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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霸總靠沙雕自救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滿意了。”

    “滿意了就回去睡吧!我也準(zhǔn)備回去睡覺了?!碧K沐琛站起身,揉了揉眼睛,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二樓外婆房間的燈光還是亮著的。

    “外婆怎么還沒睡?”

    “外婆在給你找相親對象,聽說已經(jīng)定下四個了?!?/br>
    蘇沐琛:???

    “外婆打聽過了,這四個都符合你的要求,她幫你定好了時間,明天清早你又該去相親了。”

    蘇沐?。骸?/br>
    突然睡意全無。

    *

    h市,靠近臨江外圍,霓虹燈下錯落有致的有一長排三四層的全玻璃建筑,清一色的全是高端餐廳和酒吧,江水倒印著七彩霓虹燈,h市熱鬧的夜生活便是從這里開始。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悄無聲息的停在某家酒吧對面,烏發(fā)白膚的青年慢吞吞下車,抬頭看了看,薄唇輕啟:“他在這里是嗎?”

    “是的時先生,我們剛剛查過了,他就在這里面。”一旁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把他帶過來?!?/br>
    “好?!?/br>
    三分鐘后,正在酒吧玩到嗨的眼鏡哥,被人連拉帶拽的拖著走了。

    眼鏡哥嚇得要死,以為自己被綁了,掙扎著反抗:“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里來?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啊!”

    他被人扔進(jìn)了包廂里,包廂里面安安靜靜,燈光開得很亮,并沒有什么很恐怖嚇人的在等他。

    他大著膽子抬起頭,小心翼翼掃了一眼,沙發(fā)上坐了一個人,眉眼昳麗,挺鼻薄唇,身型清秀俊拔,漆黑的眸子正冷冷的盯著他。

    “好久不見??!”

    “你是誰?我沒有得罪過你吧?”眼鏡哥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一步,腦子里瘋狂的搜索著記憶,他好像沒有招惹過這么好看的人吧。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我倒是還記得你?!睍r珩挑眉,似笑非笑道:“三年前,也是這一家酒吧,你被人用酒瓶在腦袋上開了瓢,我可是親眼看你上的120,怎么樣?有印象了嗎?!?/br>
    “你……”被人說起曾經(jīng)的丑事,眼鏡哥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可是看著他身后站著的幾個黑衣保鏢,頓時又一動也不敢動,只敢不著痕跡的悄悄在時珩身上打量,看著他過于卓越的長相,腦中一些快要消失的記憶,又緩緩涌了上來。

    “是你!”眼鏡哥剛剛青紅的臉又白了,天啊,還真是來尋仇的。

    他跟他見過三次,每一次都記憶深刻。

    第一次,他試圖調(diào)戲他的時候,被蘇沐琛挑唆劉顯子用啤酒瓶砸破了他的腦袋,被120拉走了。

    第二次,也是在酒吧,想要他陪自己喝酒,結(jié)果被蘇沐琛使計(jì),害他被交警抓住了,當(dāng)時他就被交警拉走了,駕駛證里都沒了。

    第三次,他去找蘇沐琛尋仇,結(jié)果又被他們坑騙去了學(xué)校,當(dāng)時就被110給抓走了。

    他們真的僅僅只見過三次,但是每一次他都被整得慘不忍睹,不是蹲醫(yī)院就是蹲局子。

    這些事情一想起來眼鏡哥就難過,他又氣又怒又怕:“事情都過了三年了,你再來尋仇就過分了吧,而且每一次都是我倒霉,我都已經(jīng)付出那么慘重的代價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不是來尋仇的?!睍r珩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別坐地上了,坐沙發(fā)上,我有話要問你。”

    “你不是來尋仇的?那你找我做什么?”眼鏡哥警惕的看著他,屁股輕輕的按在沙發(fā)上,準(zhǔn)備一不對勁就逃跑。

    時珩雙手交疊,身體向前傾,神色無比認(rèn)真:“你認(rèn)識他幾年了?”

    “他?”眼鏡哥頓了頓,哪個他?“蘇沐???”

    “嗯?!?/br>
    眼鏡哥想了想,老實(shí)回答道:“六七年吧!”

    “認(rèn)識的時間還挺長。”時珩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最開始的時候經(jīng)常一起玩?”

    眼鏡哥點(diǎn)頭:“嗯,我們是一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畢業(yè)之后也還有來往,經(jīng)常一起喝酒一起玩。”

    “那看來你們以前非常熟?”

    “非常熟?!?/br>
    時珩眼中泛起細(xì)碎的光,像有星星墜入:“你對他了解多少?比如他老家在哪?家里還有沒有什么親人?或者說如果他離開h市,最有可能會去哪?”

    眼鏡哥撓頭,仔細(xì)想了好半天才回答:“我們玩的很好的時候,也說起過這些,他只說他父母因?yàn)檐嚨湺甲吡?,家里就剩他一個了。至于老家什么的,也沒聽說過,我們最開始認(rèn)識的時候,他就住在臨江別墅?!?/br>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不知道他的老家在哪?也不知道他離開h市后會去哪?”時珩剛剛還和風(fēng)細(xì)雨的神情慢慢變得陰沉,他盯著眼鏡哥,眸色漆黑如長夜,沒有半點(diǎn)波瀾與光亮:“你仔細(xì)想好了再回答我,我這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很容易想翻舊賬?!?/br>
    “他,他……”眼鏡哥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抖著手腳爬起來,腦子從來沒有這一刻這么靈光過:“他畢業(yè)于h大。你要找他的資料就去h大檔案室里找,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他的酒rou朋友,又不是他的親人,我怎么知道他之后會去哪里。”

    時珩怔了怔,眼里的光又逐漸被點(diǎn)亮。

    h大學(xué)生的檔案不會輕易給人查,一般的人也沒有資格去查。

    時珩不一般,他給學(xué)校捐了兩棟教學(xué)樓,被校長客客氣氣領(lǐng)著走進(jìn)檔案室,拿出蘇沐琛的檔案的那一瞬間。

    時珩心口怦怦直跳,仿佛要從心口跳出嗓子眼。

    打開檔案袋,拿出里面的資料,蘇沐琛的寸照映入眼簾,照片上的人眉眼青澀,眉宇高高挑起,滿是桀驁不馴。眸中是玩世不恭,唇角抿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和他后來看到的樣子一點(diǎn)也不像。

    后來他眼里的蘇沐琛總是眉眼彎彎,唇角含笑,就像一根裹著厚厚糖霜的冰糖葫蘆,酸酸甜甜,欲罷不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點(diǎn),再靠近一點(diǎn)。

    時珩看著這張和印象中一點(diǎn)也不一樣的照片,鼻子瞬間發(fā)酸,心口堵的難受。

    原本人真的是會變的,同一個人短短時間就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氣質(zhì)會變,眼神會變,笑容會變,那對感情的態(tài)度是不是也會變?

    可是那又怎樣?

    就算什么都變了,他還是想要去找他,去擁抱他,去親吻他。去問一問他,為什么說走就走,為什么一句話不留,為什么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時珩盯著手中的檔案袋,眉眼間滿是偏執(zhí),慢吞吞一寸一寸將檔案抽出,像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像迷失的旅人迫不及待要去擁抱他的愛人。

    第52章

    第二天一早,蘇沐琛真的又被迫拉去相親了。

    他不想拂了外婆的好意,又不想浪費(fèi)時間,所以相親像在面試,簡潔又快速,短短幾句話就搞定了。

    “有房嗎?有車嗎?有八塊腹肌嗎?什么學(xué)歷?喜歡吃草莓尖尖還是吃草莓屁股?”

    “什么?你也愛吃草莓尖尖?那我們不合適?!?/br>
    他瘋狂的相親,相親相得快要瘋了。

    有人瘋狂在找他,找他找得也快要瘋了。

    *

    h市。

    很多時候,天不隨人愿。

    哪怕是天之驕子,也不是被上天時時眷顧。時珩的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蘇沐琛的檔案上寫的家庭住址也是現(xiàn)住址,除了已知的臨江別墅和父母雙亡,其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獲得。

    時珩無功而返,他心下越發(fā)的焦躁與無奈。就在這個時候,手機(jī)鈴聲響起,下屬告訴他,謝家掌權(quán)人謝淵想跟他談合作的事情。

    “謝淵?”時珩面無表情的咀嚼這個名字,一段不太愉塊的記憶浮上腦海。

    “打架了?跟誰打架了?”

    “一個叫謝淵的狗東西?!?/br>
    “我應(yīng)該跟你一起去的?!?/br>
    “去干嘛?幫我打架嗎?”

    “對??!幫你打架。”

    時珩的記性好的過分,所以三年前蘇沐琛頂著唇角的淤青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的一幕,仿佛還在眼前。

    他漠然笑出聲:“好,讓他去會客廳等我。”

    謝淵來得真是時候,他剛好心里堵得慌,就有人送到他面前來讓他撒氣。

    十分鐘后,會客廳里,雙方見面。

    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后,謝淵直入主題:“謝氏集團(tuán)是h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想在h市打開仿生人的市場,時總與我們謝家合作最合適,必然是雙贏的局面?!?/br>
    “謝家有實(shí)力我知道,但顧家好像也不差。”

    “時總您聽我說……”

    “不用了?!睍r珩打斷他的話,慢吞吞道:“我最近在健身房拳館交了費(fèi),跟教練學(xué)了幾次自由博擊,覺得自己學(xué)有所成,想找人實(shí)戰(zhàn)一下,謝總有空玩一局嗎?”

    “什么?”謝淵一愣。

    “謝總只要贏了我,顧江行派來的人我就不用見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談?wù)労献魇乱恕!睍r珩輕抬眼皮,揚(yáng)起唇角蠱惑道:“要試一試嗎?”

    “好!”謝淵的目光落在時珩的身上,不著痕跡上下打量了一眼,時珩身材頎長,不瘦弱卻也并不壯,不是那種看上去很有力量型的人。

    他想都沒想就點(diǎn)頭同意了,“好?!?/br>
    這些年謝淵也一直在健身,身材體魄都不差,雖然沒學(xué)過拳擊或搏擊,但應(yīng)該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畢竟對方看上去也不是那種肌rou猛士型的人,萬一贏了,那直接是天上掉餡餅。

    時珩笑了笑,看他的目光如同甕中之鱉,他將人帶去了健身房拳館,慢吞吞的戴好拳擊手套。

    然后將他當(dāng)年在蘇沐琛面前定下的約定一次一次實(shí)現(xiàn)。

    一拳是替蘇沐琛揍的,一拳是替歲姐揍的,

    最后一拳落在謝淵的唇角,就是當(dāng)年蘇沐琛受傷的同一個位置。

    而這一拳才是時珩替當(dāng)年的自己揍的。

    厚厚的拳擊手套揍在人身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謝淵再一次被摔在地上,捂著唇角痛苦的哼了一聲。

    等他爬起來,時珩已經(jīng)扔下拳擊手套徑自走下賽場,眸色淡漠朝他揮手:“謝淵!你輸了。合作的事,謝顧倆家各憑本事?!?/br>
    *

    下午,濱江河邊。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如風(fēng)駛過,悄無聲息停在臨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