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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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夫去哪了?” 聽到葉楓的詢問,女大夫立刻把口罩帶了回去,眉頭緊皺,口罩都不能掩蓋她的嫌棄。 “你要找方大夫就明天來,今天不在?!?/br> “昨天我來過也不在,他啥時候來?”葉楓鍥而不舍。 “不知道。”女大夫沒有打算坐回椅子上,手揣著白大褂朝門口走去。 “嘭”周云飛順手把門拍回去關上了。 “你們要干什么?”女大夫大驚失色,拔高了音量。 “你們究竟是誰!” 葉楓立刻掏出工作證:“別怕,我們是警察來了解點事。” “警察?”女大夫上下打量著葉楓,可能是剛才的固化印象,導致她怎么看怎么都不覺得這個人是警察。 葉楓掏出照片問:“認識嗎?” “這不就是你們要找的方大夫,方青躍嗎?都跟你們說了今天不在,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迸蠓蛑活┝艘谎壅掌?,語氣更加不耐煩。 “隔壁是他診室吧?能帶我們進去看看嗎?” “小楊,小楊,你那有方大夫診室的鑰匙嗎,拿過來打開下?!?/br> 薄薄的門板并不能遮擋女大夫刻意拔高的音量,隔壁房間回應一聲好,緊接著是一串鑰匙相互碰撞著的丁零當啷聲。 “打開了?!毙钭o士話音剛落,周云飛立刻打開房門。 “啊?。?!”小楊護士再次發(fā)出尖叫。 葉楓撥過周云飛沖了出去,小楊護士提著鑰匙呆呆站在門口,手指著房間里說不出話。 打開的房門,剛打開燈的房間里一片凌亂。 視野里所有能打開的柜子,門大敞,抽屜全部拉開。 地面亂七八糟扔著一本本的病歷,各種紙質(zhì)文件。 窗戶開著,兩扇窄窄的推拉玻璃重疊在一起。 本來安裝了防護欄的窗戶,金屬條被人為剪短了三根,突兀的空出了一片。 窗戶邊的洗手池上,幾個白色的瓶子橫七豎八倒著。 “這是進賊了吧??”小楊護士站在怯生生地問。 “怎么了?”女大夫走過來掃了一眼。 “他桌上的筆記本是拿走了還是被偷了?” “我……我不知道啊……”小楊著急地說。 “要不,要不要報警???” “哪還用考慮要不要,這兩就警察?!迸蠓虺~楓努了努嘴。 “行了,今天你們就關門停業(yè)吧,誰都別走,配合我們工作一下?!敝茉骑w說完走到門口拉上了大門,撥通了刑偵隊的電話。 “你們最后一次見到方青躍是什么時候?!比~楓目光從診室墻壁上收了回來。 大白墻壁上掛著方青躍的巨幅照片,下面是各種錦旗,什么“妙手回春”“仁心仁術”“在世華佗”。 總之葉楓在書上看過沒看過的夸獎醫(yī)生的好話,這會全部見識到了。 從照片來看,方青躍確實就是他們在七十八號院發(fā)現(xiàn)的受害人。 “好幾天了吧?是吧李大夫?”小楊不確定地詢問女大夫。 “起碼三天以上了,我周一,周二休假,回來就沒見著人,你周一周二見到他了嗎?”李大夫問。 小楊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來過吧,那兩天來了幾十個老患者,都是早開好方子輸液打針的,我忙活了兩天,就沒注意他來沒來?!?/br> “幾十個?你們生意不錯啊?!比~楓進來后還以為這里生意不好,現(xiàn)在一聽,兩天有十幾個患者,這病人挺多啊。 “都是方大夫一早開好方子的,他們按時來打針輸液就行?!?/br> “他這么多天不來,你們也不關心一下?” 葉楓就是奇怪,而且明顯能看出來李大夫對方青躍頗有微詞。 “不來就是休假了,這是方大夫的原話,他是老板,我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他來不來,我都拿一樣錢?!?/br> 看起來方青躍經(jīng)常這樣莫名其妙消失,而且早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只要沒出現(xiàn)就是休假了,休息了,生病了。 “他平時住哪里你們知道嗎?”葉楓覺得有必要去方青躍居住的地方看一看。 小楊一指外屋角落里的大柜子。 “里面都是他的家當,晚上就睡這,沒有別的地。” “哦,那不見了就是出去躲事去了?!敝茉骑w說出了答案。 難怪幾天不見人,小楊和李大夫都不緊張,而且李大夫剛才看見葉楓和周云飛找人的架勢,估計以為是來找方青躍麻煩的,所以忙不迭想要求救。 “李大夫,你來這幾年了,跟我們聊聊唄?!?/br> 確定了兩個人不是來找麻煩的患者,李大夫臉上的凝重卻沒有減少半分。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案情不便透露,說說您知道的情況吧?!?/br> “是死是活?”李大夫并沒有放棄追問。 葉楓一笑:“你希望呢?” 這個問題李大夫沒有回答,而是開始緩緩講述她和方大夫之間的淵源。 李大夫今年近五十,兩年前一直在饒安下面一個村醫(yī)院工作。 在那里工作了幾十年,雖然是內(nèi)科大夫,但是一天沒什么事,比較閑,錢也不多。 兩年前,村醫(yī)院合并到了鎮(zhèn)醫(yī)院,她學歷不夠要求,沒能競聘上崗,說是等待安排,其實算是失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