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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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一個女娃,那里見過這么多錢。 “嗯哼。”喬月?lián)P眉,“我已經(jīng)扣掉了布料繡線和我那一部分的錢,這一百六十五文是你的。” “我的?”春草看著那堆成小山的錢,臉都激動地漲紅了。她原以為這是賣繡品全部的錢,沒想到竟是給她的。 一百六十五文,自己平時得繡四十幅繡品才能掙來呀! “那四幅繡品總共買了五百文,我除去了我買布料和繡線的錢,剩下的錢我倆一人一半,剛好是一百六十五文?!眴淘聦①~攤開了算給春草。 聞言,春草連忙推辭,“月月,這錢我不能要,你我是朋友,你更是我?guī)煾?,你請我?guī)兔Γ以趺茨苁斟X呢?!?/br> 況且,這繡品能賣這么好的價格,完全是喬月的設(shè)計以及布料好,她只是繡了一下,拿這么多錢,簡直就是占便宜。 “這有什么不好拿的,這完全是你的勞動所得?!?nbsp;喬月說,“而且我還想著以后常請你幫忙呢,你要是推辭,那我就去找別人了?!?/br> 聽了這話,春草果然安靜了下來,“請我?guī)兔???/br> “玲瓏閣看上了我的設(shè)計,以后啊,我只負(fù)責(zé)畫,你負(fù)責(zé)繡,每幅繡品給你一百文,你覺得怎么樣?” 一百文,這也是喬月深思熟慮過的價格,不止是因為春草的繡功值,也是因為原主和春草是好朋友。 一百文,算是一個成年男人三天半的勞動所得,已經(jīng)不少了。 “我,我能行嗎?” “怎么不行,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喬月指了指桌上的荷包,“而且,你不是想攢嫁妝嘛,這可是好機會?!?/br> 喬月從原主的記憶里得知,攢嫁妝,這可是春草的執(zhí)念呢。 果然,聽到這話,春草臉上有些動搖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眴淘鲁脵C拿起荷包塞到春草的手里,“而且你只需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完成就行,大概五六天的樣子,不用像之前那樣趕時間?!?/br> 春草躊躇了片刻,終是沒收住誘惑點了點頭。 “好,那就說好了啊,我明天就把繡品給你拿來。我家里還有事兒,就先走了?!眴淘逻呎f邊起身。 送走了喬月,春草將錢放進了她床下的那塊爛木板的洞里,只留下了十文錢給她娘交差。 前幾天她做刺繡她娘看到了,若是不主動交錢,她估計又會來搜了。 做好這一切,她剛說要起身燒水做飯,她娘張氏就從地上回來了。一進屋,就兇巴巴地看著她。 “剛才喬月來過了?!?nbsp;張氏問。 “你咋知道?”春草有些疑惑,喬月走了明明有一段時間了。 “她來干啥?”張氏沒回答她的話,而是直接問,語氣很不好。 她方才從地上回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喬月從她家這條路上過去了。這個方向,除了她家還能是誰家。 “來送刺繡的錢的?!?nbsp;春草老實交代,隨即又從袖口里摸出八文給了張氏,“這是給家里的?” “這么少?”張氏墊了墊手里的銅錢,有些不滿意地問,“你留了多少?” 她可見了,春草繡的那兩幅刺繡的面料可是很好的,指定不止八文錢。 “五,五文?!贝翰輸恐佳壅f。 兩幅刺繡十五文,倒是也差不多,畢竟那繡品也不算大。 不過她一個女娃,身上留這么多錢干啥。 “再給我兩文?!睆埵险f,態(tài)度很是強勢。 “娘,我想自己留點兒?!贝翰莶粯芬獾恼f。 “你一天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留那么多錢干啥??禳c,再給我兩文?!闭f著,她也不顧春草的意愿,直接扯著她的袖口就去掏錢。 “娘!”春草無奈大喊,可張氏完全不管,因為她閃躲,還抬手?jǐn)Q了她兩下,直到掏到了那兩文錢,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春草站在門口,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這就是她明明打算給家里十文,卻為何沒有一次拿出來的原因。 因為每次,她娘總會覺得她私藏錢了,從她身上再搜刮些回去。 可縱使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有過很多次了,可每經(jīng)歷一次,她都會覺得難受委屈。 可委屈也沒用,誰讓她是個女娃,她娘眼中的賠錢貨呢! 至于張氏,對于春草這樣的委屈,就跟本無所謂。 女娃子嗎,最終嫁人了都是別人家的人,跟自己不親,沒必要待她太好。 此時她正心情大好地從床下扒拉出一個上鎖的木頭盒子來,打開鎖后美滋滋地將錢放進去,又?jǐn)?shù)了一遍,差不多要二兩銀子了。。 哎,馬上就能攢夠錢,給二兒子娶媳婦兒了! 真好! 第23章 chapter23相公 搞定了春草這邊,柳芽嬸子那邊自然是由沈母出馬。 柳芽嬸子本就是個熱心腸好說話,得知沈母的來意,稍稍推辭了下也就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了。 每天只需一個時辰去沈家磨魔芋,就能有十文錢拿,又不耽誤干活,多好的事兒。 李家也不算富裕,哪怕李福會打獵,偶爾能獵著好東西,但到底是極少數(shù)。如今閨女大了要給她攢嫁妝出嫁,二狗子學(xué)習(xí)好,若是考中童生又得去縣里上學(xué),方方面面都得用錢。 從春草家回來時,沈母已經(jīng)在做飯了。 沈青瑞也從書院回來了,聽沈母說喬月的繡品一下子掙了五百文錢,而且還和玲瓏閣簽訂了分紅契約,一下子對喬月崇拜的不行,看向她的眼睛里都有星星在閃。 那財迷的樣兒,看得人可樂死了。 沈青書不在,晚飯幾個人都簡單的對付了幾口。 如今春日漸深,山上的野菜也多了起來。沈母今天一早上挖了不少,摘干凈在開水里面汆燙一下,拌上面粉后捏成一小團,蒸了做野菜粑粑吃。 這玩意兒喬月小時候吃過,只是那時候家里條件也算好了,所以在喬月看來,那野菜粑粑其實味道很一般,只是一個對春天的儀式感。但對于沈母她們來說,野菜粑粑卻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味。 喬月買回來的rou沈母沒動?,F(xiàn)在晚上還冷,沈母就找了根繩子將其吊在梁上,打算明日中午做了順便給沈青書送點兒去。 書院只管早上和下午的兩頓飯,中午是不管飯。 以前沈母要忙家里的活兒走不開,沈青瑞又要去書院,只是偶爾有時間才去書院給沈青書送飯,大多時候,他都是吃提前備好的干糧。 但如今不同了,家里有喬月,只要是有閑時間,她都能去送飯。 今日起得早,又溜達(dá)了一天,喬月也是累了,吃飯的時候就忍不住總打哈欠,沈母見她這樣,就讓她吃完了早點去睡,剩下的事兒,交給他們娘倆來就行。 —— 一覺到天明,喬月再醒來時,就聽到外頭有人說話,透過窗戶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醉仙居的人來拉魔芋了。 好家伙,她居然一覺睡到這么晚了。 外頭有人喬月也不好意思,等那店小二走了,她才起床洗漱。廚房里,沈母已經(jīng)在瓦罐里溫好了水,準(zhǔn)備做飯。 “娘,中午的飯我來做吧!”喬月進了廚房,邊挽起袖子邊對沈母說。 “那正好,這rou我還不知道怎么做呢?!鄙蚰刚f著,就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遞給喬月。 她本來就廚藝不好,做飯味道都馬馬虎虎,哪怕是rou也做不出個名堂來。趙家光景好,應(yīng)該是常吃rou的,她還是比較相信喬月的手藝的。 喬月早就想好要做什么了,接過沈母遞來的圍裙系好,看著案板上那五花三層的五花rou,手起刀落,就切了一大半下來。 她打算做頓紅燒rou。 這是她在現(xiàn)世最喜歡的一道菜,而且是頗有心得的一道菜。 要想做到紅燒rou油光紅亮,炒好糖色是關(guān)鍵步驟,只不過家里沒糖她也忘買了,所以這一步跳過。 而要想讓rou做到肥而不膩,齒頰留香,最重要的是把握火候,一定要大火煸炒出rou里面的油脂,等到水熬干了油色清亮,然后再放大料加水去燉煮。 這是她外婆留下來的方法,喬月做了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翻車過。 在rou燉煮的間隙,喬月又拿了點沈母摘好的野菜,用瓦罐里已經(jīng)開了的水燙了,拌了個小菜。 如今家里已經(jīng)有了進賬,所以也不用頓頓都喝粥了,喬月蒸了干飯,不過是用黃米和白米混著蒸的。 因為要去給沈青書送飯,所以飯熟了喬月先吃。 以前總聽人說一個人吃飯不香,但喬月覺得,那人指定是不餓不饞,若是饞得狠了,吃啥都香。 畢竟,饑餓和饞是最好的佐料嘛! 吃完飯,沈母給沈青書的飯也打包好了,一個小小的食盒,只有一層,里面有三個用木頭做成的小盤子加一個小碗,十分精致。 聽沈母說,這玩意兒是沈父做的,為的就是將來沈青書考中童生去縣里上學(xué)時給他送飯,只可惜還沒到沈青書考中童生,他人就沒了。 想起往事,總讓人心酸垂淚,喬月安撫了一會兒沈母,才帶著飯盒去縣城。 到書院的時候,里面還沒下學(xué),喬月就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 里面?zhèn)鱽淼睦世首x書聲,讓喬月不由得夢回學(xué)生時代,那時候她性子淘,總是逃課,或者找各種理由請假出去玩,為此沒少挨她母親大人的雞毛撣子關(guān)照。 只是后來父母離婚,她就跟著鄉(xiāng)下的外公外婆生活,而父母各自有了家庭后,也就和她疏遠(yuǎn)了,一般除了逢年過節(jié),幾乎很少會見面 后來外公外婆去世后,喬月便總覺得自己像是一葉浮萍,居無定處,直到后來自己掙錢買了房,這種感覺才慢慢消散。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每次午夜夢回,她也會渴望親情,渴望有一個溫馨的家。 沈家雖然窮困,但確實有一種家的氣息,這讓她很是眷戀。 約么等了半刻鐘,書院總算下學(xué)了,喬月站在門口,看著一群少年穿著書生袍,意氣風(fēng)發(fā)地從大門內(nèi)涌出來,有說有笑地著實養(yǎng)眼得很。 只是人太多,他們穿著打扮又過于相似,喬月伸長脖子看了半天,也沒認(rèn)出沈青書來。 罷了,還是讓他來尋她吧! 門口送飯的人挺多,喬月往顯眼處挪了挪,不免就被人碰到了食盒。蓋子有些松動,她怕里面的飯菜涼了,剛說要擰緊就聽見有人跟他說話。 “喲,這不是桑meimei嗎,又來跟你哥送飯?。 ?/br> 說話的人一身白色繡花紋錦袍,腰間一枚貔貅吊墜,滿臉笑意,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之感。 從原主的記憶中喬月知道,這人是趙天齊的同學(xué)宋陽。 所以他嘴里的他哥指的是趙天齊。 至于對方為什么覺得趙天齊是她哥,自然是那渣男覺得她童養(yǎng)媳的身份丟了他的人,讓他臉上無光,故而在外人面前介紹她只是家里替叔叔照料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