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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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好長時間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對瓶吹了?!泵髂疃⒅矍疤摽罩械哪骋稽c,沉沉的吐了一口氣,“真是懷念?!?/br> “有什么懷念的,咱們哥幾個不是經(jīng)常出來聚嗎?跟樊慶林,尚鑫他們?!敝茯堢褡诹藢γ?,給自己倒了一杯汽水,搖晃著杯子,慢慢的說。 “不一樣,咱們雖然在一起玩,但是我知道你跟那些人是不一樣的,你跟他們也沒有真的玩進去?!泵髂钛鲱^靠在了沙發(fā)上,他在周驁珩來之前就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感覺酒勁兒上來有些犯暈,“而且有那些人在,咱們哥倆都不能好好說話了,所以今天才要單獨讓你來,沒有他們打擾,咱們說話更自在?!?/br> “的確,咱們兩個人的確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單獨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了。”周驁珩看著自己手腕上那串血紅的佛珠,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種近乎懷念的情緒,“少年時期還能在一起玩,一長大,各有各的工作,各有各的局,人際關(guān)系復雜了,說真心話的機會就少了?!?/br> 明念搓了把臉,其實他也深以為然:“兩個人是不是時間長了不在一起。感情就會淡?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 終于說到正題了嗎? 江州抬頭看著明念:“人在不在一起并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心在一起,如果心不在一起的話,兩個人之間的聯(lián)系遲早會被斷開?!?/br> 明念覺得眼前的男人說話似乎暗含深意:“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或者已經(jīng)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周驁珩看起來一頭霧水,非常茫然的樣子:“什么情況,發(fā)生什么了?” “……”明念定定的看了周驁珩一會兒,似乎在檢查他現(xiàn)在的反應到底是不是真實合理的,而看了足足有幾十秒鐘,他才閉上眼睛,靠回沙發(fā)上,“我和江州分手了?!?/br> 他的語氣也是十分沉重的,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想用那么沉重的語氣,但是就是忍不住那樣說出來了:“我甚至連分手的原因都沒有弄清,他就直接說不愛我了,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是名分?是地位?是錢財?還是別的什么東西?明念總覺得一對伴侶在一起肯定是互有所需的,最起碼能夠從對方身上汲取到情緒價值,而外化的則是物質(zhì)價值,但江州似乎從來都是一個邊緣性的戀人,他不會向自己撒嬌,請求自己多陪陪他,不會向自己求歡,同樣的也沒多大興趣跟自己上床,他甚至連自己給他東西都不愿意要,而且跟自己待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死活都不愿意跟自己較勁,他們兩個說是戀人,但是其實中間隔著一層厚厚的屏障,那層屏障即便隔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辦法突破過去,而這也是令明念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事情——以前跟過他的那么多床伴都有非常明確的貪戀他的東西的意思,但江州似乎從來就沒有這個需求,那么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明念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在此刻感到自己非常的失敗,失敗到需要讓自己的兄弟給自己答疑解惑。 “他是你的伴侶,他想要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周驁珩端詳著明念,起初是有些無聊的,但是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一個事情,明念的側(cè)臉似乎跟自己的有些相像。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有些新奇,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先放到了腦后,繼續(xù)說:“明念,兩個人有的時候不在一起,并不是因為誰做錯了什么事,而是因為緣分盡了,你們兩個就很顯然已經(jīng)緣分盡了,而且我記得你曾經(jīng)告訴過我,你們兩個之間似乎沒有什么共同語言了,對嗎?” 明念本來端起酒杯的手,在這一刻停頓了一下,他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當時還是苦惱的,他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解決。 “你們當時就沒有共同語言,現(xiàn)在仍然是這樣,待在一起的情侶之間,其實沒話說才是最可怕的一種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比吵架還要可怕。”周驁珩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所以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分開,其實是一個合理的,必然的結(jié)局?” 明念僵住了,他過了很久才說:“必然嗎?” “分開對你們兩個都好,不是嗎?”周驁珩的眼睛里璀璨張揚,又似乎暗藏蠱惑,“離開了江州,你還有劉小姐這個未婚妻,還有很多很多的可選項,你的選擇有很多,既然如此,也不需要把目光只拘泥于一個人身上,不是嗎?” 明念閉上了眼睛,他不得不承認周驁珩說的的確是對的,但不知為何,聽到自己有這么多可以選擇的人,他并沒有開心,而只是更把心往底下沉了沉。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如同流沙逝于掌心,一點一點的與他剝離開來似的,這種感覺說不上有多疼,卻讓他悶悶的窒息。 與別的包廂截然不同的安靜,周驁珩靜靜的看著明念陷入苦惱,他又抿了一口酒,才慢慢的說:“沒必要苦惱,不是嗎?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找點人過來?!?/br> “不用了,沒什么興趣。”明念心里很堵的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總之就是很不舒服,他按著自己的太陽xue,沒再說話,而周驁珩靜靜的看他一會兒,也不說話了。 今天是江州去寧泰醫(yī)院做義工的日子,對于面對那些精神上心理上有問題的病人,江州其實很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他之前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做過這方面的兼職,并且周許湛的親生母親就是一個從心理上來說沒那么健康的女人,應對這些人,他有種很熟練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