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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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玄想要反抗,但兩人力量懸殊過大,只能被戲殷屈辱地按在地上,他咬緊牙關(guān)想大聲怒吼宣泄自己的憤怒,但當(dāng)嘴張開后,竟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怔忪了片刻,抬頭愕然地望著戲殷。 “我說過,奴隸不能反抗主人?!睉蛞蟾┥碛檬持傅肿∮裥拇?,眼睛瞇成一條線,其中深黑的瞳孔閃爍著陰鷙,“我不喜歡吵鬧,更不喜歡你們這種螻蟻忤逆我?!?/br> 玉玄望著撫摸自己臉的戲殷,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他害死自己父親的畫面,憤怒燃燒他的理智,屈辱和委屈在一瞬間爆發(fā)。 “啊啊啊啊啊——” 他說不出話,只能如烏鴉一樣嘶啞地喊叫,握著手中的劍凌亂地向?qū)Ψ脚ァ?/br> 戲殷輕松躲過,微微搖頭:“真是可惜呀,培養(yǎng)了你這么久,講真的,殺了你我會感到惋惜?!?/br> 玉玄仍舊胡亂揮舞刀劍,帝髯注意到玉玄渙散的瞳孔,想到剛才戲殷掌捆玉玄的手,和昨天下午扶竹的情緒異常,瞬間恍然大悟。 戲殷對玉玄下了手腳,他對他起了殺意!而扶竹昨日之所以會感到悲傷情緒,應(yīng)該是帝髯對塔做了什么,而扶竹觸碰時受到了影響。 難道…… 帝髯回頭往塔的方向看去。 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在塔里面? “竟然發(fā)現(xiàn)了嗎,可那又怎么樣呢?”戲殷嘲諷地輕笑搖頭,“你不過只是一個凡人,即便知道了也沒實力走出這里?!?/br> “噓,保持安靜 ?!彼魃鲜痔?,匯聚黑氣喚出彎刀,笑意盎然地抵住玉玄的脖子,刀尖往里不斷加深,眼睛則一眨不眨地盯著帝髯,“下一個就是你!” 帝髯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不,應(yīng)該是他沒料到戲殷會把力量握得這么緊,一點不愿意分給別玉玄。 他沒有跟玉玄合作過,從他的談吐行為看以為他力量很強,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完全是拉了一個無辜的人下水。 他奔上前,想要阻止戲殷,但一道屏障阻礙他的前進(jìn)。 在扣人心弦的時刻,一支纏繞玫瑰的箭劃破屏障擊中戲殷的手。 玫瑰纏繞戲殷的胳膊,黑色的血將紅色的玫瑰染黑,荊棘勒穿rou和骨頭。 戲殷因吃痛不得不放開玉玄,后退幾步開始處理荊棘。 荊棘上的幾個玫瑰花骨朵綻放,吹落后落在帝髯腳邊,他彎腰準(zhǔn)備撿起,在觸碰的一剎那,赤紅的玫瑰竟變成了向日葵。 柔軟的花杄纏在帝髯手上,輕輕的,生澀的,帶有柔情的觸碰。 帝髯自然認(rèn)得出這箭,他回眸看向山坡口 ,看著站在那里的扶竹無奈嘆氣:“不是讓你乖乖待著嗎?” “我有分寸?!狈鲋袼洪_箭刺穿的縫隙,走到戲殷的面前,“我都聽到了,戲殷?!?/br> 正在清除荊棘的戲殷動作微頓 ,他抬頭錯愕看著扶竹,短暫沉默后問:“愿意和我回家嗎?” “我真的有家嗎?”扶竹提出反問,他看著戲殷支支吾吾地別開臉,忍不住冷笑,“戲殷,一切都晚了?!?/br>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戲殷眼神一狠,他瞬移到帝髯身后,將彎刀環(huán)住他的脖子,“我說過,我得不到的人別人也別想得到,扶竹,乖乖和你的情人說再見吧!” 他加重手上的力度,彎刀刺破帝髯的皮膚,戲殷笑容越發(fā)狂妄,他已經(jīng)想象出扶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他的樣子了。 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是反觀扶竹,神色淡淡的,沒有崩潰,更沒有傷感,一副“快點結(jié)束,mama叫我回家吃飯了”的懶散樣。 戲殷暗覺有炸,他咬緊牙,逼著帝髯和他一起后退,單手撩起頭發(fā)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肯定是在暗處埋伏了人,一旦我對帝髯動手你們就發(fā)起進(jìn)攻對不對?” “戲殷,你是在劫持人質(zhì)嗎?”扶竹走近帝髯,歪著頭無奈搖頭,“給你機(jī)會不中用啊?!?/br> “你殺不了我的?!睉蛞筇嵝训?,“而且我是有編制的閻王爺,如果你殺了我,奕權(quán)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男?!?/br> “謝謝提醒,但我一開始就沒這個意思?!狈鲋穹畔鹿?,單獨抽出一個箭矢,慢條斯理地放在手心,低垂著眼道,“我不會不自量力地挑戰(zhàn)地獄的王,但也不會坐以待斃?!?/br> “那你想做什么?”戲殷問完把自己給逗笑了,“錯了,我不應(yīng)該問你想做什么,哈哈,畢竟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你們,我要讓你們灰飛煙滅,讓你們永遠(yuǎn)無法相聚!” “很抱歉,這一天永遠(yuǎn)不會到來。”扶竹把袖口往上挽了挽,將一個箭矢放在手腕上,眉眼彎彎,“猜猜,向日葵下的黎明會降臨在誰的頭上?” 扶竹手腕上的箭矢破裂開,幾奪小巧的向日葵從中探了出來,它們蟄伏在白皙的手腕上,隨夜里的晚風(fēng)小幅度的搖動。 戲殷以為扶竹是想靠那詭異的箭矢攻擊自己,挾持著帝髯往后退,沉聲命令道:“把箭矢放下然后后退,后退!我命令你后退!” 但扶竹不僅不聽,反而放肆地前進(jìn)。 生長向日葵的藤蔓如花環(huán)一樣圈住扶竹的手腕,扶竹眉眼彎彎,好似不染塵埃的神明。 但帝髯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可具體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在他眼中那盤踞的藤蔓跟馬陸一樣讓人惡寒,他從脖子上劇烈的疼痛中抽出幾分神,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扶竹的手腕,想看出幾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