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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民政局吃瓜日薪666[九零]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她有些震驚的看向手提拐杖的馮老爺子,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向著一個外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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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第 38 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誰都沒料到馮老爺子會突然打人, 從他們回來到現(xiàn)在沒抬頭看過他們一眼,除了咳嗽,沒見他說過一句話。

    馮耀以為他爸早就得了老年癡呆,不然為什么見了他都沒反應(yīng), 還被個保姆拉去領(lǐng)了證。

    在見到他爸拿拐杖打李雯后, 覺得這一猜測得到了證實, 他爸確實神志不清了。

    “柳娟你竟然看我爸老年癡呆,騙他跟你領(lǐng)證,為了房子,真是什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我雇你過來照顧我爸,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馮耀沒在意老婆被打,而是揪住了自己老父親神志不清這點不放,“我看你就是想錢想瘋了, 你怕不是給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湯...”

    馮老爺子聽著兒子說得越來越離譜,氣得握緊了手上的拐杖, 然后繼李雯之后,馮耀的腦袋也挨了一棍。

    見馮耀吃痛得閉了嘴,沒了吵人的聲音, 馮老爺子松了拐杖,拐杖沒了支撐掉在地上,發(fā)出乓的一聲。

    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像要將肺咳出來, 把幾人下來一跳, 連沉迷聽歌的孫子都抬起了頭看了一眼。

    但他們誰也沒動, 還是柳娟趁著李雯松懈掙脫了手, 跑去拿了輪椅側(cè)袋中的藥, 一邊給他順背,一邊給馮老爺子吃下。

    過了好一會咳嗽才緩和下來,但歲笙看老爺子的神色不佳,眉頭一直緊皺,渾身透著疲憊之感,狀態(tài)實在不好,再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恐怕就要撥通急救電話了。

    歲笙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那邊的兩口子不停說著錢錢錢,房子房產(chǎn),馮老爺子滿臉疲態(tài),柳娟握著藥瓶的手越收越勁,心里積壓的怒火終于控制不住了。

    她突然轉(zhuǎn)身沖夫妻倆吼道:“要錢?哪來的錢,你們什么時候給的我錢?我早就不是你們雇的保姆了!

    放著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不管,打電話不接,找人找不到,要錢又沒有,你們也配當兒子兒媳?我已經(jīng)跟馮老爺子領(lǐng)了證,以后你們不想來就永遠別來,有多遠滾多遠!”

    一直隱忍不發(fā)的人突然爆發(fā),讓幾人吃了一驚,但聽清柳娟說了什么后,馮耀和李雯感覺這人就是在胡說八道。

    李雯踩著高跟鞋逼近柳娟,一只手指著柳娟的鼻子,長長的指甲差點戳到她臉上:

    “你不是保姆為什么在我家住著?住房子還知道交房租呢,你就是我找來伺候爸的,一個月兩百塊的工資,多少正式工都達不到這個數(shù),你還不滿意?

    竟然還在這胡言亂語,我老公可是獨子,這房產(chǎn)證上還有我老公的名字,我兒子是馮家的獨苗,以后馮家一切都該是我兒子的!”

    被女人指著鼻子,柳娟沒有后退,反而冷笑一聲,反問李雯:“那請問你發(fā)了我?guī)讉€月工資?我照顧老人每個月產(chǎn)生的花銷,你又給我報銷了多少?”

    這一問,李雯包括馮耀都不吱聲了,歲笙已經(jīng)放棄思考,雙手托著下巴等這劇情演完,兩人的心聲也適時蹦了出來。

    [馮耀:上次給她打錢是什么時候,這我哪記得住?我每天忙著應(yīng)酬,哪有空管這些事。]

    [李雯:兒子上學報補習班、買衣服鞋子,他正長身體吃得又多,衣服換得又勤,花錢的地方多了,誰爸誰管,我反正是沒錢。]

    歲笙:‘這兩人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br>
    柳娟一看兩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把這當回事:“不記得了?那我告訴你們!自從八七年三月開始工作,你們在前半年里按時給我發(fā)工資,

    之后每個月工資拖到下月給,到了年底變成隔月給,第二年開春工資變成不定期,再到前年你們就干脆不給了,等著你們給工資,全都得餓死!”

    馮耀冷哼一聲,完全不信她的說辭:“照你這么說,你四年多沒領(lǐng)工資,在我們家打白工?還不是為了房子,

    那套房子至少值三萬塊,你打四年工就能分到手半套房子,這可比拿工資來錢塊多了,你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李雯本來還有些心虛,聽她老公這么說,頓時覺得這女人說這么多,裝得多大義凜然,到頭還不是為了房子:

    “你背著我們帶老爺子來民政局,跟個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領(lǐng)證,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看你把自己的形象包裝得多高尚,好像你啥也不圖似的,當我們傻?”

    柳娟大聲反駁:“我是不想倒貼錢照顧馮老爺子,明明有兒子兒媳,卻跟都死了一樣,我就一個月沒來,老人差點餓死在家里,你們不管不問,難道讓我放著讓他去死?!”

    柳娟氣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她一想到當時狠下心走人,后來放心不下回去看了一眼,當時家里一片狼藉,老人虛弱趴在地上的場景,她就后怕、難受,

    “天底下哪有你們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就只顧著自己在外面快活,你要到警察局告你們,

    放著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獨自在家,不管不顧,你們這就是謀殺!是在殺人!”

    被指責的兩人并沒有羞愧,只覺得被個雇來的保姆踩了到了頭上,一個女騙子還在這大吼大叫,上前就要動手,想將她身上的證件和結(jié)婚證掏出來,讓他們立刻離婚。

    柳娟見他們直接明搶,下意識捂住右衣口袋,爭搶拉扯間撞向了馮老爺子的輪椅。

    眼看情況不妙,李紅梅上前勸架,歲笙則將馮老爺子推離戰(zhàn)場,但他老人家還試圖彎腰去夠拐杖,看樣子還想幫忙。

    “馮老先生,您這身子骨還是別過去了?!睔q笙見老爺子只是受制于身體不好,頭腦清醒得很,那就好辦多了。

    馮老爺子也知道自己過去就是添亂,但是干瞪眼看著,他做不到。

    [馮立業(yè):這婚不能離!小柳照顧我這些年,就是怕我死后她什么也得不著才領(lǐng)的證,當初就不該聽老伴的,把

    馮耀的名字加到房產(chǎn)證上,沒想養(yǎng)出這么個白眼狼!]

    聽到老爺子的心聲,歲笙確定兩人的腦電波達成一致,她彎下腰跟老爺子道:“您想幫柳娟拿到那一半的房子,想償還這些年的照顧?”

    馮老爺子聞言雙眼微張,他就是這個打算,但若是直接說出來,讓那夫妻倆聽見,肯定不會讓他如愿。

    “姑娘你有辦法?”馮老爺子看歲笙不大的歲數(shù),覺得她隨口一句話更像玩笑,雖然覺得對方能幫到自己的可能不大,但還是懷著一絲期待問出口。

    歲笙看著不遠處的戰(zhàn)況,李姐一門在那拉偏架,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放大:“對,我有辦法?!?/br>
    “馮先生、李女士!你們冷靜,不要動手打人!”李紅梅不好去拖拽馮耀,只能去拉李雯,“這附近經(jīng)常有警察巡邏,要是把警察引過來就不好了?!?/br>
    但她勸告的話明顯沒人聽進去,夫妻倆見柳娟捂著右邊的上衣口袋,意識到結(jié)婚證很可能就在里面。

    他們在家里沒翻到,肯定是被這女人隨身帶著,要不是房產(chǎn)管理局給馮耀打電話,提醒他有個陌生的女的,帶著他爸去詢問賣房子的事。

    不然馮耀都不知道他爸跟保姆結(jié)婚這檔事,一查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媽,簡直是晴天霹靂。

    要不是當初他勸媽將他的名字加進去,這房子沒準被賣了他都不知道!

    馮耀見老婆被民政局的人拽住,干脆一個人上手去搶,柳娟的力氣比不過馮耀,捂住口袋的手指被一根根掰開,痛得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馮耀直接痛呼出聲:

    “你個女騙子竟敢咬我!把結(jié)婚證給我交出來!”手下猛的用力,眼瞅著紅色結(jié)婚證一角已經(jīng)露了出來,柳娟也快沒力氣了,一只手突然憑空出現(xiàn),

    本就不堪拉拽的結(jié)婚證又承受了一股勁,一聲不明顯的撕扯聲響起,承受過多的小紅本終于支撐不住,被扯成了兩半。

    馮耀和柳娟看著手里半截的結(jié)婚證傻了眼,李雯掙脫了拉偏架的李紅梅跑了過來,看著撕毀的結(jié)婚證頓時急了:

    “這可怎么辦?沒了結(jié)婚證,這婚還能不能離了?”

    馮耀看向剛剛插手的歲笙,覺得這人就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剛剛突然搗亂,這結(jié)婚證我早就到手了!又怎么可能會壞,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歲笙擺擺手:“先生你可別誣陷好人,我剛剛是要上去幫忙的,我又沒親手撕過,哪知道它這么脆?”

    馮耀兩口子見歲笙這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簡直氣得要死,李雯更是直接嚷著要投訴她:

    “你這是什么服務(wù)態(tài)度?你要是不能賠我們一個,我就去找你領(lǐng)導投訴!”

    “賠你們一個也不是不行,但是重新補辦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新的,沒有結(jié)婚證是不能辦理離婚手續(xù)的?!睔q笙折身回到辦公桌,從下層抽屜里取出了一份補辦申請表,

    “你們把這個表填一下,等明天再來辦理,出于愧疚,補辦手續(xù)費我包了?!?/br>
    “愧疚?我們四只眼都沒看出你哪里愧疚了?!瘪T耀一掌拍在她擺在桌前的申請表上,明顯被氣得不輕,“你今

    天必須把手續(xù)給我辦了,我立刻就要他們倆離婚,立刻!”

    李紅梅見這男的火氣上頭,怕他要動手,趕忙攔到兩人前面,正要開口說今天辦下來也不是不行,一道冷冽的男聲響起,把她要說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

    “你要動手打人?”陸澤然剛接到歲笙的電話,匆忙趕過來就看到這一幕。

    馮耀看著身穿警服逼近的年輕男人,下意識后退了兩步,當他聽到有人喊他陸局的時候,喉嚨吞咽了一下,手里的半截結(jié)婚證松脫,掉到了地上。

    李雯觀察著這個外表過于年輕,長得過于好看的陸局,一把將杵在中間礙事的兒子拽到身后,眼珠子亂轉(zhuǎn)想著一會要是警察問話,她好怎么回話。

    但陸澤然除了剛開始的那句話,就再沒說什么了,馬敬申看著前面盯著歲笙不出聲的老大。

    剛剛在警局接到電話,他就順口一說民政局又人鬧事了,老大突然起身帶上車鑰匙和帽子就往外走,他連忙跟上,下車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人著急,帽子都戴歪了。

    但現(xiàn)在都進了民政局了,這會提醒好像也不合適?其他幾人不敢正眼瞅老大,只瞥見一眼就扭轉(zhuǎn)了視線,大概是沒有發(fā)現(xiàn)。

    但是歲笙可就不一定了,馬敬申瞧瞧瞅了一眼歲笙,發(fā)現(xiàn)她正盯著老大的帽子一個勁看,頓覺不妙。

    不過歲笙這會還有正事要做,她看向馮耀:“今天辦不了手續(xù),你把這個表填了就可以走了。”

    馮耀聞言氣得不行,但是這會有警察在,他就是有火也不敢發(fā),只能憋氣聽從,將申請表填了,之后拉著不情愿的老婆離開。

    一家三口走了,歲笙示意幾位落座,見柳娟還抓著那半截結(jié)婚證一臉茫然,她立刻安慰表示房子的問題她不用擔心:

    “不僅是房子,還有你和馮老爺子今后的去處,我也幫你們想好了?!?/br>
    歲笙簡單將事情講述了一遍,讓陸澤然和馬敬申兩個了解完經(jīng)過后,說出她“深思熟慮”想出的房屋解決方法:

    “老爺子只有一半的房屋處置權(quán),并不能將房子直接賣掉,比起拖延離婚,或者走法律程序折現(xiàn),不如直接租出去收房租。”

    柳娟覺得不妥:“那兩口子不可能同意,要是真有人住進來,也會被他們想辦法趕走,畢竟馮耀的名字也在房產(chǎn)證上?!?/br>
    “那要是租房的人趕不走呢?”歲笙此話一出,陸澤然和馬敬申立刻就想到了龍衛(wèi),他們知道歲笙跟那邊有聯(lián)系,不過沒想到關(guān)系已經(jīng)進展到這一步了。

    陸澤然聽郭蘭提起過,歲笙最近跟魏茹走得很近,似乎還準備合伙開一家店。

    她父親魏鼎立跟龍衛(wèi)剛發(fā)家時的關(guān)系緊密,現(xiàn)在公司業(yè)務(wù)逐漸轉(zhuǎn)交到兒子魏啟手中,雖然沒有之前關(guān)系那么親密,但仍然沒有斷了來往。

    歲笙現(xiàn)在光明正大說出來,像是要在他這過個明面,一些猜測想法從陸澤然腦中劃過,最后控制不住開始發(fā)散思維,要是對方見他過來,這才特意說給他聽的...

    ‘有些人明面上一本正經(jīng)聽講,但靈魂早就離體不知多久了?!瘹q笙無視一旁冒出來的心聲,繼續(xù)解釋:

    “馮耀是房主,但只是之一,房屋處置權(quán)既然各有一半,那就將房子也分成兩半,只出租一半的房屋,公平起見,可以從中間砌一堵墻,我建議把衛(wèi)生間的那一半保留,這樣方便外租?!?/br>
    幾人反應(yīng)了好幾秒才消化掉歲笙的這個“方法”,馮老爺子甚至懷疑自己耳背聽差了,柳娟遲疑的重復了一遍歲笙的話:“你說要從中間砌一堵墻?”

    歲笙:“沒錯,租戶的事就交給我安排,比起向法院提起訴訟,告那夫妻倆不履行贍養(yǎng)義務(wù),就算告成功了,對方也可以耍無賴延遲執(zhí)行,拖延支付贍養(yǎng)費用,

    誰也沒有精力月月、年年督促他按時打錢,但是出租的話,至少每月能拿到一筆租金?!?/br>
    馬敬申想到龍衛(wèi)就立刻想到了邢嚴,也出言安慰柳娟和馮老爺子:

    “沒準租金領(lǐng)個兩三次,他們就突然‘想開了’,那一半的賣房款你們就能拿到了哈哈?!?/br>
    見警察也贊同了這個提議,柳娟還是有些顧慮:“沒了房子,馮老爺子還要跟著我去租房子住,其實我現(xiàn)在也不著急用錢...”

    對于柳娟這種責任感強且理智的人,歲笙很愿意提供幫助,所以也考慮到了她今后的生活,包括馮老爺子。

    “馮老先生可以住到敬老院,柳女士在那里工作,那邊正好缺人手,馮老先生就可以作為你入職的簡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