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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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許初一聽到陳自洺的話,還是問道:“是因為什么事?” “工作的事唄?!标愖詻潮3诌@個姿勢很久了,此刻覺得手臂酸痛,腿腳開始麻了。 他動了動,換了個姿勢,改為倚靠在墻壁上,不再看病房里的人,而是低頭看自己的腳尖。 他說:“許知意的病很嚴(yán)重了,現(xiàn)在靠藥物也不能入睡,還時不時伴隨著劇烈的頭痛?!?/br> “你見過他喝酒嗎?”陳自洺問。 “見過一次。”那次是在走廊陽臺上,許初一瞧見了還勸大哥少喝點酒。 “他這病本來就不能喝酒,可他太疼太難受了,不得不靠酒精麻痹自己?!标愖詻痴f,“不過他最近這一個月就不這么做了?!?/br>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改變了想法,但這總歸是好事。” 許初一默默地聽著,猜測應(yīng)該是上次的話起效果了。 大哥在某些方面還是很聽自己話的。 許初一眼眶濕潤,看著陳自洺:“可大哥不是在治療了嗎?為什么這病還是這么嚴(yán)重?” 他查了大哥吃的那種藥,分明是治療重度失眠癥的精神類疾病。 起效快,能短暫地緩解癥狀,但副作用大。 醫(yī)生一般不會開這種藥。 陳自洺說:“是在治療了,可你也知道這病是日積月累下來的,都成頑疾了,哪是這么容易治療的?!?/br> “再說了,我國對這類精神疾病研究不深,技術(shù)跟不上?!标愖詻痴f得再簡單易懂些,“總之......最好要去國外治療?!?/br> 國外? 許初一唇瓣不自覺張開,陳自洺不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依舊在重拳出擊般繼續(xù)吐出積累已久的心中不快。 “這病主要是心理問題,他給自己的枷鎖太多。去國外治療還不足以解決,還得要他自己心里放下。” “可他放得下嗎?” 陳自洺苦笑著。 “他是許家繼承人,掌管著許氏集團(tuán)大大小小的事務(wù)?!标愖詻逞劭粑⒓t看著許初一,“他同時還是你們的大哥?!?/br> “當(dāng)初是許知意憑借一己之力讓你們的父母對你們要求不嚴(yán)苛,能追逐自己的夢想?!?/br> “他還發(fā)誓要保護(hù)你啊,許初一?!痹S知意雖然沒有親口說過,但作為摯友的陳自洺一清二楚,只是他不愿刺破罷了。 如今陳自洺將深藏許久,被埋葬起來的事實一層一層剝開,露出血淋淋的一幕。 “他被困在了許家,一生一世!” 許初一自然垂落在腿側(cè)的手指緊緊攥著,喉嚨涌上了什么,疼得很,也說不出話來。 他紅著眼眶不知所措地看著陳自洺,眼淚不禁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滴落。 陳自洺不再看他,垂下腦袋擋住即將流出的淚水。 兩人沉默不言,都在隱忍地傷心哭泣。 寂靜的走廊里,亮著的燈光映著兩人孤寂的身影,在光滑的地板上拉扯出兩道長長的、不相交的影子。 烏沉的天空總是落了雨。這場醞釀許久,眾人都預(yù)測到了的雨下得磅礴。 雨滴落地聲震耳欲聾,穿刺兩人耳膜。 腦袋嗡嗡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陳自洺率先開口打破詭異的氛圍。他語氣幾乎是在祈求:“許小少爺,你勸勸他吧?!?/br> “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他?!?/br> 身體上醫(yī)生能醫(yī),但心理的問題,卻束手無策。 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病大部分是因許初一而起,也只有他能開導(dǎo)許知意,就像兩年前一樣...... “我、我要怎么做?”許初一胡亂抹了一把眼淚,讓視線更清晰。 陳自洺想了下:“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好的休息,輕松的環(huán)境。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是有對他好的就行。” ...... 陳自洺列舉了很多具體的事,讓許初一心里有個底,也好選擇。 許初一靜靜地聽著,每一句話都入了心。 “我能說的就這么多了?!标愖詻衬S初一幾秒鐘,“你大哥就靠你了?!?/br> 纏繞的荊棘藤蔓是否能斬斷,陳自洺只能寄希望于許初一。 “許知意生病的這件事只要你我知道,別告訴其他人?!标愖詻车膿?dān)憂不是空xue來風(fēng)。 外頭對許家虎視眈眈,恨不得從中撕扯下一塊rou。若是許家繼承人許知意生病的事傳出,保不齊會發(fā)生什么。 許初一自然也知曉其中厲害,沉重地點頭:“我一個字也不說?!?/br> 說完話,陳自洺先離開一步,而許初一卻趴在窗戶上注視著病房里的人。 第207章 許知意發(fā)病 落日余暉不吝嗇穿射而過,將人的身影在寂靜的走道上拉扯出纖細(xì)而長的一片灰暗。 許初一在病房外站了不知多久,眼神一刻也不舍得離開許知意。 原本安靜得像植物人一動不動躺著的許知意忽然有了動作,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緊接著就是伸手去按呼叫鈴而不小心碰掉病床頭的玻璃杯碎地的聲音。 許初一腦袋嗡地一片空白,下意識想跑進(jìn)去幫助許知意,可雙腳太長時間沒動過了,此時像是被灌了水泥一般定在了原地。 他艱難地抬腳朝病房門走過去兩步,剛想推開近在咫尺的門,卻被匆匆趕來的陳自洺以及醫(yī)護(hù)人員的焦急聲拉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