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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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頂滑雪公園是北京冬奧自由式滑雪和單板滑雪比賽場地,從2017年就開始進(jìn)行改造,去年的雪季,已經(jīng)陸續(xù)有幾條冬奧賽道建成。 相比于太舞,這里的地形更為復(fù)雜,設(shè)施也更完善,野雪道比較多,還有國內(nèi)最大的u型場地和雪地公園,更適合中高級雪友。 由于天氣預(yù)報有小雪,雪場管理中心為了游客的安全起見,把通往山上的纜車暫時關(guān)閉了。 杞無憂在纜車區(qū)把這則通知一字一句地念給徐槐聽。 來都來了,滑不到雪豈不是很遺憾? 今天這個雪徐槐是非滑不可的,既然纜車坐不了,他就臨時起意徒步登山滑野雪。 “小杞有沒有滑過野雪?” “滑過?!?/br> 杞無憂在南山滑雪場里和隊友們一起滑過小樹林野雪。 滑野雪的難度與危險性要比常規(guī)雪道大得多,沒有護(hù)欄網(wǎng),山上的路崎嶇不平,人在滑行過程中不僅要繞開樹林,還要注意躲避被雪遮蓋住的石頭、樹枝等障礙物,稍有不慎就會摔倒受傷,如果遇上雪崩或者大面積的雪堆坍塌,嚴(yán)重的甚至?xí)<暗缴?/br> 他一開始滑得跌跌撞撞,即使有教練在前面帶著還摔了好幾次跤,至于其他人更是摔得七葷八素,后來摸清楚地形后才慢慢不再摔了。 “那你可以爬山嗎?”徐槐又問。 他們腳下穿的滑雪鞋與普通運動鞋有很大差別,鞋底又厚又硬,很磨腳,根本不適合長時間走路,更別說爬山了。 不過徐槐以前經(jīng)常穿雪鞋爬到山頂滑雪,早已適應(yīng),他只是有點擔(dān)心杞無憂。 “當(dāng)然?!辫綗o憂回答道。 他喜歡爬山,也很擅長爬山,以前為了找道一條合適的山路玩長板速降,把洛陽和登封境內(nèi)大大小小的山幾乎都爬了個遍。 兩人一前一后,背著滑雪板,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走。 徐槐個子高,邁的步子也比較大,偶爾會停下來,回過頭看一眼杞無憂,見他跟得并不吃力才放心繼續(xù)往上走。 被積雪覆蓋的山路兩邊是茂密的松林,灰綠的松針上落了層厚厚的雪,像撒滿一層細(xì)膩晶亮的白砂糖。 一陣風(fēng)吹過,天空中有雪忽而簌簌地落了下來。 杞無憂起初以為是樹上的積雪,仰頭發(fā)現(xiàn)并不是,是真的又下雪了。 杞無憂緊緊跟在徐槐身后,凜冽的山風(fēng)夾雜著細(xì)雪,令視線變得有些模糊。然而心臟的跳動卻異常清晰,有一種難言的期待與雀躍。 半小時后,他們爬到山頂。 “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滑?”徐槐把雪板包直接往雪地上一丟。 這點兒運動量實際上對于他們兩人來說都不值一提,杞無憂搖頭:“不用休息?!?/br> 他把雪板包拉開,拿出里面的雪板,又微彎下腰,撿起徐槐的雪板包,把他的雪板也順便拿了出來。 “欸,小杞。”徐槐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雪服袖口。 另一只手從雪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抽出兩張來。 杞無憂垂眼看向自己的衣服。 滑雪服防水,雪花落在上面融化之后,會有一層水珠留在表面。 徐槐用紙輕輕幫他把雪服上面沾的水跡都擦掉了。 “槐哥,”杞無憂直起身,他這幾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再頻繁地對徐槐道謝,“你這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 “是呀,”徐槐揚眉笑了起來,有些自得的口吻,“哆啦a夢的口袋,厲害吧?!闭f著又從口袋里摸出一顆橘子糖,往杞無憂那兒一丟。 杞無憂單手接住,捧場道:“嗯,很厲害?!?/br> 腳下是大片大片純白的野雪,蓬松而酥軟,腳感與常規(guī)雪道上的人造雪完全不同,道路有些顛簸,偶爾還會有小雪堆松動墜落,許多滑雪愛好者都會追求這種刺激的體驗感,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吸引人去探索。 杞無憂不熟悉這里的地形,徐槐便滑在前面給他帶路。 徐槐率先鉆進(jìn)狹窄的小樹林里,杞無憂跟在他身后,看著他不時地傾斜身體或跳躍來繞過障礙物。男人身材高大修長,滑行姿態(tài)卻很輕盈,靈動而飄逸,像一片落葉,又像一片羽毛,仿佛漂浮在粉雪上,有一種御劍飛行的感覺。 徐槐看似很輕松,好像沒怎么發(fā)力,但其實他的核心控制力非常好,所以才顯得動作流暢又輕盈,這恐怕是相當(dāng)一部分滑手練上許多年都無法達(dá)到的狀態(tài),但杞無憂相信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也可以做到像他這樣。 他們穿過一段窄而長的陡坡,沒有了樹木的遮擋,前方的路變得開闊起來。 這時徐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小杞,緩坡也要小心點?!彼髦o(hù)臉,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怕杞無憂沒聽清楚,于是加大了音量提醒道,“別卡刃了。” 杞無憂也大聲回應(yīng):“好,我知道?!?/br> 坡度越來越緩,兩人的速度逐漸慢下來,順利滑出了小樹林。 這才是真正的爬山半小時,滑雪十分鐘。 不過和徐槐一起爬山,顯然要比排隊坐纜車更值得。 山下沒有下雪,初級道也不用坐纜車,只需要站在魔毯上傳送過去就行,所以依然有不少游客在那里玩。 “小杞要不要去初級道?” 初級道……有什么好玩的,去看新手花式摔跤嗎?杞無憂對此興致缺缺,他認(rèn)為徐槐也不會對初級道太感興趣。 “不了。 ” “那里呢? ”徐槐脫掉一只固定器,抬手指了指另一個地方。 杞無憂摘下雪鏡,轉(zhuǎn)頭看去。 徐槐手指的方向是娛雪區(qū),和兒童樂園差不多,有什么雪上飛碟、雪上碰碰車之類的項目,在里面玩的都是一些身高還沒他雪板高的小朋友。 徐槐為什么總是把自己當(dāng)小孩兒? “槐哥, ”杞無憂側(cè)回身,認(rèn)真地對徐槐說,“我沒那么幼稚。 ” “好吧, ”徐槐聳了聳肩,“其實我有點想玩兒?!?/br> 杞無憂身體一僵:“……啊?” 現(xiàn)在撤回剛才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他語氣生硬地試圖補救:“你要是想玩兒那我們就去──” “可是你都說幼稚了。 ”徐槐的語氣聽上去竟然還有點失落。 “槐哥, ”杞無憂下意識伸手扯了扯徐槐的衣角,“我不是那個意思……” 徐槐卻忽然笑出了聲。 柔和的光在湖藍(lán)色的眼底微微蕩漾,零下十幾度的天氣里,有種清冽的甜意,爽朗而明快。 這下杞無憂才明白,原來徐槐又在逗他。 這到底是什么惡趣味啊…… 他有點想笑,松開了徐槐的雪服,臉一沉,故作生氣狀。 徐槐見杞無憂面無表情地垮下臉,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了,于是又開始用那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哎呀好啦好啦,我錯啦?!?/br> 然而行為上卻并沒有認(rèn)錯的意思,他臉上帶著惡作劇般的笑意,彎腰抓起一團(tuán)雪作勢要往杞無憂脖子里塞。 杞無憂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腕,可還是有一些碎雪順著領(lǐng)口鉆進(jìn)了衣服里,一股濕漉漉的寒意貼上皮膚,他被冰得一個激靈。 徐槐手腕一翻就用巧勁兒掙脫了杞無憂的手,他單腳踩在雪板上,往前滑了下,作案后企圖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 “徐槐!”杞無憂拽住徐槐雪服后面的帽子不讓他走。 徐槐側(cè)過臉看他,笑得一臉純良:“你冬天不打雪仗嗎?”他的五官精致而立體,有種天然的混血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無可挑剔。 杞無憂笑了聲,“行,”俯身從地上撿了一把雪團(tuán)在手心,“打雪仗是吧?” 徐槐預(yù)感到不妙,又企圖逃跑。 “你別跑!” …… 兩人玩鬧了好一陣,最后還是徐槐先停下來,他頭發(fā)上沾滿了細(xì)碎的雪,帽子里、衣領(lǐng)里也有雪,臉上還被杞無憂拿冰涼的手抹了好幾下,高挺的鼻梁微微有些泛紅,整個人都很狼狽。 徐槐受不了似的高舉雙手:“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 他只是想隨便玩一玩,順便逗逗小孩兒,結(jié)果反而被小孩兒欺負(fù)。他是真沒見過像杞無憂這樣打雪仗的,這哪里是玩,簡直是在跟他火拼。 杞無憂臉也有點紅。 他以前才不會做這么幼稚的事,大概是和徐槐待久了被他同化了。 他望著男人有些狼狽的模樣,覺出幾分不好意思來,走到徐槐跟前,想幫他把頭發(fā)上的雪弄掉。 結(jié)果徐槐條件反射般往后撤了一大步,沒讓他碰,“你別碰我啊,真怕了你了?!?/br> 他一邊嘀咕,一邊自己胡亂撣了撣,三兩下就撣落干凈了。 “是你要和我打雪仗的?!辫綗o憂失望地撇了撇嘴角,走到徐槐身后,把他雪服后面弄歪的帽子扶正了。 “是是是,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們兩個打雪仗,注定只有你一個人開心。” 杞無憂語塞,思索片刻:“那我下次讓著你?!?/br> “沒有下次!我再也不會和你玩這個了,”徐槐又看了眼充滿歡聲笑語的娛雪區(qū),郁郁道,“早知道就去玩雪上飛碟了?!?/br> 杞無憂:…… 所以你是真的很想玩雪上飛碟對吧? 作者有話說: 雪上飛碟,好玩的! 第26章 二人世界 “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去玩?!?/br> 杞無憂拉住徐槐的手臂,要把人往小孩兒最多的娛雪區(qū)拉。 “不,”徐槐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沒動,“你心里肯定在想我幼稚。” 還挺記仇。 “……我沒有這樣想,”杞無憂有些頭疼道,“不幼稚不幼稚,是我錯了好吧。” 生拉硬拽行不通,杞無憂只好換了一種策略,繞到徐槐身后把人往前推,“槐哥,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