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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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殺過人,即便悲尸已經(jīng)不能算作“人”了,可她骨子里仍流淌著華國的血,而“女人”曾經(jīng)是她的同類。 那道瘦弱的身體蹣跚地向著她走來,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她已經(jīng)能聞到“女人”身上的腐臭味,看到那一塊塊紅褐干燥的皮膚。 白鳥倚靠在墻角沒有動,男人皺緊眉峰,身上的傷口讓他動一下都十分困難,而眼前看起來柔軟可愛的少女就像是羊入虎口,被嚇傻了一般,握著一柄唐刀呆站在那里。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張嘴想要說什么,卻看到她忽然動了。 余閑咬著下唇,用力拉出手中的唐刀,刀刃蹭過刀鞘發(fā)出嗡的顫音,雪亮的反光映照著她的臉。 她極力控制著語調(diào),逼迫自己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每個字都顫抖著從舌尖滾落而出——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然而這次沒有人再回答她。 沉重的唐刀被她舉起,在悲尸撲過來的瞬間又斜落而下,刀尖直直地插入悲尸的胸口。 悲尸掙扎著發(fā)出尖銳的怒吼,它沒有死,而是揮舞著手臂試圖攻擊眼前的人。 余閑用盡力氣抽出唐刀,又朝著它的脖頸砍去,冰涼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但她無暇顧及。 她只知道,自己必須殺了它,沒有別的選擇。就像哥哥失蹤后,她必須盡快成長起來,學會保護自己那樣,即便她不想向前走,時間也總會逼著她前進。 鋒利的刀刃砍斷了皮rou骨骼,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頭顱落地的聲音傳來,眼前怪物的軀體緩緩倒了下去。 余閑怔怔地看著,一地的血污,唐刀的血槽中飲滿了血,她握住刀柄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她的喉嚨有些干澀:“我也會變成她這樣嗎?” 回應(yīng)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男人薄唇抿緊,又松開,最終輕聲說了兩個字:“不會。” 余閑牽動唇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突然有些想家了,想念哥哥余景,想死去的父母。 可他們都不在了。 * 坐下來休息了一會,余閑用背包里的半瓶酒精幫靠坐在墻角的男人處理了一下傷口。 他的身材太過惹眼,胸肌腹肌壁壘分明,拆開繃帶,傷口溢出的血水順著肌□□壑滑落至緊致的腰腹處,看得她臉頰發(fā)燙。 胡亂地幫他擦去血水,又迅速將酒精倒在猙獰的傷口上,雖然她的動作有些粗魯生疏,但好歹也算是包扎好了。 整個過程男人居然一聲也沒吭,余閑抬眸時,正好與他對上視線。 他的眼眸很好看,眼尾微微上挑,專注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有種灼熱感,垂眸后眼睫落下一片陰影,又會有種冷漠的疏離感。 兩人都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 余閑站起身時,聽到了一聲很輕的謝謝。 她看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有些泛紅,連帶著耳朵尖都紅了。 她下意識問:“你沒發(fā)燒吧?” 男人的嗓音瞬間冷了幾分:“沒有?!?/br> 他身上原本稍稍緩和的氣質(zhì)又變得冷硬起來。 余閑本來想問他要不要一起走,但又覺得白鳥這個人似乎很難相處,糾結(jié)了一會還是放棄了。 她不擅長與人打交道,更做不到在那雙冷清的眸子注視下主動邀請對方同行。 回庇護所的一路上都沒有小兔子記號,之前被悲尸追趕時跑得太急,沒來得及做記號,余閑不出所料地迷路了。 她在周圍的墻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涂鴉還有文字,然而當她眨眼過后,那些涂鴉和文字又全都消失了,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但那幾句莫名其妙的文字她還記得很清楚—— 【畫者居于吾心,畫者逝于吾心。】 【看看鐘表吧,預言要臨近了?!?/br> 【燒掉我cao蛋的尸體!】 每句話的字跡都不一樣,但都十分潦草,像是被人隨手寫上去的。 余閑開始擔心自己又出現(xiàn)了幻覺,否則那些文字和涂鴉怎么會自己消失呢。 沒走幾步,她再次在頭頂?shù)奶旎ò迳峡吹搅艘粋€涂鴉。 涂鴉就在燈具旁邊,天花板距離她大概有四米左右,那種地方如果不搭梯子根本不可能畫得上去。 誰會這么無聊,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搭著梯子在天花板上亂涂亂畫。 余閑在心底吐槽了句,再看涂鴉時,眼前忽然一陣眩暈。 像是被人從后面用力錘了一下后腦勺,她腳下頓時站立不穩(wěn),手扶上身旁的水泥墻壁,身體往墻上靠去。 視線劇烈晃動時,她猛然看到原本干干凈凈的墻壁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行文字。 她努力去辨認,幾乎要將眼睛貼上去。 墻面寫的內(nèi)容是。 【你不想留下來參加派對嗎?=)】 第5章 levelfun(一) 再次睜開眼時,余閑已經(jīng)身處在一間小型派對室中。 房間里的墻壁被刷成了明亮的橙黃..色,到處都系著彩帶和氣球,遠處的地面上擺放著好幾個人形玩偶,舒緩歡快的音樂回蕩在室內(nèi),讓人緊繃的神經(jīng)不自覺地放松。 她在派對長桌上發(fā)現(xiàn)了很多蛋糕、餅干甚至是十幾瓶隨意堆放在一起的杏仁水,食物都散發(fā)著香甜可口的香氣。 余閑咽了咽干澀的喉嚨,強迫自己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