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兩個人,一個捂住張爽的嘴,另一個按住他腦袋往下塞,“噓!小點聲,三巨頭真他媽來了,就在后面?!?/br> 三個人作為分配到省醫(yī)院的規(guī)培生,被同學們戲稱為“醫(yī)大天選倒霉蛋”。 只因他們仨分別安排在省院的三位巨頭手下。 時桉是大魔頭鐘嚴,張爽是老古董梁頌晟,李泗是苦行僧徐柏樟。各有各的痛苦,各有各的心酸,已然成為了難兄難弟。 仨人悶著頭,戴上口罩,半點不敢出聲,跟做賊似的。 “他們怎么來了?” “還能有啥,逛展子唄。” “真行啊,平時看著挺正經(jīng),沒想到私下這么sao?!?/br>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br> “嘖,以后無法直視他們了?!?/br> 張爽慌了,“他們不是來看我的念醬的吧!不行,念醬是我的,是我永遠的神!” “你他媽小點聲,真想被發(fā)現(xiàn)啊!”時桉使勁按他腦袋,“你想太多了吧,真當人人都和你一樣變態(tài)又死宅?” “他們要是真是來看嘉賓,就不會站那么遠,頂多就是逛逛,或者陪家里孩子來的?!?/br> “可萬一呢?或者他們這次一來,愛上我的念醬怎么辦?” 時桉:“……” 真他媽想打他。 這腦子,怎么考上醫(yī)大的? “就你家念醬打扮成這樣,臉都不露,看個鬼?搞哪門子喜歡?” “醒醒吧,沒人跟你搶!” * 漫展后排,三個男人卡得很準,剛好趕上了采訪時間。 鐘嚴看了眼舞臺,返回來問梁頌晟:“哪個是他?” 鐘嚴雖然見過本人,但花里胡哨的衣服一穿,妝一化,完全認不出來。 梁頌晟:“左邊數(shù),第三個?!?/br> 那個位置站著個白色頭發(fā),遮黑色臉罩,還護住一只眼睛的人。 鐘嚴:“捂這么嚴實都能認出來?看來是真愛了。” 實際上,梁頌晟是通過聲音辨別的。 眼前的余念,穿著古怪的服裝,頭戴夸張的假發(fā)。他站在臺上,對著觀眾揮手,每一個姿態(tài)和動作,都讓梁頌晟無法理解。 但他的開心又真實可見。 此刻的余念,比之前每一天都快樂。 是真正的快樂。 余念熱情互動,觀眾瘋狂吶喊,氣氛歡快和諧。 “米娜桑下午好呀,終于見到大家啦,好開心!” “米娜桑是什么意思?” 鐘嚴隨口問的,沒指望比他還“土”的倆“大叔”能答出來。 徐柏樟罕見開口,“大家。” 鐘嚴刮目相看,“可以啊老徐,果然博學多才,偷偷研究不少啊。” 鐘嚴:“kuso呢?” 徐柏樟:“可惡?!?/br> “牛?!辩妵擂D(zhuǎn)向梁頌晟,“瞧瞧人家老徐,你趕緊多學點吧,老古董?!?/br> 梁頌晟越平靜,鐘嚴就越想逗他,“這小孩兒對外人都這么可愛,在你面前還不可愛瘋了?” 梁頌晟目不轉(zhuǎn)睛,“沒有。” 余念可以對著直播間的觀眾開懷大笑,可以對著臺下的觀眾賣萌撒嬌,唯獨在他面前,克制且收斂。 現(xiàn)在的余念活潑且真實,而他平時看到的,只是余念想讓他看到的樣子。 鐘嚴勾了眉梢,“所以,他一直瞞著你玩這個?” 梁頌晟沒否定。 “怎么不告訴他你早知道了?” 梁頌晟又沒答。 鐘嚴轉(zhuǎn)向另一邊,“老徐,如果是你,你說嗎?” 徐柏樟:“不說?!?/br> 鐘嚴:“理由?!?/br> “他不愿意說,自然有他的苦衷,為什么要強行撕開他的苦衷?!?/br> 鐘嚴:“如果他不說,是擔心老梁不能接受呢?” 徐柏樟苦笑,“那就要自我檢討,到底做過什么,讓對方連最基本的接受都沒有?!?/br> “老徐,我怎么覺得你有故事?” 徐柏樟搖搖頭,“看節(jié)目吧?!?/br> 余念的采訪完畢,緊接著上來的嘉賓,把節(jié)目推向更大的高潮。 與裝扮繁瑣的余念不同,該男子只戴著面具,穿了件很普通休閑襯衫,除了不露臉,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鐘嚴看不明白了,“這人是干嘛的,為什么人氣這么高?” 徐柏樟的目光定在面具男身上,“聲優(yōu)?!?/br> 鐘嚴:“那是什么?” 徐柏樟:“配音演員?!?/br> “怪不得不露臉?!辩妵劳蝗幌肫穑皩α死闲?,我記得,你大學好像也參加過配音社?” 徐柏樟點頭,全神貫注于臺上。 鐘嚴抱著肩膀,“老徐,你個要結(jié)婚的男人,看別的男人看愣了,不正常??!” 徐柏樟收回目光,搓了搓無名指,“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行,知道了。”鐘嚴嘁了一聲,“顯擺什么呢,已婚婦男?!?/br> “對了,什么時候把你家那位叫出來?總不能結(jié)婚了還藏著掖著吧?!?/br> 徐柏樟又轉(zhuǎn)到臺上,“我回去問問他?!?/br> 采訪過后,活動進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由嘉賓隨機抽簽回答問題。 主持人接過余念的問題卡,對著他說:“請說出你的理想型?!?/br> 尖叫如雷貫耳,人潮掀翻了舞臺。 余念轉(zhuǎn)了三圈話筒,聲音不大,有種綿密感,“我喜歡,成熟穩(wěn)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