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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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田斯吳滿不在乎,大喇喇地撞了撞他的肩膀,“這個巨簡單,來,我教你?!?/br> “哎哎哎,”另一隊員勸阻,“他要是輸了可不能喝酒啊,人家還是未成年呢!” “那讓槐哥替他喝唄,”田斯吳看向徐槐,朝他眨眼,“槐哥?” “沒問題啊。”徐槐笑了笑,爽快道。 杞無憂抿了抿唇,“我不玩。” 徐槐玩酒桌游戲看起來很菜,一會兒工夫就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 簡直是又菜又愛玩。 杞無憂不想玩,萬一輸了的話可能要連累徐槐喝更多的酒。 他也沒有加入別的游戲,就只安靜地注視著徐槐喝酒。 透明的玻璃杯中盛滿了琥珀色的酒,徐槐仰頭喝下去,晶亮的酒液微微沾濕他的嘴唇。 “看我干什么?”徐槐瞥他一眼,“你不可以喝哦。” 杞無憂并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看著徐槐,一臉平靜地說:“成年了就可以。” “但是也要少喝,酒精攝入太多的話對訓(xùn)練和比賽還是會有影響的。” “嗯,我知道?!?/br> “槐哥,”杞無憂沉默片刻,又問道,“你喝的是什么酒?” “白蘭地兌凍檸茶,挺好喝的?!?/br> 徐槐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要不是你們領(lǐng)隊不讓喝,我真想讓你嘗嘗?!?/br> …… 徐槐再次把杯中的酒一而盡,轉(zhuǎn)頭看向杞無憂。 杞無憂恰好也正在盯著他,他的眼睛是很沉的黑色,像閃閃發(fā)亮的黑曜石。 徐槐驀地心軟了下。 小朋友在這里待著應(yīng)該也會很無聊吧,他好像一直沒有關(guān)系太好的朋友,所以只能來找我。 人都是趨樂避苦的,如果某件事你并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去做,那這件事即使是再簡單你也會覺得很辛苦,也更容易感到焦慮和厭煩,最終事情的結(jié)果也很難如愿。但如果你喜歡,那么在做這件事的過程中就會有非常好的體驗(yàn)感,即使這件事很難,你也愿意去做,也能從中獲得快樂。 單板滑雪是需要有朋友的,有朋友會更快樂。 徐槐不太清楚,杞無憂是不想交朋友,還是在交朋友的過程中遇到了什么問題。 “不玩啦不玩啦,真是的,根本玩不過任何人?!彼χ顺鲇螒?。 他又微微彎腰,湊到杞無憂耳邊,聲音很輕,“小杞,在這里悶不悶?” 一股熱意漫上來,耳朵癢癢的,還有些發(fā)燙。 “有一點(diǎn)兒?!辫綗o憂點(diǎn)頭。 “那出去走走?” 兩人站起身。 “槐哥,你倆干啥去?”田斯吳奇怪道。 出去透一透氣。 徐槐正要回答,卻聽杞無憂一本正經(jīng)道:“過二人世界?!?/br> 徐槐:“……” 他現(xiàn)在怎么也學(xué)會和肖一洋一樣亂用成語了? 第55章 今晚住我房間 杞無憂跟著徐槐走出了包廂,兩人乘坐自動扶梯下樓,原以為徐槐要帶他出去,結(jié)果徐槐轉(zhuǎn)了個彎,在樓下商場的便利店收銀臺前拿了盒薄荷糖。 “小杞,你要買別的嗎?” 杞無憂想不到該買什么,有些茫然地?fù)u了搖頭。 “喝不喝可樂?”徐槐又問。 杞無憂:“……” “喝?!?/br> 他只猶豫了不到一秒。其實(shí)也并沒有很想喝,主要是因?yàn)檫@是徐槐買給他的。 徐槐打開冰柜的玻璃門,挑了瓶無糖的可口可樂。 只拿了一瓶。 杞無憂疑惑:“你不喝嗎?” 這樣也挺好,或許可以和徐槐喝同一瓶。 “我喝太多酒了,”徐槐聳了聳肩,“現(xiàn)在一口飲料都喝不下了?!?/br> “……好吧?!?/br> 收銀臺前站著個年輕的小姑娘,從徐槐站在便利店門口時就全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看。 準(zhǔn)確地說,是在一直盯著他的臉看,看他的眼神仿佛在冒粉色泡泡。 她剛才聽到了徐槐對著身后的少年講中文。 “帥哥,你、你是哪國人啊?中文說得好好!” “我是挪威人,混血?!毙旎蔽⑽澠鹧劬Γ钏{(lán)色的眸子里浸著笑意。 他這人一向沒有什么距離感,坦率又隨和,好像和誰都能聊上兩句,有時候在路邊撞見一只狗,甚至還會微笑著跟狗打招呼。 結(jié)完賬出去,徐槐打開薄荷糖鐵皮盒,倒出兩顆丟進(jìn)嘴里,又把手中的小盒子遞給了杞無憂。 “吃嗎?” 杞無憂默默接了過來。 他其實(shí)不愛吃這玩意兒。茅邈就特別愛吃薄荷糖,各種口味中最偏愛強(qiáng)勁口感,沒有任何甜味的那種,杞無憂只嘗過一次,剛?cè)肟诰陀X得又辣又涼又苦,立刻吐掉了。 他倒了一顆在手心,小小的立方體薄荷糖呈現(xiàn)出透明的深藍(lán),冰塊一樣的質(zhì)感,上面有層白色的糖粉,含進(jìn)嘴里有淡淡的水果味。 是甜的。 買完薄荷糖,徐槐也沒有帶杞無憂出去,而是徑直走向直梯的方向。 這就回去了?杞無憂腳步遲疑了下。 二人世界的時間未免太短暫了。 徐槐回過頭,仿佛看出了杞無憂在想什么,笑容明朗:“我們不回去,帶你去個好地方?!?/br> 電梯沒有在ktv所在的樓層停留,而是一路直通向頂樓。 外面是空曠的天臺。 春夜的微風(fēng)吹拂到身上,帶著少許涼意。 從頂樓往下看,視野開闊,能望遍四周的繁華夜景。 成都的夜晚流光溢彩,燈火點(diǎn)點(diǎn),各色霓虹交錯閃爍,夜空中看不到星星,只有一盞高懸在天邊的彎月。 “槐哥?!?/br> 杞無憂有些驚喜,“你怎么知道這里的?” 徐槐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來才對。 “是可迪找到的,他剛才出來找洗手間,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跑這兒來了,打電話給我,讓我?guī)氯ィ毙旎弊旖枪粗p淺的笑,“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不認(rèn)識漢字,難道還不認(rèn)識洗手間的標(biāo)識嗎?明明就在轉(zhuǎn)角……” 杞無憂看著徐槐亮晶晶的眼眸,想到他上次在崇禮去給自己買新衣服結(jié)果差點(diǎn)迷路的事兒,心說,你好像也沒有比他強(qiáng)到哪里去吧。 天臺中間有一個大型的木質(zhì)花架,墨綠的藤蔓一圈圈纏繞在上面,順著花架垂落在地。 花架下是一排休息的長椅。 兩人走過去坐下。 “小杞,”徐槐一雙長腿微微屈起,把手肘撐在膝蓋上,有些懶散地托著腮,歪頭問他,“你剛才有沒有給過生日的隊友唱生日歌?” 杞無憂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頓了頓,“沒有?!?/br> “有祝他們生日快樂嗎?” “有,我還送了禮物?!?/br> 每個來參加生日會的隊員都送了禮物給兩位壽星,他只是隨大流。 事實(shí)上,如果不是因?yàn)橹佬旎币獊恚静粫⒓由諘?,他對這類場合一向有些抗拒,可能會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一個人待在宿舍里看訓(xùn)練視頻。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呢?” 耳邊風(fēng)聲陣陣,杞無憂沉默片刻,聲音很低地說了個日期。 “啊?” 徐槐聽后愣住了,他直起身,眼里緩緩浮現(xiàn)出懊惱。 半晌才道:“你怎么沒有告訴我……” 小杞過生日的時候他們還在崇禮,可他并沒有告訴他。 “忘了?!辫綗o憂淡淡說。 要怎么告訴? 直接說,今天是我的生日,這樣嗎? 好像在明目張膽地向徐槐索要禮物一樣,他不想這樣。 徐槐給予他的遠(yuǎn)比物質(zhì)上的禮物要珍貴許多。 “生日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也能忘……”徐槐又嘆息一般道,“或許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問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