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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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已知沒想到他會對自己感興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也沒有理由拒絕。他“嗯”了一聲。 “嗯哼,”不知為何,從他嘴里說出這三個字似乎很大程度上取悅了佘郁,“畢竟他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這在運動員圈子里并不是很尋常的事情?!?/br> “這是什么意思?”佘郁突然來了興致,“反婚?獨身主義?性無能?” “怎么?你們沒有搞在一起?”佘郁撕開一包紙巾,夸張地捂住嘴,“天吶,我誤會了?對不起,只是你們看上去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而且這里一直有傳言,你懂的,關(guān)于雁行的……” “至少在我知道的范圍內(nèi),沒有?!?/br> 小花貍滿意地笑了:“那就開始吧?!?/br> “性取向?”何已知更不確定他說的“這里”指的是什么。 他想起剛剛甜水鋪那個金發(fā)男人,這就是雁行堅持在媒體前保持神秘的原因嗎? “能說說你是怎么成為冰上舞蹈運動員的嗎?”何已知翻開筆記本,用虎口扯開筆蓋。 也許只是單純的因為你們關(guān)系不好,何已知在心里暗暗吐槽,用叉子在盤子里寫了一個“homo”。 “不,”何已知矢口否認(rèn),在佘郁不相信的眼光中又補了一句,“我對戀愛關(guān)系不感冒。” 佘郁馬上回答:“因為雁行。” 他舌頭太快,語氣太理所當(dāng)然,如果不是臉上嘲諷的表情太顯眼,何已知幾乎要以為這是對偶像的深情表白。 “具體的呢?”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性無能嗎?” “不是?!焙我阎贿呍诩埳蠈懼?,“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佘郁自己“咯咯”地笑了一陣:“沒什么好說的,最開始我練的單人滑,是國內(nèi)同年齡段難度和完成度第一,這不是吹牛,你稍微一查就知道了。當(dāng)時國家隊有個機會去歐洲訓(xùn)練,已經(jīng)定了是我,但是他突然出現(xiàn)把我擠掉了,我就一氣之下轉(zhuǎn)了項目?!?/br> “他怎么把你擠掉的?” “那個目中無人的混蛋,覺得自己特別厲害,和我們這種受縛于重力和氧氣的凡人不一樣?!?/br> 何已知沒有得到答案,但是聽出了佘郁話中的咬牙切齒,決定換一個方向提問:“那他后來怎么也……” 佘郁打斷:“這是另一個問題了?!?/br> 何已知停下筆:“你問?!?/br> 服務(wù)生收走了餐具,佘郁用手肘撐著桌子,尖尖的下巴支在手背上:“你跟著雁行,也是為了取材?” 何已知含糊地“嗯”了一聲:“一部分?!?/br> “他不知道吧?”小花鼬意有所指地眨了一下眼睛。 “為什么這么說?” “我太了解他了,雁行不可能同意把他的經(jīng)歷搬到故事里,因為那是恥——你干什么?” 何已知突然站起來,把對面的人嚇了一跳。 他們吃飯的地方就在最開始約的咖啡廳樓上,此時他看見對面街邊,雁行的輪椅倒著從糖水鋪的傘蓬下滑了出來,半個輪子卡在馬路崖上。 “我突然有事,得先走了?!焙我阎压P記本和筆收起來,在佘郁發(fā)火之前接著說,“給你點了一個蛋糕,你吃完再走?!?/br> “哈?” 服務(wù)生正好在這個時候把甜品端了上來,佘郁站起一半又坐回去,眼睜睜地看著何已知頭也不回地離開餐廳。????“這人腦子有病吧……”他狠狠地咬著叉子。 何已知沖出樓道,看到金發(fā)男人從傘蓬下跟了出來,正在接近雁行,他想也沒想地跑過去,插到兩人中間。 突然出現(xiàn)的高個男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甜水鋪的老板娘也專門跑出門查看。 何已知伸手?jǐn)r住金發(fā)男人,對方停在原地。 雁行靠手臂撐著消防栓,費了不少勁把卡住的輪椅弄回人行道上,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貓一樣的眼睛瞇了起來,在何已知和金發(fā)男人身上來回打轉(zhuǎn):“你們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兩個人同時回答。 雁行的視線停在何已知臉上,若有所思:“那么你就是來找我的。” 何已知點了點頭。 “太好了,省得我自己動手麻煩。”雁行說。他雖然表情很愉悅,但是口吻比平時多了幾分尖利的冷漠。 他和何已知對視了幾秒,然后讓視線滑到他身邊金發(fā)男人的身上,說:“打他?!?/br> 何已知感到被自己拉住的金發(fā)男掙扎了起來。 “你確定嗎?”何已知加大抓人的力氣。 雁行很肯定。 何已知回頭看著金發(fā)男人,小聲地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后用筆記本墊住對方胸腔,一拳揍了上去。 金發(fā)男人捂著胸口吃痛地咳嗽起來,半天才罵出一句臟話。 何已知把筆記本封皮上的凹印撫平,一抬頭看到雁行已經(jīng)推著輪椅走了,趕緊追上去。 “喂!”金發(fā)男人在他們身后大喊,“你真的覺得我是他離家出走的理由嗎?” 何已知回頭,他只知道一個離家出走的人,就是侯靈秀。 少年清秀的面孔出現(xiàn)他腦中,即使頂著初見時那個精心駭目的殺馬特發(fā)型也能看出稚拙的生澀,他突然發(fā)現(xiàn)同樣的氣息也出現(xiàn)在金發(fā)男的身上。 盡管他一身名牌,氣質(zhì)隨著動作在倜儻不群和吊兒郎當(dāng)之間搖擺,但挑釁時撅起的嘴角和倔頭倔腦的眼神都暴露了“男人”涉世未深的事實。