,不知道悶的還是藥效上來了,她那張臉比剛剛要紅一些,額頭那里還出了層薄汗…… 裴寂眼底的情緒徹底淡了,連最后一絲耐心也消失殆盡:“她是溫宥安?!?/br> “她是誰也不行——等等,你說,她是……溫宥安?!”短短幾秒鐘,祁昀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搞得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說完他機械地移動目光,想要去求證裴寂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看到的卻只是男人的黑色西裝。 “去吧臺把她喝的那杯酒拿上,保留證據(jù),然后調(diào)取卡座的監(jiān)控,報警處理。”吩咐完,裴寂一秒鐘都沒停留,抱著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再看看裴寂那黑如鍋底的臉以及著急忙慌的樣子,祁昀想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