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母親?她和謝家怎么了?”季鈺忙問。 舅舅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因怨恨而一張臉都扭曲了:“沒良心的白眼狼,說了也是臟阿姐的靈位。” 話雖如此,心底卻將謝家上下來回罵了八百遍。 舅舅顯然在回避這個問題。關于父母的死舅舅對此一直諱莫如深,從不提及,以至于季鈺想要了解這些只能依靠外界。 外界傳言,當年只是養(yǎng)子的舅舅不甘秦父秦母將家主的位子傳給上門女婿季長風,設計毒死自己的養(yǎng)父母,后又陷害現(xiàn)任家主季長風,使其頂罪,以至于季長風在獄中不肯平白受污蔑而悲憤自.殺,秦音也因此郁郁而終。 外界不少說只是繼子與上門女婿兩個外人的博弈、或者說原本就是季長風想要徹底獨霸秦家……不論怎么說,他舅舅這個秦氏董事長的位置一直都頗受爭議。 季鈺顯然是不相信的,認為他們三人身份是真的之外,其余的都在胡說八道。 因為在五歲那年,母親是在他面前自殺的,當時還很幼小的他不懂這些,只知道要找mama抱,以至于他差點沒逃出那場大火。 只是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當年的人早就走得七七八八,剩下寥寥幾人也不愿意提及,他也就沒了地方聽到真相。 舅舅不愿再說,他也沒再多問,也不打算真的休一個月的假,回到公司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差。 原本的一項開發(fā)項目,雙方合作一直很順暢,可在簽合約付定金時出了紕漏,合作公司出爾反爾,將已經(jīng)談妥的項目轉手交給了周家。 這個項目工程巨大,他們足足談了兩個多月才敲定,這一下被打個措手不及,導致秦氏流動資金被卡在這,而銀行的備用基金不足填補這個漏洞,季鈺在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休假的。 他準備去霍老那里商談新的項目,作為周轉。 “季總?!?/br> 張斯瑞突然出現(xiàn),臉上掛著非常官方的笑。 這些天他和謝不臣幾乎是0交流,面都沒見過,張斯瑞的出現(xiàn)讓他有那么一瞬的緊張:“怎么了?” 第 12 章 張斯瑞:“季總,我們是來接您的,在之后的半個月里,謝總要和您單獨度過?!?/br> “……” 季鈺思考了一會,說:“蜜月?” 張斯瑞似乎有點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 “去哪?”他問道。 張斯瑞報出一個地址,好巧不巧,和他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剛想著,面前又停下一輛阿斯頓suv,謝不臣從主駕駛下車,高領毛衣,意大利手工高定西裝,云海市逐漸入秋,他下車后蘭折將大衣搭在他寬厚的肩背上。 不得不說,謝不臣與謝狩的像是客觀事實,鼻梁挺拔而顯得眼窩深邃,不動時就像一尊俊美無儔的雕塑。 當他的目光落在季鈺身上時,獨屬于頂級alpha的壓迫感隨即撲面而來。 季鈺怔怔的移開了眼睛。 “收拾得這么快?”他視線落在季鈺抓行李箱的那只手上,由于緊張而指尖用力到泛白,整個手背都紅通通的。 穩(wěn)步走去,不由得蹙眉道:“降溫了,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 他脫下自己的大衣抬手給季鈺披上去,但衣角還沒挨到便被側身躲開了。 “你怎么了?”謝不臣終于察覺到季鈺的沉默,收了大衣抬手便去捏他的下巴,但同樣的,季鈺不動聲色地側過臉,他又摸了空。 接連兩次的躲避,謝不臣驀地目光一沉,心底直窩火,他看也沒看抬手把大衣甩蘭折懷里。 居高臨下的盯著季鈺,惱怒道:“張斯瑞,把行李箱搬進去!” 張斯瑞不敢再有遲疑,撈過季鈺手里的箱子就往后備箱搬,蘭折也將大衣放進車廂,然后比劃手勢帶他離開這里。 只剩下二人,季鈺無處可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謝不臣用銳利的眼神注視著他,開口譏誚:“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分——” “閉嘴!” 季鈺字說一半就被他喝聲打斷,謝不臣肺都快氣炸了:“我不想聽,不準再說了?!?/br> “……”季鈺別過頭。 “聽好,這半個月你要跟著我度蜜月哪也不能去,那些荒謬的想法最好不要再提,不然我會生氣?!彼鄣着榔鹧z,以一種極度偏執(zhí)的目光盯著季鈺,一把抓住了那只白皙的手,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套在他指骨的對戒。 “好好的跟我過蜜月,我會讓你開心的?!?/br> “……” 他們要去白玉為堂,那是一塊專門為富人打造的山莊,集旅游、度假等等于一體??胺Q有錢人的天堂,底層人的打工圣地。 謝不臣帶季鈺去的地方還算中規(guī)中矩,遠離喧囂的地點,去了中環(huán)最奢華、僻靜的山莊。季鈺性子清雅,喜歡安靜點的地兒,他特意挑的這里。 在路上季鈺一言不發(fā),稍微傾斜了點身子,把臉側過去不愿意面對謝不臣。 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途中謝不臣有好幾次張開嘴,但每次都會猶豫的再閉上。 一個沉默地開車,一個沉默地裝睡。倆人就這么僵硬地走了一路。 剛下車,季鈺便被人抱了個滿懷。 “表哥!真是表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表哥!表哥我好想你啊表哥,表哥你有沒有想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