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電腦壞了,手機也會收不到消息?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溫宥安根本就沒回他。 想到這兒,裴寂臉色鐵青。 容奕還想說些什么,就聽他冷不丁發(fā)了話。 “出去?!?/br> 那天,裴寂下班的時間比以往都要早,還是自己開的車。 這種低氣壓持續(xù)了整整一周,搞得律所人心惶惶,甚至連法和快要宣告破產(chǎn)的傳聞都出來了。 容奕聽后只覺得好笑,但當(dāng)別人問起裴寂心情不好的原因時,他也回答不上來。 只是隱隱約約覺得,這事兒應(yīng)該與那位有關(guān)。 畢竟以前裴寂雖然總板著張臉,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還是三年前他被女客戶下藥設(shè)計那事兒。 那也是他第一次見裴寂發(fā)火。 而這次,與其說生氣,倒不如說是期待落空后的……煩躁? 容奕搞不懂他到底在煩躁些什么。 從晚會回去的那天,他和溫小姐不是還好好的嗎? * 聽容奕說裴寂翹班去了酒吧時,祁昀還覺得他在開玩笑,直到手里的一個合同需要他過目簽字,在辦公室找不到人,他才半信半疑按照容奕給的地址找了過來。 白天的酒吧人不算多,只是往吧臺那望了一眼,祁昀便鎖定了目標。 卡座正中央的位置,一位西裝革履,長相出眾的男人正低頭喝著悶酒,旁邊圍了一群女生,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敢上去搭訕。 只因那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fā)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凜冽氣息,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祁昀走過去,問酒保要了杯白蘭地,人還沒坐下,欠揍的聲音先傳了過去。 “裴律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一個人喝悶酒了?” 裴寂掀起眼皮掃他一眼,沒接話。 “行,我不問?!逼铌缿醒笱蟮溃安痪褪呛染茊??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陪你,今兒不醉不歸?!?/br> 說著,他端起酒杯往他手上的碰了下,然后一飲而盡。 烈酒下肚,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余光瞥到隔壁桌那群小姑娘時,祁昀忽然沖酒保招招手,“把你們這兒所有的好酒都給四號桌送過去。” 酒保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就聽他惡劣道:“不用擔(dān)心錢的問題,裴律會買單。” “這……” 盡管祁昀都這么說了,酒保還是詢問似的將目光投向了裴寂。 男人臉上終于有了絲裂縫,冷睨他一眼:“你很閑?” “我不閑啊。” “相反我很忙?!?/br> “但沒辦法啊,老板翹班了,我就一打工人,我能怎么辦?!?/br> 三句話,每一句都在含沙射影。 尤其是祁昀那副欠揍的表情,擱在平時,裴寂一定會給他一腳,但現(xiàn)在,頂多皺一下眉毛瞪他一眼。 不然,他也不敢這么肆無忌憚。 想著過來也不是刺激他的,祁昀見好就收,“你這人真沒意思?!?/br> “說說吧,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裴寂依舊抿唇不語,只是不停地往喉嚨里灌酒。 “差不多得了啊?!逼铌缹⒈訌乃掷飱Z了過來,冷臉警告他,“再這么喝下去,你小心胃穿孔?!?/br> “她不會在乎的?!?/br> “什么不會在乎?”祁昀沒聽清,“你說誰不會在乎?” 裴寂緩緩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比杯子里的冰塊還要寒涼。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后,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矢口否認:“沒什么?!?/br> “……” 活了那么多年,祁昀就沒見過像裴寂這么擰巴的人。 “就算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br> 那天他去得晚,沒看到榮欣怡當(dāng)眾道歉的好戲,但多少也從別人嘴里聽說了些。 “你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溫宥安吧?!?/br> 且不說事業(yè)上一帆風(fēng)順的人,來酒吧買醉,多半只能是因為感情上不順。 光是那天他對溫宥安的態(tài)度,就足以證明,對裴寂來說,她已經(jīng)不僅僅是名義上的妻子了。 思及此,祁昀微瞇著眼睛,好以整暇地盯著男人的臉看,嘴角欠揍的笑仿佛在問裴寂他猜得對不對。 后者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留下句“你慢慢喝”就準備站起身離開。 祁昀自然不會讓他走。 椅子轉(zhuǎn)了圈,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我這有個現(xiàn)成的機會,可以幫你解決問題,要不要聽,看你自己?!?/br> 裴寂只是頓了下,穿外套的動作依舊沒停,很顯然他并不相信他的話。 祁昀也不惱,笑意反而更深。 “我可聽說,學(xué)校里有不少人在追溫宥安呢,即便你們結(jié)婚了,沒有感情,照樣有離婚的風(fēng)險?!?/br> “不是嗎?” * 周五最后一節(jié)課結(jié)束,溫宥安本想直接回公寓,剛走出教學(xué)樓,就被同系的一個女老師喊住了。 她回過頭,疑惑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兒嗎?” 兩人雖然是同一個系,但不怎么熟,也沒什么交集,所以她一時想不出她喊住她是因為什么。 女老師同樣有些尷尬,但還是禮貌沖她笑笑,“這周六晚上,經(jīng)濟學(xué)院的老師要團建,主任看你一直沒回群消息,就讓我通知你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