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季鈺把頭拉的更低了:“你扔了另一個,那我的內(nèi)個也不靈了,所以留著也沒用。之前秦氏和謝氏有合作商談,我去了你公司,恰巧碰到有個實習生被欺負,就是那個濫用公權(quán)被你開掉的總監(jiān)手下的實習生?!?/br> 謝不臣:“然后你就把平安扣給那個實習生了?” 季鈺:“我讓蘭折送的?!?/br> 雖然季鈺送或蘭折送在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起身迅速換好了衣服,黑襯衫,v領(lǐng)白馬甲,一截整齊的衣領(lǐng)從內(nèi)外翻出來,臉色帶著大病初愈后的柔弱。 謝不臣走來,換了條褲子,單手帶著那塊昂貴的鉆表,然后側(cè)了一下頭,把自己的銀吊墜項鏈摘下來扣在季鈺衣領(lǐng)下,閃著白光的墜飾正好垂在季鈺胸前。 “走吧,跟我出去一趟。” 折騰到這個時候天邊已經(jīng)映出濃烈絢爛的晚霞,美好的景色讓人不禁感到心曠神怡。季鈺下樓,從指縫里瞄著遠方的和光,感覺心情舒暢了大半。 “季總,昨晚上的男人已經(jīng)解決了,不過,在醫(yī)院很巧碰到霍老來做檢查,霍老聽說了這件事,說要跟咱約個時間?!?/br> 季鈺說了一個不耽誤霍老休息的時間。 “好?!崩钔糜謫枺骸凹究偅氵@是要和謝總?cè)ネ鎲???/br> “怎么可能,我們謝總?cè)绽砣f機,能擠時間度蜜月就不錯了?!?/br> 張斯瑞和蘭折來送文件,前者則用鼻尖看人:“還出去玩?癡人說夢話?!?/br> 李兔:“你有病吧,你們謝總很金貴嗎?” 張斯瑞:“反正比你們那位金貴多了。” 季鈺勸架:“冷靜,你們冷靜……” 李兔:“是嗎,那也不知道是誰非逼著季總過來的!” 張斯瑞:“那又怎么樣?當初先表白的可不是我們謝總。難道不是你們死纏爛打我們嗎?” 季鈺:“???” 李兔一跺腳,指尖差點沒戳到張斯瑞眼珠子里:“你!狗仗人勢!” 張斯瑞眉毛一揚,賤兮兮道:“彼此彼此?!?/br> 李兔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反手一個平板甩過去,正中那人眉心?!班亍币宦晱埶谷鸷笱?,兩行鼻血順著鼻腔緩緩留下來。 蘭折送完文件與謝不臣一齊下來,見狀驚詫:“張斯瑞!” 張斯瑞不敢置信地蹭了一下,一只手瞬間變紅,于是氣急敗壞:“潑婦,你是不是有病,要不然就是……你就是有??!” 李兔用他剛才頤指氣使的架勢回過去:“知道就好,以后嘴巴放干凈點,不然下次老娘一鞋底拍死你!” “哎呀,你少說兩句吧,還嫌事情不夠亂嗎?!碧m折瞪了李兔一眼,從包里抽出紙巾手忙腳亂地給張斯瑞堵上。 “我?明明是你們先挑的頭!” 李兔扔了碎成蜘蛛網(wǎng)的平板,氣的眼淚直打轉(zhuǎn)。 “李兔?!奔锯暟矒崴?,彎腰把平板撿起來,“我和謝不臣兩個人的事情,我們還沒怎么,你們何必這么生氣呢,太沒必要了。” 然后把平板遞給她:“明天拿給財務(wù)部修吧。這里交給我?!?/br> 李兔猶豫:“可是……” 蘭折:“你動手打人,還‘可是’什么?” 李兔轉(zhuǎn)頭瞪她。 “夠了?!?/br> 謝不臣道,他壓低了眉眼,濃墨似的眸子隱隱竄動著凌厲:“因為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鬧起來,看來,你們一年禮儀課都白上了。” 隨后,分別扣下李兔這個月的假期以及張斯瑞今年年終獎。 面對這明顯拉偏架的裁決,張斯瑞不滿:“謝總,她這個月假期早沒了,扣跟不扣也沒區(qū)別啊。” 蘭折附和:“謝總,再怎么也是敬安對泰安犯上,因為這事反而罰張斯瑞,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謝不臣沒回答她,而是語氣更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關(guān)謝家禁閉室里,一個月。” 張斯瑞立馬不吱聲了,乖乖的低頭清理自己被糊了滿臉的鼻血,顯然被“謝家禁閉室”給威懾到。 他這種責罰,季鈺聽完之后沒說什么,又安撫一會李兔后讓她離開了。 一場短暫的鬧劇才算徹底收場。 “這個你拿著。”謝不臣把檔案袋給他,“上次項目飛了那事我聽說了,周家那種人、那種出身向來手段不正,前段時間又被母親叫過去談話,我總覺得蹊蹺,就順手查了前因后果,你看看。” 季鈺頓了頓,然后伸手推回去:“周家什么行事風格我不是沒親身經(jīng)歷過,只是,商場如戰(zhàn)場,能得到競標才是王道,哪有什么正不正,只有能力與否。再說了,我就算看了這些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還不如攢一起,等以后有了機會再連根拔出?!?/br> “就這么忍下去?”謝不臣皺眉。 “在云海這種機制下,我也沒有辦法呀。” 云海是一座階級劃分非常嚴重的城市,沒錢的只配蝸居在貧民窟,有錢有勢的霸占大半資源,普通人光想靠打拼就出人頭地完全是癡人說夢,因為在這些人之外,隔著一座固若金湯、牢不可破的屏障。 就是泰安。 泰安的權(quán)貴霸道兇狠,不允許任何人侵.犯他們的權(quán)益,于是就開啟了“抱團”,他們利用權(quán)利將階級劃分得極為分明。沒有得到他們的允許,就算別人再有錢也是不能進泰安的。 于是,那些有錢人只得退而求其次老實待在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