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周二入v的話,明天加更一章;周五入v的話,需要斷更兩天,但都不影響后面的更新,斷更的天數(shù)會在后面補回來。 本章繼續(xù)發(fā)紅包,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第13章 13 ◎周總有家室了嗎?◎ 周云川處理感情方面的問題很簡單,直接挑明拒絕,連一絲曖昧的可能都不給。 孟安安評價,所謂直男也不過如此。 除了感情問題之外,梁招月了解到更多的是他以前的事。 比如周云川的讀書步伐相比同齡人是較早較快的。 他在16歲那年便收到了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本科四年,他先后在高盛和摩根士丹利實習,并在本科畢業(yè)之后,留在摩根工作兩年。22歲那年,他再次回到沃頓商學院就讀mba課程。這期間直到他回國,他往來最多的投行公司是高盛。 26歲那年,他辭職回國,并和徐明恒、余浩等人成立了云和資本,然后在短短6年間就將云和資本推到了國內(nèi)私募基金領域的前三位置。 又比如周云川這人是個工作狂。 在如今大家抱怨的996“卷”時代,對于他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因為早在很多年前開始,他對自己的工作模式就是007。而且嚴苛到了一個令人發(fā)指的全年無休工作狀態(tài)。 要說他有多熱愛工作,那倒不是。 他更多的是需要一個保持頭腦清晰、高速運轉(zhuǎn)的狀態(tài),以此來轉(zhuǎn)移其他事情。 至于這個事情是什么,孟安安沒說。 梁招月也沒多問。 按理說,這樣的一個工作狂,通常對生活本身是報以隨便應付或者得過且過的態(tài)度。 但放在周云川身上,就不是這樣了。相反,他對生活的水準要求極高。體現(xiàn)在吃穿住行方面,就是精挑細選。 梁招月很難想象,一個將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面的人,竟然還有余力挑剔生活。 畢竟光要做好一件事已經(jīng)很難了,同時兼顧是難上加難,然而對周云川來說,似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除了他出身優(yōu)渥,還有后天自我的一個有意識培養(yǎng)。 冬日的午后,陽光懶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天氣。 從星海岸出來后,四人兩兩分開,徐明恒送孟安安回家,而梁招月自然和周云川一起。 這會梁招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偶爾望向窗外,感受風息拂臉而過的那絲溫暖與愜意;偶爾側(cè)過臉看向開車的周云川,他神情專注,心無旁騖。 她自認做得不留痕跡,周云川不會注意到才對??墒窃谒谌慰聪蛩麜r,忽地,周云川轉(zhuǎn)過臉,與她四目相對。她頓時心里一慌,捏緊安全帶朝他鎮(zhèn)定微笑,就想悄無聲息地揭過這頁,不料,周云川定定地盯了她一會,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是你上車后第三次看我了?!?/br> 也是這時,梁招月才發(fā)現(xiàn)車子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了。 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十字路口,紅綠燈的時間長達80秒,換言之,她很難當作無事發(fā)生。 周云川不僅問得直白,目光更是銳利帶著審視,梁招月一時間找不到言語,手指緊緊抓住安全帶摩挲著。 她企圖用沉默來捱過這一分多鐘的等待,卻是徒勞的。 數(shù)秒過去,她聽到周云川問:“有話說嗎?” 那一瞬她捏緊安全帶,心里想的是如實說,可到嘴邊卻成了:“我好奇一件事?!?/br> 他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句,眉梢微挑,問:“什么事?” 她抿抿唇,輕聲說:“安安的姓氏問題?!?/br> 這完全是一個臨時起意的借口,為了掩蓋她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她不能太直接地說是在看他。 周云川沉默片刻,聲音無波無瀾地響起:“我母親姓孟,安安隨母姓?!?/br> 當初簽約協(xié)議領證時,梁招月對他的家里情況僅僅只知道他有個奶奶和meimei,至于父母的情況則是一無所知。他沒提,她也就沒問。眼下,她想到適才孟安安的話,遲疑了兩秒,說:“阿姨她在北城生活嗎?” 周云川神情平平:她在港城生活?!?/br> 她是能察覺到他此時的冷漠,和剛才的輕松截然不同。 或許父母問題是他的避諱,想到這,梁招月哦了聲,沒再進一步追問。自然而然的,周云川也沒再作聲。 之后一路無話,有了剛才的那個小插曲,梁招月不敢再朝周云川那邊看,生怕一個不注意被他當場抓住。 - 至此,梁招月和周云川算是開始了同居生活。 雖然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其實屈指可數(shù),就算碰上了,也僅限于點頭問好。 周云川異常忙碌,每天早出晚歸。 通常早上他出門的時候,梁招月才剛起,晚上梁招月睡下了,他才遲遲歸來。有時她半夜起來喝水,還能看到書房底下的門縫透出光亮,那通常說明周云川在熬夜加班。 梁招月預想中的尷尬并沒有發(fā)生,與此同時她和周云川的關系也并沒有更進一步,他們就像是兩個被臨時湊到一起的陌生人。 往前沒有故事發(fā)展,往后倒是還有許多退路可言。 但這并不是梁招月所期待的。 和周云川相安無事直至協(xié)議到期結(jié)束,再一拍兩散,不是她最初的目的。 她想做點什么,打破眼下這份停滯不前的局面,奈何現(xiàn)實條件不允許。 忙碌的學業(yè)和畢業(yè)論文課題如同兩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時間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時間悄然流逝,轉(zhuǎn)眼就到了十二月的中旬。 這天,梁招月上完課,到圖書館找了個位置開始寫導師趙允布置的課題作業(yè)。作業(yè)內(nèi)容是要她根據(jù)某個上市企業(yè)過去幾年的年度季度財務報告寫一份財務分析。 她搜索了近一個小時的資料,整理之后開始寫分析,寫到一半,擱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 屏幕顯示導師趙允來電,梁招月不敢多耽誤,合上筆記本的蓋子,拿起手機走到圖書館的走廊,找了一處沒什么人的角落接電話。 甫一接通,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導師問:“在學校嗎?來辦公室一趟?!?/br> 梁招月說:“老師,我在圖書館,”頓了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作業(yè)我還沒寫完。” 那邊笑了下,說:“不是催你交作業(yè),有其他事和你說?!?/br> 掛了電話,梁招月一邊回座位收拾東西,一邊暗暗猜想導師臨時叫自己過去所為何事。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種可能,比如幫忙老師送資料、開發(fā)/票,又或者老師有什么緊急的資料需要她幫忙整理并打印。 從前每次被導師一個電話臨時叫過去基本都是以上這些事,她認為這次也大差不差。 站在老師辦公室門口,她抬手正要敲門,里面?zhèn)鱽碚f話聲。 趙允常年煙不離手,是以造就了一把獨特的煙嗓,辨識度非常高。 相比起老師的沙啞渾厚,另一道說話聲則顯得更清幽別致,細聽還有幾分熟悉,梁招月在腦海搜尋一番,最后慢慢對上周云川的臉。 這個念頭一出,梁招月隨即覺得荒唐至極。 她想,事務繁多纏身的周云川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老師的辦公室? 可里邊那道越發(fā)熟悉的聲音,又隱約在透露這個猜測的可能性。 正想著,手機震了震,是老師發(fā)來的,問她到了沒有。 梁招月立馬回:【您辦公室有人,等您談完事了我再過來?】 老師回道:【現(xiàn)在就過來了?!?/br> 梁招月看著這條消息,再看看門,隨后,她若有所思地敲門。 里邊傳來一聲請進,她深呼吸了口氣,推開門。 下一秒,她愣在原地。 和老師交談的人確實是周云川。 這會他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手擱在膝蓋,很松弛的一個姿態(tài)。聽到聲音,他抬眸,不緊不慢地朝她看來,目光甚是平靜,一點情緒起伏也無。 梁招月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 她欣喜猜測得到證實,卻也不知所措。 神情一時有幾分滑稽。 導師趙允適時介紹:“招月,這是云和資本的周總?!?/br> 梁招月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zhuǎn)了一遍,最后,她捏緊手,朝周云川點點頭,說:“周總好?!?/br> 周云川定定看了她會,末了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朝她微一頷首。 這個舉動無異于釋放了一個信息—— 在外人面前,他們就是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 打過招呼,趙允讓梁招月在旁邊的沙發(fā)坐下,然后說:“周總,我過去擔任顧問一事完全沒問題。不過呢,我也有個條件,就是剛才和你說的,我要帶個助理過去?!?/br> 說著,他看向梁招月,繼續(xù)道:“這是我手底下的研究生,叫梁招月,能力非常優(yōu)秀?!?/br> 梁招月整個人幾乎是懵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但或許對面的人是周云川,她莫名多了些許緊張和無措。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糾纏在一起,再加上不自覺挺直的脊背,無時不刻透露出她此刻的不安。周云川不動聲色地將這些細節(jié)看在眼里,斂回目光看向趙允,說:“沒問題?!?/br> 此話一出,趙允不是不意外。傳聞周云川處事嚴謹挑剔,凡是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人,都是層層篩選出來的,哪怕是一個輔助性的助理角色都不例外。 而且這人相當厭惡走后門,想利用工作關系往他的項目里塞人基本不可能。 趙允想過他會禮貌拒絕,也做好了據(jù)理力爭的準備,不料卻是峰回路轉(zhuǎn)。 周云川竟然一反常態(tài),答應得如此不假思索。 同樣震驚的還有梁招月。 此前她有聽老師講過在接觸一個并購項目,對方有意讓他過去當資本顧問,但具體是哪個項目,老師倒是沒明確說過。 她無論如何也沒料到這個并購項目竟然是和周云川有關。 更重要的是,她也即將參與到這個項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