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她笑得灑脫:“人生短短,總要先做自己?!?/br> 蘇沐琛看她,她總是這樣,自信又獨立,從不期期艾艾,沒有人比她更清醒自知,沒有人比她更豁達通透。 “離婚了之后去哪里?” “原書中溫知歲的母親早就去世了,但她還有個外婆,老人家獨自住在華南那邊的鄉(xiāng)下,任務(wù)完成后,我就去找她?!?/br> “華南貴市那嗎?” “是?!?/br> 蘇沐琛皺眉:“那邊離h市好遠?!?/br> “是遠。”溫知歲笑了笑,滿臉的向往之色:“可那里土地肥沃、氣候溫暖,水源充沛,那里是水果之鄉(xiāng),那里很適合種植,那里是我最向往的地方。而且現(xiàn)在交通這么發(fā)達,坐飛機也就一個半小時,你要是想我,隨時都可以來看我?!?/br> “好吧!不管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我永遠站在你背后?!碧K沐琛只能祝福她:“希望不遠的將來,能在華夏大地買到十塊錢三斤的榴蓮。” “謝謝!”溫知歲舉起酒杯與他碰了碰,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啤酒,起身去了洗手間。 蘇沐琛慢悠悠喝一口酒,赫然想起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時珩竟然還沒回來。 “拿瓶水需要那么久?”蘇沐琛罵罵咧咧,過了一會還是下樓去找人了。 路過一間包廂時,聽到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蘇沐琛側(cè)眼從大開的門里瞧去,時珩被人按在沙發(fā)上,準備往他嘴里灌酒,灌酒的那個人帶著黑框眼鏡,蘇沐琛覺得眼熟,細看了兩眼才想起他是上次在酒吧被綠帽劉顯子砸爆頭的眼鏡男。 蘇沐琛“啐”了一口:“真是冤家路窄?!?/br> 原來時珩下樓去拿水,再上樓時走錯了包廂,他對這本來就不熟,酒吧里燈紅酒綠,一排過去全是包廂,耀眼的燈光晃得他頭暈眼花的,找了半天才找到記憶里包廂的位置,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走錯了,里面全是陌生的人。 他歉意的準備走,卻被人一把拉住了,那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眼鏡下的眼珠子滿是貪婪的欲/望,目光死死盯在他臉上。 “酒吧新來的嗎?長得真不錯,來來來,陪哥幾個喝杯酒?!?/br> 時珩掙扎:“放開我,我不喝酒?!?/br> “不喝酒來酒吧干什么?”眼鏡男調(diào)笑的看向他,目光有意無意的劃過他的穿著,見只是普通的打扮,便肆無忌憚的準備下手。 “我只是走錯了,不是來喝酒的,你放開?!?/br> “喝一杯,喝完就放你走?!把坨R男獰笑的看著他,往對面使了個眼色,對面的男人立馬走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將他按在沙發(fā)上。 眼鏡男人掐著他的下巴,試圖往他嘴里灌酒。 時珩抿緊嘴巴,抬腿踹了眼鏡男一腳,他的這一腳沒有半點用處,反而激起了眼鏡男更大的興趣,卡住時珩的腿,伸手去掰他的嘴。 時珩咬牙瞪著他,一時憤怒又焦慮。 好在這時,一雙手奪過了快要倒進他嘴里的酒杯,熟悉的聲音響起:“喲!這么熱鬧呢!” 眼鏡男抬頭看向手的主人,眼鏡下的眸光閃了閃,顯然也立馬認出了他:“蘇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沐琛將時珩拉到自己身后,挑眉:“什么意思?我還想問問你,強按著我的人灌酒是什么意思?” “你的人?” “不然呢?”蘇沐琛應(yīng)聲完,在他身后剛剛還一臉憤恨的時珩臉上莫名爬上了一抹紅暈。 眼鏡男臉上的欲/望之色忍不住收斂了幾分,辯解道:“他走錯了包廂,打擾了我們哥幾個喝酒,罰他幾杯怎么了?” “哦?是嗎?”蘇沐琛回頭看向時珩,時珩眸光忐忑,無措的低下了頭。 蘇沐琛嘆氣,無奈揚了揚酒杯:“那行,這杯酒我替他喝。“ 他仰頭把酒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拉起時珩:“我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br> “等等?!毖坨R男卻一下攔住了他。 “還有事?”蘇沐琛皺了皺眉頭,語氣帶上了不耐煩。 “他還踹了我一腳,我這件衣服一套將近過萬,蘇少你覺得這個要怎么算?”眼鏡男指了指自己的西服,黑色的西服上真有一個灰色的腳印,明晃晃的非常打眼。 “你想怎么樣?” “既然是賠罪,一杯可不行。”眼鏡男唇角的笑不懷好意,指了指桌上空著的三個酒杯,對面懂眼色的立馬把那些酒杯全給倒?jié)M了。 時珩看著那一排的酒杯嚇了一跳,這三大杯酒要是喝下去,不太會喝酒的人能直接躺下。 可如果不喝,對方十幾個人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們,跟本走不出這道門。 他咬了咬牙,想著等會是先把蘇沐深推出門去,還是先拿啤酒瓶砸破眼鏡男的狗頭。 蘇沐琛倒是面色如常:“既然是賠罪,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這樣,今天各位的酒全部我買單,另外……” 蘇沐琛招手把服務(wù)員叫了過來:“你們這最好的酒上兩瓶來?!?/br> 很快,兩瓶昂貴的酒被服務(wù)員小心翼翼端上了桌。 “這兩瓶酒就當(dāng)我給大家賠罪了,大家喝個盡興。” “蘇少大氣。”眼鏡男看著桌上這兩瓶酒,雙眼放光,單價上萬的酒,他們平時可別想喝到,頓時就笑哈哈道:“既然蘇少有事,那今天就不留你了,下次再聚?!?/br> “好說,”蘇沐琛笑了笑,只是笑容不達眼底:“那各位,失陪了。” 他轉(zhuǎn)身叫上時珩往外走,時珩默默跟在他身后,一句話都不敢說。 上了樓到了他們的包廂門口,蘇沐琛才停住,轉(zhuǎn)身看時珩:“你沒事吧?” “沒事?!睍r珩連忙搖頭,抿了抿唇又道:“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br> 蘇沐琛無所謂擺手,“不怪你?!?/br> 這還真不能怪時珩,酒吧這種地方就不該讓他獨自一個人下樓,他長得太好看了,這種地方出現(xiàn)這張臉,擱誰誰不心癢癢,他不惹麻煩,麻煩都會惹上他。 “你先進包廂去,我打個電話。” 等時珩進了包廂,蘇沐琛掏出手機,陰沉著臉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半晌后才若無其事慢悠悠的走進了包廂。 晚十點左右,見時間也不早了,三人一狗才準備回去。 溫知歲也喝了點酒,她喝得不多,但臉頰兩邊還是泛著淺淺的紅,蘇沐琛準備打車送她,結(jié)果才出門就看到一輛黑色奔馳幽幽停在馬路對面。 蘇沐琛牽著大黑,看著熟悉的車牌挑眉,他沒再送溫知歲,讓她自己走了過去。 黑色奔馳旁謝淵穿著筆挺的西服伸手替她拉車門。 溫知歲不動,揚起帶著醉意的眸道:“謝淵,你說公主請上車。” “什么?” “你要說公主請上車?!?/br> “不要。”謝淵滿臉嫌棄:“多大人了還公主?!?/br> 溫知歲瞪他,冷哼了一聲:“你不說,我就不上車,我走路回去?!?/br> “等等,我說,說還不行嗎?”謝淵郁悶又無奈,眸底深處卻又分明藏了些笑意:“歲歲公主請上車?!?/br> 看到這一幕的蘇沐琛快要笑死,不得不說溫知歲的攻略進度真的不賴,謝淵這次怕是真要栽她手里了。 目送溫知歲離開,蘇沐琛和時珩往外走去,才走出幾步遠,突然聽到對面?zhèn)鱽砭嚨穆曇簦又謧鱽碛行┦煜さ穆曇簟?/br> 時珩不由停下腳步好奇地朝對面張望,看了幾眼轉(zhuǎn)頭對蘇沐琛道:“是那個眼鏡男,他被交警抓起來了?!?/br> 蘇沐琛順著他說的方向看過去,眼鏡男被交警從車上拽下來,鬼哭狼嚎:“警察叔叔,我、我不是來開車的,我只是挪一下車,剛剛有人打電話給我,叫我下來挪車,我代駕都叫好了,真的只是來挪車的,這不能算酒駕吧?!” “這不算酒駕?!苯痪瘜⒕凭珯z測儀收回來,冷冷道:“儀器顯示酒精含量85,不是酒駕是醉酒,走,跟我們?nèi)ゾ炀肿??!?/br> 眼鏡男抓著車門死不松手:“我只是來挪個車,我沒開車上路啊,你們怎么能抓我!?!?/br> “酒駕并非特指在路上行駛,“飲酒駕車”,重點不在于酒后在哪里駕車,而在于“飲酒駕車”。”交警扣下他的駕駛證,很有耐心解釋完,又道:“跟我們走一趟,再不松手,算你妨礙公務(wù)罪?!?/br> 眼鏡男狼狽上了警車,一個大男人哭的那叫一個凄凄慘慘。也是,畢竟被吊銷機動車駕駛證,依法追究刑事責(zé)任;五年內(nèi)不得重新取得機動車駕駛證,這事誰碰上都得哭一場。 蘇沐琛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 他剛剛打的三個電話,一個是查眼鏡男的車牌,一個是叫人故意讓眼鏡男下去挪車,另一個打給了112。 想起眼鏡男上一次被120拉走了,這一次又被112拉走了,就覺得眼鏡男碰到他也算倒霉透頂了,不由揚著下巴笑出了聲。 時珩看著他笑得那么歡,剛準備問點什么,就聽到蘇沐琛說:“我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br> 時珩愣了愣,看著被交警抓走的眼鏡男,心如明鏡似的,可他什么都沒問,只彎起唇角跟著笑了起來。 熱鬧看完了,兩人一狗一前一后走向電動車。 晚風(fēng)吹過來,蘇沐琛突然覺得頭有點暈,他喝了幾瓶啤酒,還喝了一杯紅酒,剛剛好好的,這會兒酒意好像有點上頭了,果然酒不能混著喝,混合酒后勁太大。 他緩了緩,把電動車鑰匙遞給時珩:“我頭有些暈,你會開電動車的吧?” “會?!睍r珩看他臉上緩緩爬上的紅暈連忙點頭,接過鑰匙率先跨上了車,蘇沐琛頓了頓,牽著狗搖搖晃晃坐在了后座上。 時珩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抓緊我,別摔了。” 蘇沐琛也不客氣,松了牽狗繩,讓狗狗自己趴在電動車的踏腳板上,整個人沒了骨頭似的懶散著向前傾,腦袋靠在他的后肩上,伸手往前,摟住了他的腰。 天氣快熱起來了,晚上也不太冷,時珩穿得很薄,蘇沐琛環(huán)著他的腰,手便輕而易舉感覺到了他t恤下還算緊致結(jié)實的rou。 蘇沐琛下意識的捏了捏,挑眉問:“有腹肌了?” 時珩耳尖微微泛紅:“最近有在鍛煉?!?/br> “很好?!碧K沐琛瞇起眼睛,手從衣服下鉆了進去,在他腰上捏了捏:“手感還不錯?!?/br> 時珩抖了一下,那抹紅從耳尖迅速爬上了他的臉:“別摸了。” “怎么?害羞了?” 炙/熱的溫度從耳后傳來,帶著淡淡的麥芽發(fā)酵的香氣,時珩感覺自己好像也要醉了。 “這里人太多了,回家好不好?!?/br> 他臉色爆紅,感覺腦袋都快要冒煙了,一把抓住在腰上作亂的手,忍著羞恥小聲說:“回家給你,給你……摸個夠。” 第20章 這一切落在不遠處的三個人眼里,時珩沒有發(fā)覺,他們走后,那三個人從陰影里走出來。 “剛剛是時珩吧?” “是他。” “他居然搞基,他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