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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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看自己身下的慘狀,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形。 想到冷漠的親人,溫起言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他的嗓子已經(jīng)廢了,但是現(xiàn)在這樣,怕是以后腿也很難養(yǎng)好。 知道母親他們不喜自己,但做的這個份上他是怎么也不會想到。 同胞哥哥,親生母親,一個個冷眼觀看自己被打。 他們沒有一絲的疼惜,仿佛自己是與他們毫無相干的人。 溫起言心死了。 莫青寧來的很快,他在屋子里做了一會兒,覺得溫起言別無大礙,至少生命沒有受到威脅,于是又匆匆離去。 李蘭茹倒是開心的笑了很長時間。 溫起言的事情溫家根本沒有想過隱瞞,當(dāng)日看到他慘狀的下人很多,人員混亂,口舌相傳,不少人都知道溫起言差點死在溫家。 大夫開的藥很管用,溫起言沒有喝過內(nèi)服的藥,全都是敷在身上的外傷藥。 每日躺在床上,莫青寧會來給他上藥,每天陪他做一會兒,隨后屋子就剩下溫起言一個人了。 有小丫鬟站著邊上照顧著他,但溫起言一整日一言不發(fā),昏昏沉沉。 莫青寧上藥時看到溫起言傷痕累累的傷痕,眼里怒火更盛。 他這兩日別的事情沒做,一直在找宴家的茬,京城中的各個家族中都有隱私,他不過稍微給與宴家不合的人透露兩句,他們便已經(jīng)撕起來了。 莫青寧靜靜的看著他們,暫時還沒想好讓宴家的人怎么死。 溫起言日漸消沉,眼睛里一點光采也沒有。莫青寧給他上藥時,也不給一點反應(yīng)。 莫青寧在他面前脾氣好了不少,摸著他身上的傷口。 莫青寧不在時,小丫鬟一臉羨慕的跟溫起言說話:“王爺對你太好了,你受傷以后他每日的都親自來給你上藥,不嫌棄你身上的傷疤。甚至你睡著以后,他也會靜悄悄的坐著床邊看著你?!?/br> 溫起言知道莫青寧什么時候來的,他只是閉著眼睛,沒有入睡。 形容不出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好像一個猛獸在暗處盯著你,只為找準(zhǔn)時機(jī)一口咬上你的喉嚨。 莫青寧來的時候溫起言不會睡,也睡不著。他一天只能睡幾個時辰,而且還斷斷續(xù)續(xù)的,做著噩夢經(jīng)常驚醒。 溫起言一向是不說話的,都是小丫鬟一個人自說自話。 “真希望我以后也可以找一個像王爺一樣對我好的夫君。” 溫起言沉默。 時間過得很快。 在小丫鬟她們的細(xì)心照顧下,溫起言的傷很快就好了,最后結(jié)痂后很癢,他會撓。 一撓,傷口就會繼續(xù)裂開,慢慢找好以后,還會繼續(xù)癢,溫起言繼續(xù)撓,一直循環(huán)。 莫青寧很快發(fā)現(xiàn)了,晚上在他身邊雙手控制著他,讓他不要做這種行為。 溫起言不知道莫青寧為自己做這么多,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他一點用都沒有了,也不值得莫青寧如此裝模裝樣的對自己。 他好像已經(jīng)忘了曾經(jīng)的莫青寧,高貴矜持,冷淡沉默。而現(xiàn)在的莫青寧對他溫和,有耐心,甚至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多是莫青寧照顧自己關(guān)心自己。 他心煩意亂,不知道怎么面對。 半個月后,溫起言可以下床了,他被扶著慢慢下床,緩慢的走了一步。 如果不是莫青寧在一邊護(hù)著,他已經(jīng)摔倒在地上了。 他的腿沒有一點勁,而且一動腿上的骨頭很疼,但他沒有表示出來,心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莫青寧只以為溫起言躺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一時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他鼓勵溫起言多走幾步,而溫起言每走一步,像走在刀尖上,疼痛無比,像個小孩子一樣蹣跚學(xué)步,甚至不比小孩子強(qiáng)。 短短兩步的路程,溫起言走了半個時辰,就再也走不了了。 莫青寧也不逼他,只讓他每日下床練習(xí)一下,走幾步,不至于身體功能退化。 莫青寧覺得溫起言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幾步,但不能長時間運動。而溫起言開始有僥幸心理,也希望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持續(xù)幾天,溫起言的骨頭一直疼著,還更加嚴(yán)重了。 宴領(lǐng)在指使下人給溫起言行刑時,就告訴他打到中間是打幾下腿骨,那人也照做了。 溫起言在中途覺得腿猛的一疼并不是錯覺,他看著自己的兩條腿,外表并看不出什么來,但是溫起言心里清楚,他以后,再也無法正常行走了。 第15章 莫青寧和溫起言越來越像一對夫妻,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一日三餐一起吃。 莫青寧若是有了什么空閑時間,也會帶走溫起言出來走走,但溫起言最遠(yuǎn)也只是坐著院子里的亭臺,盯著什么東西發(fā)呆。 李蘭茹最近學(xué)乖了,她不再找溫起言麻煩,找莫青寧哭訴幾聲,莫青寧解了她的禁,嚴(yán)肅告訴她不要到溫起言面前。 李蘭茹牙都?xì)馔崃?,面上還得乖乖答應(yīng)。 日子很平靜,溫起言的心情也很平靜,他有時候會忘了自己在哪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經(jīng)過莫青寧如此長時間的照顧,溫起言的心終于軟動了。 晚上睡覺時,溫起言的手不規(guī)矩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動,倒讓莫青寧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