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養(yǎng)了個狀元郎、重生:假少爺不爭后,成萬人迷了、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嬌反派獨寵、重生后,王爺對我緊追不放、反派雄蟲提不起勁、八零赤腳醫(yī)生、被讀心后,擺爛的我躺贏了[穿書]、萬人嫌O和影帝上戀綜后、民政局吃瓜日薪666[九零]、和離后我母儀天下
但看師尊的態(tài)度估計她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可小白這句“廢話真多”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憑自己以往對微生獻(xiàn)音的單薄了解,她應(yīng)該是不會在一場戰(zhàn)斗中說這般多的廢話。 這太異乎尋常了些。 枕無心悄悄隱去了身形,他的實力因為兄長死亡也速增到了一定程度。 在偶然發(fā)現(xiàn)微生獻(xiàn)音眼神飄忽著朝師尊揮出袖口之時,他赫然出鞭截斷她的動作。 十二蜿蜒纏上微生獻(xiàn)音的手,連帶著她袖口里的靈寰也撒不出去。 “你——!”微生獻(xiàn)音猛地一慌。 若是靈寰見光后沒有被甩出去,它會自動溜進(jìn)距離最近的那個人身上。 剛剛靈寰沒有甩出去,因為枕無心的鐵鞭纏住了她,靈寰也沒有見光。 微生獻(xiàn)音微微松了口氣。 但這么點微小的舉止卻被枕無心很清楚地捕捉到。 他不禁高抬著手里緊攥的鞭柄,意圖明顯。 “前輩,這光天化日的,你這么做不好吧?”眼底莫名承攬了一片由眼睫垂下的陰影。 “老身如今孑然一身,還有什么不好做的!” 微生獻(xiàn)音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沒有被束縛且一直藏在袖口里用白布纏繞的柔指傾手。 小魔尊幾人一驚,她的那只手之前明明就被洛塵悄的凍情一劍給卸掉了。 然而為什么此時此刻那只手還能完完整整地存在于她的血rou之中? 謝序歪著腦袋,一眼就瞧見她那白布纏繞的空隙里手腕處有些細(xì)微的縫合痕跡。 謝序忍不住微微蹙眉。 “這不是她原來的那只手,是從別人身上摘除縫合的,但是在某種方面可能不是特別匹配,所以才不敢露出來吧?!?/br> “啊?那這手?”棠溪小白一臉驚恐。 謝序幽幽道,“有可能是死人的手?!?/br> “!” 棠溪小白被他這話嚇得一激靈,差點就沒忍住當(dāng)場就尖叫出聲。 謝序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死人的手沒有血液流通,所以,這是活人的手?!?/br>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都知道謝序這句話想表達(dá)什么意思。 可這如同流星趕月的深局之中哪會有他們的話語權(quán)。 枕無心見到她那只手也并不覺得稀奇。 反而將她被十二纏住的這只手看得極緊,總覺得不對勁。 微生獻(xiàn)音慍怒,“小娃,放開老身?!?/br> 計劃落空,她當(dāng)然會氣急敗壞。 可是下一瞬,胸口被利劍從身后一劍貫穿凡心。 微生獻(xiàn)音一怔,緩緩低頭看著那柄通體黑色的劍刃。 劍鋒赫然弒血。 “你呃……” 她的話還沒說完,棠溪小白又猝不及防將劍身從她體內(nèi)狠狠抽出。 連帶著血rou橫飛。 鮮血濺在了棠溪小白的臉上,溫?zé)岬难茸屗滩蛔“櫭肌?/br> 而后持劍轉(zhuǎn)身面對眾人之際,微生獻(xiàn)音轟然倒塌在地。 眼前一片模糊,她恍惚地看著臺階下的凡人,想著自己在繁華落盡時受他們跪拜。 飛升。 微生獻(xiàn)音死了? 狂風(fēng)起于青萍之末,無人敢言。 因為戕害天下的墮仙在此刻被白玉國的新皇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劍嗜血。 “諸位,功名竹帛非我事,存亡貴賤付皇天,此劍名為非我,是吾心中所愿!” 不非我,才是我。 細(xì)雪寒鴉在清空中漸遠(yuǎn),青溟懿州一帶的地勢本來就低。 幾人站在皇城之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山巒仿佛要被視線淹沒似的。 曲時鳴沒再加以勸阻,抬頭看了看站在高處的塵悄。 想上前去與之言說一番,卻被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踏上殿前的棠溪一眼止住了剛剛抬起的步伐。 “……” 曲時鳴放下腳,站在原地,抬頭滿眼受傷,神情全然是許久不見的希冀。 “塵悄,為何不回頭?”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十二段臺階,可曲時鳴就是覺得好遠(yuǎn)…… 二十幾年的朝夕相伴,如今卻換來一番冷眼旁觀。 命里無時,求之不來。 當(dāng)謝序回到洛塵悄的身側(cè),他才轉(zhuǎn)眼俯視不遠(yuǎn)臺階下的曲時鳴。 他當(dāng)然聽見了曲時鳴說的那句“為何”。 “曲時鳴,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嗎?!?/br> 洛塵悄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謝序偷偷向師尊靠攏了些。 “……”曲時鳴不答,只是看著,腦海里浮現(xiàn)在那一劍刺心后的畫面。 那時候他說,塵悄,沒關(guān)系,等下輩子你再告訴我好不好…… 可塵悄沒有下死手,他也不用等下輩—— 子。 “曲時鳴,你怕不怕這輩子就是你所說的下輩子?!?/br> 那時的光明宗永遠(yuǎn)不會有凋零的花朵。 所以五歲的寒冬,他背著小乞丐跋山涉水總算回到了遣懷山中。 失者永失。 此行無目的,為解世間意。 三望遣懷洛塵悄,一彈指頃前世遙。 芳林中的新葉不斷催換著舊葉,河流的前波又總是讓位給后水。 不用訴離觴,痛飲向來有別腸。 襲州,夜色暗涌,月白無松。 “你是誰?”貍伯兮謹(jǐn)慎問道。 他被人拴住手腕懸掛在房梁上已經(jīng)快半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