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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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無憂眼神有些渙散,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慢半拍地回答:“威士忌?!?/br> ……好吧。徐槐無奈地?fù)u搖頭,那也不能怪他酒量不好,第一次喝酒就是這么烈的。 把儲昱送到他租住的公寓后,徐槐打了輛車過來,因?yàn)檫€要接兩個人,摩托車不能超載,就停在公寓那邊了。 杞無憂幫忙攙扶著sven上車,先把他送回家,然后再回自己家。 將兩個醉鬼都送回各自的住處,徐槐以為終于能消停會兒了,然而還沒完,回程路上,他的手機(jī)鈴聲又一次響起,低頭一看,是儲昱打來的電話。 “怎么了?” 他接通,隨手點(diǎn)開了外放。 聽筒里傳來儲昱迷茫的聲音:“ryan,我找不到我的手機(jī)了?!?/br> 杞無憂:“……” 徐槐也沉默了一下,而后頗有耐心地問:“那你是用什么給我打的電話呢?” “哦,對哦……” 掛了電話,徐槐長嘆一聲。 杞無憂側(cè)過頭,看他臉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是暈車還是純粹被氣的。今天才剛到奧斯陸,差不多一整個晚上都在給人收拾爛攤子。 嘆完氣,徐槐瞥了眼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身旁的杞無憂,又有些欣慰,“還好你不像他們那樣,不然我今晚可能會累死。” 見他似乎有點(diǎn)困了,徐槐便體貼道:“困的話可以先睡會兒,等下到家了我叫你。” “不困?!辫綗o憂轉(zhuǎn)過頭,直直地盯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被這樣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徐槐眼皮忽的跳了跳,偏過臉,避免和杞無憂直接對視。 他早就有所察覺,杞無憂看他的眼神黏黏糊糊的,以前還懂克制,現(xiàn)在喝醉了則完全沒了這種意識,從他進(jìn)咖啡店的時(shí)候開始,杞無憂目光幾乎一刻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槐哥?!?/br> “怎么了?”徐槐依然沒看他。 “槐哥——”杞無憂又叫了一聲。 好像也不想怎么樣,只是叫一叫他。 杞無憂語氣依然是平靜的,但在徐槐聽來就是在撒嬌一樣,尾音拖得有點(diǎn)長,總覺得有點(diǎn)黏人。 下了車,杞無憂跟在他身后,又叫:“槐哥……” 徐槐被他叫得生出一股微妙的惱意來,并不是厭煩,而是一種更難以言明的情緒。 “別叫了!” 聲音比平時(shí)和他說話時(shí)大一些。 杞無憂頓時(shí)站在原地不動了,無措地抿了抿唇,一副受傷的表情,發(fā)出無聲的控訴。 他為什么會露出這種表情? 徐槐話剛說出去就后悔了。 杞無憂不會也喝醉了吧?不然怎么感覺他好像要哭了一樣。 “小杞?” 杞無憂還是那副樣子,仿佛凝固成雕塑,一動不動。 徐槐往他面前走了一步,試圖解釋:“我沒有兇你?!?/br> “你有?!?/br> “好吧好吧,”徐槐深吸了口氣,“我不應(yīng)該兇你。” “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于是杞無憂又跟著他往前走了。 走沒幾步,又突然停下來,“槐哥,我有點(diǎn)頭暈?!彼÷曊f。 徐槐忙走過去,扶著他的手臂,擔(dān)憂地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想吐嗎?” 杞無憂慢吞吞地抬起頭,嘴巴張了張,“不想。” 徐槐從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剛才吃過飯順手在旁邊便利店買的。往手心倒了兩粒,順勢塞杞無憂嘴里。 “可能是酒喝多了吧,那先回家?!?/br> 徐槐拽住他的胳膊,原本只是想攙扶著他,防止他摔倒,杞無憂卻直接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松松地圈住他的脖子,手指不安分地碰了碰他垂在耳后的頭發(fā)。 徐槐被碰得有點(diǎn)癢,失笑道:“好玩嗎?” “嗯?!辫綗o憂誠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指縫穿過碎而卷的頭發(fā),忍不住繞圈,把頭發(fā)纏在手指上。 醉酒的人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行為,徐槐大度地不跟他計(jì)較。 自疫情爆發(fā)后,徐槐便沒有來這里住過,不過提前請了鐘點(diǎn)工過來打掃房間,打開門也沒有聞到什么灰塵的味道。 “要不要去洗手間?”他扶著杞無憂進(jìn)屋。 杞無憂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 “在這兒?!?/br> 徐槐領(lǐng)著他打開最左側(cè)的房門,摁亮里面的燈,走到洗手臺前,彎腰打開柜子拿里面的洗漱用品。 杞無憂就站在門口,手扶著墻壁。 大概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啪——”地一聲,燈又滅了。 徐槐半蹲在地上,揉了揉眉心,“不該讓你喝酒的,”他一到晚上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就看不太清東西,慢慢站了起來,“我明天找sven算賬!” “小杞開下燈啊,開關(guān)就在左手邊,你剛才碰到了……” 杞無憂不言語,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咚咚、咚咚,不知是腳步聲還是心跳聲更像一面敲打著的鼓。 凌晨時(shí)分,窗外起了一層薄薄的霧,輕紗似的在空中飄蕩著。 門外,客廳的燈光照射進(jìn)來,杞無憂擋著門,背著光,整個人都陷在陰影里。 他的眼眸漆黑,深不見底,明明是在暗處,卻亮得讓人心驚,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蟄伏已久的野獸。 “怎么了?”徐槐下意識感覺到危險(xiǎn),但視線有些模糊,目光虛虛實(shí)實(shí)地落在杞無憂身上,眼睛里閃動著幽藍(lán)。 杞無憂繼續(xù)朝他走近。 下一秒,徐槐沒有任何防備地被往前推,劇烈的沖撞感使得他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 杞無憂把他壓在了洗手臺上。 重心往后墜,眼看著整個上半身就要仰倒在洗手臺上,害怕重心繼續(xù)往后倒,徐槐下意識伸出手臂勾住杞無憂的脖子。 他并沒有像預(yù)想中那樣磕碰到堅(jiān)硬的石頭,而是被杞無憂的手墊著后腰,另一只手扶在他身側(cè),禁錮住他。 三,二,一,杞無憂默數(shù)了三秒,徐槐沒有推開他。 他微微俯下身。 淡淡的威士忌酒香夾雜著溫?zé)岬拇?,一股腦地?fù)涞叫旎蹦樕稀?/br> 徐槐呼吸頓了頓。杞無憂要做什么? 手臂收回來,推人,然而壓在他身上的人卻紋絲不動。 知道杞無憂力氣大,可他還是低估了杞無憂的真正實(shí)力。 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如果徐槐用全力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推開杞無憂的,總歸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單方面壓制住,可他猶豫了下,不理智占據(jù)上風(fēng),他沒有選擇這樣做。 要是換一個人有同樣的舉動,徐槐早就跟他打起來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忽有一道陰影落下,徐槐想躲,但終究晚了一步,杞無憂就這樣吻了過來。 徐槐被迫微仰著頭承受著這個吻,他眼睫微顫,喉結(jié)明顯,下頜邊緣有被燈光照得亮晶晶的細(xì)汗,從喉間發(fā)出短促的喘息聲。 杞無憂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而沉重,心頭一片燥熱,好像不明白徐槐為什么要推開他,也不明白徐槐為什么會露出這種誘人的表情。 即使嘴唇貼著嘴唇,杞無憂的目光也仍舊寸步不離地盯著徐槐,好像稍不留神就要被他跑掉似的。 他根本不會接吻,沒有任何技巧,完全橫沖直撞,親得很兇,很用力,簡直像要打架。 他的吻帶著十足的兇狠意味,沒有絲毫柔情可言。 黑暗里看不到徐槐的表情是什么樣的,但憑直覺可以感覺到他緊蹙著眉,顯然不情愿。 興許是體溫還沒回暖的緣故,徐槐的嘴唇很涼,觸感卻柔軟得不可思議。 在杞無憂能看到的畫面里,他眼睛是微微泛紅的,含著水。 杞無憂忽的顫了下,陌生的快感仿佛細(xì)小的電流穿過皮膚,沿著神經(jīng)末梢四散。 呼吸變得異常艱難,要喘不過氣了。 杞無憂只好戀戀不舍地從徐槐嘴唇上移開,手掌托著他后腦,手指插進(jìn)他頭發(fā)里,腦袋埋下去,黑發(fā)蹭蹭他的頸窩。 繼續(xù)吮吻徐槐的鎖骨、脖子、下巴,一路沿著往上,直到溫?zé)岬暮粑俅螄姙⒃谒羌狻?/br> 徐槐似乎放棄了抵抗,又或者本來也沒什么抵抗的意思,指腹摩挲了下杞無憂的喉結(jié),示意他起來。 杞無憂卻把這當(dāng)做回應(yīng),呼吸一緊,反應(yīng)劇烈。 他不僅沒有起來,反而更加兇狠地撬開徐槐的唇,吻得更深。 很不要命的親法。 手臂也越收越緊。 這人眼神澄明,哪有半分喝醉酒的樣子。 徐槐很快便意識到這家伙在裝醉,而且,感覺到他的某個部位在頂著自己。 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會…… 至少不能是現(xiàn)在。 徐槐捏住杞無憂的下巴,這次用了全部的力氣,強(qiáng)硬地分開。 杞無憂的下巴被捏出一道明顯的紅痕,明天一覺醒來甚至可能會變青紫,他卻連眼都不眨一下,感覺不到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