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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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敲了敲辦公室門,女教師一回頭。 桌面玻璃板下塞著著不少照片,有的疊在一起難以看清全貌。 葉楓立刻搖了搖頭,他哪里會做飯,從小父母忙生意,他家都有阿姨伺候他們?nèi)置靡率匙⌒?,但是這話不能說。 “原來的班主任上學(xué)期剛開學(xué)就生病住院了,累倒的,修養(yǎng)都要好一陣,可能下學(xué)期開學(xué)能回來。我本來是這個班的英語老師,所以就頂上來了?!?/br> 辦公室里空蕩蕩,只有一位女教師背對著門,埋著頭站在靠窗的辦公桌前。 午后的學(xué)校依然沒有恢復(fù)上課,葉楓問過門衛(wèi),和周云飛朝著校園深處的辦公樓走去。 “我知道我年輕經(jīng)驗不足,所以很多家長都不滿意,但是學(xué)校就是這樣安排的,我也沒辦法?!?/br> 兩個人說笑著開車抵達了英才中學(xué)。 他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當小少爺?shù)摹?/br> “你們是警察?” 路過案發(fā)地,周圍已經(jīng)全部拉上了警戒線,還有兩個保安坐在旁邊阻止學(xué)生的靠近。 不等葉楓兩人自我介紹,李老師忙不迭地詢問死者身份。 “巧了,我也不會做飯,基本咱們隊里,沒有會做飯的,以后大家可以搭伙路邊攤了?!?/br> “快進來坐?!?/br> “您是代班主任,那原來的班主任呢?” 有李老師帶領(lǐng)學(xué)生獲得省級英語大賽亞軍頒獎禮。 有李老師手捧國家級優(yōu)秀教師評選證書。 “彭瀟成績怎么樣?性格如何?” “彭瀟家是縣里的,初中能被英才錄取,其實還算可以?!?/br> “我看過他初一剛進校的成績,其實還不錯,但是后來有退步。特別是初二上學(xué)期,退步非常明顯?!?/br> “這個孩子表面看起來軟乎乎,好像很好欺負,其實骨子里倔得很?!?/br> “跟他好好說,他不會聽的,表面不反駁,私底下依然我行我素?!?/br> “我和他父母電話溝通過幾次,效果不好?!?/br> 在李老師的視角里,彭瀟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模樣。 沉默不愛說話,什么事情都悶在心里,和同學(xué)鬧了別扭就是哭,被老師批評兩句也是哭 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成績下滑明顯。 李老師認為彭瀟可能進入了青春期,心理生理發(fā)育,激素水平變動帶來情緒波動。 她幾次嘗試和彭瀟父母溝通,開始一兩次還好,后來總是被對方駁斥。 彭瀟父母認為孩子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老師能力不足。 為什么之前那個班主任沒說過孩子有問題,到你這就三天兩頭挑刺? 發(fā)展到后來,彭瀟父母干脆不接李老師電話,李老師只得發(fā)短信。 說到這,李老師摸出手機調(diào)出短信界面。 一條條沒有回復(fù)的短信展示在上面。 最近一條是上周,李老師言辭懇切。 “彭瀟mama,據(jù)我了解你家經(jīng)濟情況十分普通。彭瀟底子不差,還有一年多,努努力考個重點高中,未來考上重點大學(xué),他的前途光明,你們也才能輕松下來。孩子進入了青春期,學(xué)校里,外面接觸的人變多,情況不同,他心智不成熟,可能會受到?jīng)_擊。希望你們家長能夠多注意孩子,讓他把心思放到學(xué)習(xí)上,忽略外界影響……” 短信很長,看得出李老師很用心,但是這條短信依然沒有回復(fù)。 “彭瀟是自殺還是?”李老師接到的消息并不十分明確,只說住校生出了事,讓班主任回來配合管理。 她一路急匆匆往回趕的時候,心里隱約覺得如果初二三班有孩子出了什么不好直接通知的事,最大可能就是彭瀟。 但是彭瀟能出什么事,她想不到。 她也沒想到彭瀟會意外墜亡,他殺還是自殺,她想了一路,覺得都不可能。 “您既然覺得彭瀟不會自殺,那還有什么原因促使他在深夜走上了那棟高樓呢?” 葉楓含蓄地問,既然李老師覺得彭瀟不會自殺,那么潛意思她還是覺得他殺,只是礙于是在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事情,所以不好亂說。 李老師搖了搖頭,只說最近沒有聽到他和同學(xué)鬧矛盾。 “你們怎么獲取住校生在宿舍的人際關(guān)系?同學(xué)告知還是生活老師溝通?”周云飛問。 “你們上午見過韓老師了吧?” 韓老師并不是普通的生活老師,英才中學(xué)住校生加一起不到兩千個學(xué)生,分配了六個生活老師。 而韓老師是管理這些生活老師和所有住校生的。 每周韓老師會將宿舍樓的情況形成郵件,全方位匯報給校領(lǐng)導(dǎo),以及有住校生的班主任。 “這種事情光聽學(xué)生打小報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其實都是沒道理的小事,所以我們主要還是依據(jù)韓老師他們的消息?!?/br> 李老師提供的信息并不多,走出辦公樓,周云飛聯(lián)系了別的同事,進展十分緩慢。 初二三班并非全部住校,有一部分走讀生,而彭瀟的同桌就是走讀生。 所以現(xiàn)在還有幾個干警挨個聯(lián)系家長,準備上門溝通。 “要不我們再去找韓老師聊聊?”周云飛提議。 “我還想去找個住校的高一男生再問問。”葉楓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反正時間多,周云飛也沒提出異議,兩個人緊趕慢趕走到了男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