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可是今天的莊斯池除了和她打招呼時說了幾句話后,好像就沒再說過話了。 換做是以前,莊斯池現(xiàn)在肯定在拉著溫枝一起聊天。然而莊斯池現(xiàn)在只是沉默地在沙發(fā)上坐著,臉色也不太好看。 大概是和圓圓吵架了吧。溫清沂想。 朋友之前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是溫枝和莊斯池這樣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二十幾年的朋友。不過這兩個人吵成這樣,溫清沂也是第一次見。 她思忖著過會兒找個時間單獨和溫枝聊聊。 雖然說現(xiàn)在是飯前閑聊時間,但真正在聊天的人并不包括莊斯池、夏行頌還有談宣輝。 夏行頌和談宣輝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他們倆參與這種群體聊天活動的方式就是坐在一邊安靜地傾聽。 但莊斯池和他們兩個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莊斯池今日心情不佳,他原本是想趁著今天向溫枝道歉的,沒成想路澤雨居然也來了。 他看著溫枝和路澤雨坐在一起的場景,平心而論,這兩個人從外貌和氣質(zhì)上來看確實很般配,但這樣的場景看得莊斯池越來越心煩。 他一直注意著溫枝,所以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路澤雨的那些小動作。 路澤雨借著沙發(fā)扶手的遮擋,先是不老實地攬住了溫枝的腰,被溫枝瞪了一眼后又開始用偷偷地去碰溫枝的手。 溫枝這次沒有再拒絕路澤雨。 莊斯池就這么看著路澤雨在背后拉著溫枝的手。 他越看越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但是他還是自虐一樣地看著那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 自從莊斯池向溫枝告白的那天起,他就沒再和溫枝說過話。 他原本就不怎么和夏行頌說話,也就不太了解夏行頌知不知道溫枝和路澤雨的事情。但從夏行頌前陣子什么都不肯說的表現(xiàn)來看,夏行頌大概率是知情的。 莊斯池側(cè)過臉,看向夏行頌。 和臉色陰沉的他不一樣,夏行頌的表情算得上平靜。夏行頌只是平靜地看著對面的溫枝,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但是他的眼睛比以往更黑更沉。 幾人在客廳閑聊一陣后總算是到了晚餐時間。 晚餐的菜品都是按照溫枝的口味偏好做的。 因為不是那種嚴(yán)格意義上的生日宴,所以這頓晚飯的菜品搭配比較隨意。這邊剛端上來一碟開胃涼菜,那邊的傭人已經(jīng)端著一碗小餛飩放到了溫枝的面前。 溫枝比較挑食,很多東西他都是不吃的。像是他面前的這碗小餛飩,碗里只有透明的湯和餛飩,其它的東西一概沒有。 溫枝注意到夏行頌一直看著自己,還以為對方也想吃小餛飩,于是輕聲問道:“你要吃嗎?要的話我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做一碗?!?/br> 夏行頌搖搖頭:“不用?!?/br> 溫枝兩邊的位置上分別坐著路澤雨和夏行頌。以前總和他粘在一起的莊斯池現(xiàn)在坐到了夏行頌的隔壁。 他悄悄地看了眼莊斯池,然后在心里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們吃過飯后,傭人把餐桌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隨后小心翼翼把生日蛋糕放到桌上。 蛋糕不是很大,分給在場的幾個人剛剛好。 溫昭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紙質(zhì)的生日皇冠,讓溫枝戴上這個再許愿。 溫枝看著她手里的皇冠笑了笑,隨即答應(yīng)下來。他接過皇冠,試戴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尺寸太大了,整頂皇冠直接劃過他的腦袋,直接掉到了他的肩膀上。 一旁的夏行頌幫他把皇冠打開,拿下來后再次插好,輕輕地戴到他的頭上。 溫枝終于戴好皇冠后路澤雨從旁邊拿來打火機,把蛋糕上的蠟燭依次點亮。 點完蠟燭,不知道是誰關(guān)掉了房間里的燈。 溫枝站在蛋糕前,看著上面的蛋糕。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愿望,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虔誠許一個愿。 他思忖片刻,然后雙手相合,微微低頭。半分鐘后,他彎下腰,吹滅了蠟燭。 - 從父母家回到春景苑后溫枝才知道路澤雨今天其實是要趕去外地的,凌晨一點的機票。 路澤雨的經(jīng)紀(jì)人知道他今天居然還能抽時間去給對象過生日之后,咬牙切齒地跟他說必須提前三個小時回到宿舍,如果到時候沒有及時到宿舍,發(fā)生什么后果都由路澤雨一個人承擔(dān)。 這種話當(dāng)普通威脅聽聽就行了,路澤雨是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的。今天可是他和溫枝在一起后溫枝過的第一個生日,意義非比尋常。 可溫枝一聽他要十點到機場,催促他趕緊回去整理東西,就不用跟著自己回家了。 路澤雨根本不聽,一路跟在溫枝的車后頭,直接跟著溫枝回了春景苑。 溫枝確認(rèn)夏行頌和莊斯池已經(jīng)回房間后,看向路澤雨:“你現(xiàn)在還不回宿舍嗎,會不會來不及去機場?” “沒關(guān)系的,學(xué)長。”路澤雨說著慢慢靠近溫枝,他抓著溫枝的手,低聲說,“今天聽到學(xué)長的mama叫學(xué)長圓圓?!?/br> 溫枝就知道路澤雨要說這件事,而且以路澤雨的做事風(fēng)格來說,要是他現(xiàn)在不把事情說清楚,路澤雨肯定得纏他纏上一段時間。 他動了動自己的手,但路澤雨的手就像是用了膠水,緊緊地貼在他的手上。 溫枝低頭,用另一只手把路澤雨的手扯下來,解釋說:“圓圓是我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