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他隨口說:“會畫畫感覺還挺好的,我小時候也想過學(xué)畫畫?!?/br> “我感覺學(xué)音樂挺好的?!甭窛捎暾f。 溫枝看向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路澤雨和孟與這兩個人,剛好一個音樂生一個美術(shù)生。 “他畫畫,”溫枝說,“你寫歌。一樣的?!?/br> 回家后,溫枝把那本便簽本收進(jìn)了抽屜里。 他看到孟與的時候就想起了那場美術(shù)展。拋開其它事情不談,孟與的那些畫確實都很漂亮,如果能買一幅風(fēng)景畫回來掛在家里當(dāng)裝飾其實很不錯。 溫枝洗完澡,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路澤雨還在客廳。 已經(jīng)換上睡衣的路澤雨在整理溫枝的那些游戲卡帶,他抽出其中一張,然后塞進(jìn)另一個位置。 溫枝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路澤雨整理這些,他沒多問,走到沙發(fā)旁,慢慢地坐下,只是靜靜地坐著,沒有說話。 路澤雨整理完卡帶的順序,走到他面前,也坐了下來,沉默著。 良久,溫枝輕聲問道:“你要喝酒嗎?” “學(xué)長想要喝的話,”路澤雨說,“我可以陪你?!?/br> 聞言,溫枝去拿了一打雞尾酒過來,都是常溫的,并不是放在冰箱里冰鎮(zhèn)過的。 路澤雨單手打開一瓶雞尾酒,一邊喝,一邊注意溫枝的表情。 他知道溫枝的道德感很高,而他和莊斯池都不是什么高道德感的人。 過高的道德感只會讓自己痛苦。他當(dāng)然希望能獨占溫枝,但是在得不到全部的情況下他愿意退步,只擁有一部分就好。握住一部分和一無所有到底哪個更值當(dāng),他自然是明白的。 溫枝已經(jīng)有些醉了,眼睛半睜著,眼神有些迷離。 在這時,路澤雨湊過來吻他,他沒有拒絕。 路澤雨解開他的上衣時,他同樣也沒有拒絕。 在公司的莊斯池接通電話,照常說了句怎么了嗎,然后開始等待溫枝回復(fù)。 他聽到的不是溫枝的回復(fù),而是一陣急促且毫無規(guī)律的喘息聲。他原本以為溫枝是哮喘發(fā)作,可是現(xiàn)在的喘息聲要比哮喘導(dǎo)致的聲音柔和得多。 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支離破碎的音節(jié)。 莊斯池只在自己的夢里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他不可能聽不出來這是什么聲音。 莊斯池又喊了溫枝幾聲,依舊沒有得到回復(fù)。半分鐘后,電話被掛斷了。 他黑著臉站起身,不顧一旁助理的阻攔,直接開車回到春景苑。 莊斯池的動作很快,他推開溫枝的房門,看到溫枝正被路澤雨抱著坐在懷里。 這一次他沒有感到憤怒,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他只是走過去,輕輕地抬起溫枝的頭,然后吻住了溫枝。 就像他說的,只要溫枝愿意,他可以以各種身份待在溫枝的身邊,不管是戀人還是情人。那些身份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反正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而已。 作者有話說: 圓圓每次談戀愛只會和一個人談的。 感謝在2023-12-05 23:57:04~2023-12-06 23:58: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酒精過敏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熱愛學(xué)習(xí)的社會主義接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酒精過敏 20瓶;寒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9章 你很普通 溫枝睡了一覺,醒來時他還有些迷糊。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空中虛無的一點,良久,他坐起身,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點腫。 身下的床單已經(jīng)換過了,并不是他先前鋪著的那張。 原本放在床頭柜上的那些物件也不見了,整間房間內(nèi)干凈得有些刻意。 溫枝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隨即緩慢地彎下腰。事情的發(fā)展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看起來有些不解,但也好像只是無奈。 這時,溫枝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他怔愣兩秒,朝著房門那邊看了過去,是莊斯池。 莊斯池很是自然地走到床邊,低聲問:“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溫枝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偏過頭,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沒有?!?/br> 莊斯池面色如常:“不舒服的話要和我說?!?/br> 溫枝這時看不到莊斯池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莊斯池正在看哪里,他像是在逃避一樣看著窗戶上自己有些模糊的影子。 他以為莊斯池很快就會出去,然而對方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很久都沒有離開的跡象。 為什么不走呢。溫枝想。是想等他主動說什么嗎? 也有可能莊斯池就只是想站在這里而已。 半晌,溫枝終于從這陣沉默中敗下陣來。他問:“你還要和我說什么嗎?” “沒有。”莊斯池說,“我只是想看看你?!?/br> “有什么好看的?”溫枝忽然對他發(fā)起脾氣來,語氣并不是很好,就像在質(zhì)問,“從小看到大,現(xiàn)在都還沒看夠嗎?” 說完,溫枝都感覺有些驚訝,這居然是他說出來的話,他平時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莊斯池卻很樂意接受溫枝少有的刻薄。只要是溫枝在他面前展現(xiàn)出來的東西,他都愿意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