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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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52選人 三項工作齊頭?并進, 倒是一點兒都沒出茬子,這些日子沈家每日都很熱鬧。 地里的草都拔完了,村里的女人早上上山去挖魔芋賣錢, 完了還能幫著沈家切魔芋片掙錢,一天掙兩份錢, 這日?子可美哉。 但女人多?了,八卦也就多?了, 喬月每天穿梭在她?們其中, 可是長了不少見識。比如誰家的姑爺在外?面偷腥孩子都領(lǐng)回家了, 誰家又為了錢把女兒往火坑里推嫁給鎮(zhèn)上的傻子了, 反正?一些?雞毛蒜皮,雞零狗碎的事兒, 她?們都能聊得津津有味。 而其中最讓喬月感?興趣的, 就是她?們說向山村王婆子的魔芋豆腐做不下去了。 說是原本王婆子和?馬婆子兩個人合作著做魔芋豆腐來著,也說好了賣了之?后兩個人五五均分。 可奈何兩人偏偏又都是小肚雞腸愛計較的人, 今天說你干的活少了,明天說你偷懶了,兩人就總起矛盾。 如此也就罷了, 兩人還互相算計, 煮魔芋的過程不是需要柴火嗎,兩人就商量著每天每家出多?少,結(jié)果?呢,一個往柴里倒水, 拿濕柴充量, 一個往竹子空筒里塞石頭?, 增加重量,最后, 兩人打了一架散伙兒,這事兒也就黃了。 說實在的,有這往柴里悶水,塞石頭?的功夫,去山上都撿好幾堆了。 “哎,那只?是其一,聽說啊,是她?們自個兒找不到魔芋了,又舍不得從我?們手里買,這沒有材料,生?意可不就黃了?!?/br> 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喬月也就聽個熱鬧,畢竟那兩人雖然也在做魔芋生?意,但由?于量小,其實并沒有沖擊到醉仙居的生?意。 這樣的日?子輕松又自在,喬月還是蠻喜歡的,但另一邊,沈青書過得就沒有這么悠閑了。 離府試也不過十多?天的時間了,云上書院的氣氛一下子也變得緊張起來了,除了夫子比以往更嚴(yán)厲了之?外?,一眾學(xué)子也是除了吃飯外?,一天幾乎都是書不離手,手不釋卷的。 趙天齊還是老樣子,但凡課堂上沈青書發(fā)表意見,他就總能提出相反的觀點。然后兩個人都斗得你死我?活的,但這也是書院學(xué)子最樂意看到的景象。 第?一是他們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不用像其他課上那樣繃著,第?二就是可以私下押寶,押贏了還能賺幾文,第?三就是兩人學(xué)問?是實在好,有時候聽他倆一席話,可以增長不少見識。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恰好今日?又有一堂策問?,一眾學(xué)子早早押好了寶,清好了耳朵,整理好衣冠正?襟危坐地等著兩人斗法。 課鈴響了,夫子緩緩走進來,平日?里總是豪放不羈的人,今日?卻走得格外?端正?,頗有些?綽約之?姿。 眾人正?奇怪是什么讓這位向來隨意的夫子改性了,然后就看見門內(nèi)又進來幾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山長,他身側(cè)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子,從他的冠冕到穿著,處處彰顯這著一股富貴之?氣。 但那種富貴帶著一種儒雅,似乎像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矜貴。而且這人面生?的很,看著不像是清水縣的人。 忽然課堂上來了個陌生?人,眾學(xué)子都好奇地左右相顧,猜測他的來意和?身份。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從外?地來的柳老爺,聽聞我?云尚書院學(xué)風(fēng)正?派儒雅,特來旁聽領(lǐng)略一番,諸位不必拘束,隨意就好。” 山長說完,那柳老爺欠欠身,對著他們鞠了一躬,歉意道:“老夫姓柳名舟年,素來聽聞云尚書院的學(xué)子各個博學(xué)洽聞,特來聆聽,突然叨擾,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了,還望各位海涵?!?/br> 眾學(xué)子也向他鞠躬,表示尊敬,只?是有些?人的目光卻飄向了劉老爺身后的那個小跟班身上。 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年紀(jì),長的白白凈凈,瞧著細(xì)皮嫩rou,濃眉大眼的十分秀氣。 不虧是大戶人家的家仆,要不是那一身仆人的打扮,他們都要以為那是那家的公子哥了。只?是那人估計有些?營養(yǎng)不良,人瘦便罷了還長得矮,站在他們這一群大老爺們中間,像個小豆丁似的。 而且那小豆丁似乎不怕人,一雙眼珠子滴溜滴溜地亂轉(zhuǎn),然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還忽然笑了。 嘿你別說,笑得還真好看。 介紹完,山長就出去了,有書院的小童搬了張椅子進來放在門邊,給柳老爺坐,而小豆丁便立在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 夫子行禮落座,開?始今天的講課,在夫子說了一大堆前提后,總算拋出了策問?的內(nèi)容——“法不足以有行也,改之?而已;人不足與有明也,作之?而已。以守位則安,以理財則富”那該如何守位,如何理財?1 這所謂的“位”,設(shè)置于政治人倫之?中,可借以建功、立業(yè)、揚名;而“財”,則流動于人己物我?之?間,可借以聚人、厚生?、利用。2 對于這個論題,各學(xué)子自然是各抒己見,踴躍發(fā)言,課堂氛圍那叫一個活躍。而柳老爺坐在后面,看著他們辯論,緩緩摸著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 雖說這些?學(xué)子都在一個班,但看得出來,貧富差距其實很明顯。富家子弟大多?是綾羅綢緞,而那些?寒門學(xué)子即便是穿的已經(jīng)是他們最好的衣服了,可還是看著有差距。 可是無論是寒門學(xué)子還是富家學(xué)子,他現(xiàn)在看重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個穿靛色袍子的,好像叫趙天齊,一個是那個穿煙青色袍子的,似乎叫沈青書。 這兩人家世應(yīng)當(dāng)是差不多?的,身上穿的布料雖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而且這兩人也著實是才華橫溢,雖然說其他學(xué)子的發(fā)言也很有見解,可他倆卻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許多?問?題,然后加以論證。 而且這兩人似乎十分好斗,總是爭鋒相對。 好斗好,年輕人嘛,身上就該有幾分戾氣,否則如何建功立業(yè)。 柳舟年有些?看好戲似的摸摸下巴。 兩人又是好一陣唇槍舌劍,其中的激烈不言而喻。這場策問?隨落下了帷幕,可沈青書和?趙天齊兩人依舊是沒有分出勝負(fù), 沈青書覺得“仁以守位,義以理財”,為官者應(yīng)以仁治事,愛財有道,而趙天齊卻認(rèn)為,“守位以武,理財以文,”為官者治事當(dāng)以武斷,理財要當(dāng)以投機。 兩人所持觀點不同,便也難分伯仲,只?是趙天齊在論證時所舉的例子和?說的話,還是讓夫子忍不住提醒他不可這么偏激。 偏激易生?事端。 但趙天齊無所謂,只?要不輸給沈青書,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 一節(jié)課也到時間了,夫子敲響了課鈴,示意他們休息。 雖然兩人沒分出勝負(fù),但自己卻是在辯論中曾說的沈青書啞口無言,趙天齊心情頗好,樂滋滋地去后頭?上茅房。 書院不止他們這一個班的學(xué)生?,這會子都是下課時間,茅房的人就特別多?。 趙天齊在人前是相對比較高冷的,學(xué)問?好嗎,自然覺得跟這些?差生?不一樣。故而就選了個離他們遠(yuǎn)些?的位置站著等。 然后,他就聽到那些?人談起了今天來的那個人。 原來那人不是什么仰慕云尚書院的學(xué)風(fēng),特來學(xué)習(xí)領(lǐng)會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來選人的。 “選人,選什么人?”有人不解地問?道。 “你傻呀,來書院能選什么人?!闭f話的那人一身錦衣華服,是書院出了名的紈绔子弟。 手里拿著一柄折扇,緩緩道來:“那人啊,是從京城來的,說是來祭祖,所以想趁著這段時間找一個學(xué)問?好的培養(yǎng)著,將來考上舉人狀元啥的也好有個依靠,但說白了,其實就是來給她?閨女選以后的夫婿?!?/br> “還有這好事兒?”有人驚呼出聲。這要是被選中了,那可就是錢和?媳婦兒都有了。 “哎,好事是好事,但你我?就別想了?!蹦侨四弥茸油掷镆豢?,“人家找的是學(xué)問?好的,就你,策問?能寫全了都算好的,我?估摸著啊,這人選,估計是在隔壁班?!?/br> “啊,那不就是……”有人明白過來,看了眼趙天齊后,互相使了個眼色。 “所以啊,就看他兩人,誰有這個福氣了?!?/br> 趙天齊沒想到自己上個茅房還能聽到這好事兒,他猛的想起來,那柳老爺走得時候,好像和?特意看了他和?沈青書一眼。 這書院學(xué)問?頂好的,也就他和?沈青書了,至于那柳老爺選誰,沈青書都成婚了,想來那柳老爺也不會讓自己的閨女做小。 不行,得想個辦法將這事兒透露給柳老爺。就是不知?道,那些?人說得是不是真的。 那人與柳舟年家多?少帶點關(guān)系,說的話自然都是真的。 柳舟年雖是京城富商,但在大禮,商人的地位終究比不上讀書人,更何況還是京城那種地方,一塊板子砸下去砸死4個人,有三個都是當(dāng)官的。 如今他女兒柳溪寧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他也想著給找一門好親事。但以他們商人的身份,要想攀上官宦世家肯定是不能的,至于到時候的榜下捉婿也輪不到他,所以他就想著提前找一個,也算做是投資。 清水縣是柳舟年的家鄉(xiāng),而云上書院又在這里頗有名氣,故而他便想著來這里看看有沒有好的人選。 柳舟年來自京城,又是商人,有錢不說路子還廣,無論是挑女婿還是擇后臺,反正?對于被他選中的人來說,都是飛黃騰達(dá)的好機會。 如此,趙天齊就更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了。 下午的課,柳老爺照例還是旁聽。 這炎炎夏日?,坐著是著實難熬,一眾學(xué)子雖然聽得認(rèn)真,但各個都東倒西歪的,只?有趙天奇格外?來勁,挺直著腰背,神情專注,好似一點都不累一樣。 對于這一點,柳舟年倒是挺滿意的,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只?是趙天齊上午辯論中體現(xiàn)出來的偏激,還是讓他心存疑慮在他和?沈清書之?間有些?舉棋不定。 看來他還得在考慮考慮,再做打算。 下課后,柳周年便去后院找了山長。對于他的顧慮,山長也難以給出建議,畢竟府試這事兒說不定有什么變數(shù),他一個局外?人到底是不適合摻和?太多?,只?得看柳舟年自己的選擇。 但無論柳舟年是選中沈青書還是趙天齊,他都樂見其成。兩人學(xué)問?相同,家世也差不太太多?,跟著柳舟年,也確實是一個機會。 “若柳兄著實拿不定主意,不如等晚上他們要就寢時到他們學(xué)舍去看看?!鄙介L提議道。一個人修養(yǎng)如何,首先要看他放松下來是什么樣子的狀態(tài)。 學(xué)舍是學(xué)子們就寢的地方,那里沒有夫子,只?有和?自己相熟的同學(xué),人的狀態(tài)也會松懈下來,往往這個時候,才最能看出來一個人的品行修養(yǎng)如何。 柳舟年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思索了片刻,覺得這個方法可取,便打算今晚去學(xué)舍看看。 兩人又說了幾句,柳舟年便打算先回去了,等晚些?時候再來,結(jié)果?兩人出來,就看見了躲在書后面有些?鬼鬼祟祟的趙天齊。 原本這個時間該是吃飯的時候,但趙天齊是實在好奇柳舟年會做什么樣的決定,所以便偷偷跑來打算探聽情況。 山長的房間在邊上,能遮擋的就只?有一顆大榕樹,原本他該聽的也聽到了,聽著他們出來打算要走了,誰知?衣服竟然不知?怎得被樹枝給掛住了,等他著急忙慌地解開?,他們也出來了。 “趙天齊?”夫子看他那不大自然的神情,不由?得皺起了眉,“你在這里做什么?” “山長好,柳老爺好。”知?道山長最厭惡的就是偷聽偷看這些?極不君子的行為,趙天齊稍稍定了定心神,繞過榕樹,合手向二人施禮,說謊解釋道:“學(xué)生?有一問?題不解想找夫子討教,不料路過時竟被著樹枝所掛,驚擾了山長,是學(xué)生?的錯。” 看他神色坦然,山長也不疑有他。 畢竟他學(xué)問?好,時常會來向夫子討教,所以山長并未懷疑他為何有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繞到榕樹下頭?去掛樹枝,只?是告訴他,“都這會兒了,孫夫子已經(jīng)回家去了?!?/br> 說著,他又看了他一眼,“你也快先去吃飯吧,免得飯?zhí)脹]飯了?!?/br> “是,多?謝山長?!壁w天齊演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兒,一臉愁容,隨即又微微欠身,方才離開?。 柳舟年看著他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個好學(xué)的。” 第53章 chapter53演戲 夏日晝長夜短, 學(xué)子們吃完飯,一般都會再緊著時間看會兒書,然后再休息。 柳舟年?下午是一個人去的, 回去時自然也是一個人。柳府離云尚書院不遠(yuǎn),柳舟年?也?沒叫家?丁來接, 而是自個兒溜達(dá)著回去的。 落日余暉,尋常巷陌, 無論京城有再多?的繁華, 但柳舟年?覺得, 還是清水縣的風(fēng)土人情最是讓他舒服。 回到府上, 廚房已?經(jīng)做好飯了,飯廳里, 女子身姿窈窕, 容貌清麗,正坐在一旁的矮幾邊上熏香。 此人, 儼然就?是今早陪著柳舟年?去書院的那個小仆。 柳舟年?進飯廳見女兒又在點能?夠增加食欲的香,只覺得心中熨貼。 如今天熱了,他年?紀(jì)大了便有些食欲不好, 然后這丫頭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了這種能?夠增長食欲的香, 每日飯前?燃一爐,似乎還真有點用。 “溪寧?!?/br> 柳舟年?喊了一聲,柳溪寧回頭見是她,蓋上香爐起身, “爹, 你回來了?!?/br> “嗯。”柳舟年?應(yīng)著聲, 接過婢女遞來的手帕凈了手,坐下抿了口茶, 才問道:“我下午不在,家?里可有什么事?兒?” “沒什么事?兒,”柳溪寧夾了一片藕放到他盤子里,“就?是下午些三堂叔來了,來問你關(guān)于?祭祀的事?兒,我就?說你說了,一切讓他看著辦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