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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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無憂:“……你徒弟可能還沒起床?!?/br> 紀(jì)教練背著手,罵罵咧咧地下樓了。 “槐哥,”杞無憂走進門,把手里的袋子放到餐桌上,“我買了早餐?!?/br> 他看向半敞著門的浴室。 徐槐正在洗臉,早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謝謝小杞,太麻煩了,下次不要買了?!?/br> 其實到現(xiàn)在,他依然抱有一絲僥幸。 說不定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杞無憂對他根本沒那個意思。 杞無憂來給他送早餐,可能是因為察覺到了被師父冷落,心里有點不安。 徐槐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點愧疚,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還讓小朋友給自己送早餐。 “不麻煩,天天給你送也不麻煩?!?/br> 徐槐走出浴室,笑著地望向杞無憂:“真的不用,我自己又不是不會下去吃?!?/br> 眼角彎起,笑得很溫柔。 他好久沒有這樣對自己笑過了。 杞無憂心里一動,一雙眼睛亮亮地看著徐槐,“槐哥,我可以和紀(jì)教練換房間,然后和你睡一間嗎?” 徐槐:“……” 他的愧疚好像有點多余。 應(yīng)該直接拒絕的,隨便找個理由就好了。 但對杞無憂的關(guān)心與探究欲驅(qū)使著他問:“怎么了?” 杞無憂臉不紅心不跳地賣隊友:“田哥總和他對象打電話到很晚,影響我休息?!?/br> “啊,”徐槐頓了一下,那的確是個問題,“要不然……你和別的隊友換換呢?!?/br> 沉默了一會兒,杞無憂輕聲問,“槐哥,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 徐槐強作平靜:“沒有啊……” 以為杞無憂還要繼續(xù)追問,徐槐瘋狂頭腦風(fēng)暴,在腦中預(yù)演著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然而杞無憂卻久久沒有出聲。 徐槐便耐著性子等。 他看到杞無憂頭微微垂著,好像有心事,眼睫也低垂,每眨一下眼睛,眼睫就撲閃,他從中品到了幾分委屈。 徐槐最看不得杞無憂委屈的樣子。 突然間就有點心軟了。 這段時間因為自己的冷落,小杞心里大概很難受吧。一直這樣下去,也許會對他的訓(xùn)練狀態(tài)造成影響。 “槐哥,你知道了嗎?我……”杞無憂聲音艱澀,藏在背后的手緊握成拳,指甲仿佛陷進rou里。 “喜歡你”這三個字將要出口,卻被徐槐溫和地打斷:“小杞。” “你最近是不是壓力有點大?” 杞無憂倏然抬起頭,目光與徐槐的目光相接,看見他微微笑著。 明明是南半球的深冬,杞無憂卻沒來由地感覺到熱,額頭滲出一點汗。 徐槐平靜而溫和的眼神,令他有一種強烈的被洞穿的感覺。 杞無憂心瞬間涼了半截,“可能是有一點吧?!?/br> 徐槐好像真的看出來了,但卻沒有戳穿。 為什么? 也許換房間的借口太拙劣了,杞無憂本來也沒有抱希望,只是找個由頭試探一下而已。 “可以換房間。”他聽到徐槐說。 “嗯……嗯?” 他沒聽錯吧?為什么又答應(yīng)了? 徐槐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溫?zé)岬目Х?,“晚上我?guī)湍惆??!?/br> 驚喜來得太突然,杞無憂被砸暈了。 “你要不要再吃點兒?”徐槐把三明治外面的那層保鮮膜撕開,朝他遞過來。 “不、不要了……” 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徐槐消滅掉三明治,杞無憂總算把驚喜緩沖完,又突然想起了被他賣掉的室友,良心發(fā)現(xiàn),“對了,槐哥,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紀(jì)教練,不然田哥會被罵。” 隊里對小隊員們的戀愛問題管得很嚴,徐槐本來就覺得這樣很不人性化,于是答應(yīng)道:“好,我誰也不告訴。” 作者有話說: 徐槐答應(yīng)換房間不只是心軟這么簡單,下章應(yīng)該算是一個感情線小高潮,先預(yù)警一下 # wherever you are 第88章 one night stand 住一間房的當(dāng)晚,無事發(fā)生。 杞無憂隱約猜到徐槐已經(jīng)對他的心思有所察覺,他心里有鬼,即使表面裝得再淡定,內(nèi)心還是有一些忐忑不安的,唯恐被徐槐趕出去,故而不敢有絲毫越矩行為。再加上徐槐也有意回避與他的肢體和眼神接觸,兩人之間竟有一種“不是很熟”的迷之尷尬氛圍。 這對于杞無憂來說堪稱是一種精神折磨,他覺得是他把和徐槐的關(guān)系搞砸了。殊不知徐槐也是同樣,他所做的一切避嫌舉動都是違心的,主動減少與杞無憂的接觸更是令他渾身不自在。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第三個晚上。 從訓(xùn)練的滑雪場回到酒店后,徐槐先去浴室洗澡。杞無憂謙讓,讓他先洗,徐槐便也沒跟他客氣。 徐槐抬起手臂,背對著杞無憂脫掉上衣,他穿著一件版型寬松的淺橘黃衛(wèi)衣,色調(diào)明亮卻不會給人帶來視覺上的緊張感,反而令人放松。杞無憂喜歡他穿這個顏色。 衛(wèi)衣里面還穿了件純白的長袖打底,徐槐沒有繼續(xù)脫,而是從行李箱里的一堆衣服中翻出條內(nèi)褲,拿著就進了浴室。 杞無憂坐在床邊,盯著合上的玻璃門,心情有些復(fù)雜地想,現(xiàn)在徐槐當(dāng)著他的面連里面的衣服都不敢脫了……至于嗎? 他也沒想怎么樣啊。 更何況,就算想了,又不會真的對他做什么。 洗澡期間,徐槐放在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消息提示音一直響個不停,節(jié)奏亂得如同杞無憂此刻的心跳。 十幾分鐘后,玻璃門被拉開,徐槐從里面出來,帶出一股濕潤的水汽。 浴袍松松垮垮地半系著。 杞無憂記得他是不喜歡穿酒店的浴袍的。以前在崇禮的酒店住時,兩人一間房,他就不愛穿這玩意兒。 “小杞,”徐槐叫他,“你去洗吧?!甭曇艉孟褚矌е臐駶櫸兜?,聽上去低沉而又溫柔。 “好?!辫綗o憂應(yīng)道。 “槐哥,剛才有人給你發(fā)消息?!彼终f。 “哦,我看看?!毙旎币贿吥迷〗黼S意地擦著頭發(fā),一邊走到床邊,嫌礙事般地將浴袍的腰帶一拽,隨手脫了下來,彎腰拿起手機,坐在床上回復(fù)別人發(fā)來的消息。 他坐在床的右側(cè),背對著杞無憂。 酒店的燈光是溫暖的黃色調(diào)。 在燈光的映照下,徐槐寬厚有力的肩與精壯的背部肌rou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杞無憂眼前,頭發(fā)半濕著,還在往下滴水。 后背上落下幾滴濕淋淋的水珠, 順著背肌線條一路往下滑落,在皮膚上留下道道亮晶晶的水光,水滴隱匿在黑色的內(nèi)褲邊緣,洇出一小片水痕。 不敢再多看,杞無憂匆忙移開視線。 目光一瞥,掃到了徐槐后腰上的紋身,似乎是一些字符,挺有美感,字母還是符號?看不太清楚。 杞無憂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徐槐正靠在床頭看手機,寬松的浴袍領(lǐng)口半敞著,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與下方漂亮的鎖骨。 他什么時候又穿上了浴袍…… 現(xiàn)在穿了又怎樣,睡覺時他是肯定不會穿浴袍的,還不是要脫。杞無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很想對徐槐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還沒有到睡覺時間,兩人刻意保持距離,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睡前躺在同一張床上一起看訓(xùn)練視頻分析動作,而是各懷心事地躺在各自的床上。 杞無憂靠在床頭,低著頭假裝在玩手機。 很后悔,為什么非要和徐槐住一間啊,搞得兩個人都不自在。徐槐為了他甚至還穿上了不喜歡的酒店睡袍…… 徐槐心里也很別扭,他是真的很不喜歡穿酒店的浴袍。 掙扎片刻,最后還是飛快地爬起來把浴袍脫了。 瞥見杞無憂始終低著頭,手指虛虛地點在屏幕上一動不動,徐槐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笑他,也在笑自己。 “槐哥,你笑什么?”杞無憂抬起頭看向他,目光一片清澈。 安靜片刻。 “就是想起了剛見到你的時候,”憶及他們的初遇,徐槐便忍不住唇角勾起,“那時候你比現(xiàn)在還要緊張呢,一見到我就跑?!?/br> “我才沒緊張。”杞無憂矢口否認。 “好好好,你沒緊張,你最棒了──” 徐槐又開始哄小孩兒了,杞無憂有點開心。 “就是沒有?!?/br> 至少現(xiàn)在沒有。 “要不要聊聊天?”徐槐主動問。 他答應(yīng)和杞無憂住一起的本意就是想了解一下小朋友的內(nèi)心世界,好好和他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